几天后,老曹去新芝县,找到aold,递上一叠资料。
“赵建民最近的活动情况在这里。”他犹豫一下,又说,“你这边呆了不少日子,现风云人事变动,你也该回去了。”
aold资料翻了几页,眼里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这边吃点苦头就回去,再过两三天吧。”
“吃苦头?”老曹不知aold心里做何打算,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提醒道,“这边有人跟踪你,小心点。”
aold资料看过后,似乎心情大好,带着丝调侃的口吻说:“曹哥不愧当过兵,眼尖,刚到就发现了,其实,盯我好几天了,没大碍。”
“百福……”
老曹还想说什么,aold笑笑,“嘘”了一声,再侃一句:“要不你留下,暗中保护我?”
老曹这才舒了口气,他刚才正想请缨,却被aold止了话,正憋着难受呢。
“是不是我若不留你,你也会偷偷留下?”
老曹望着aold,眼中藏着略微惊讶过后的不动声色,可就这丝破绽,令aold微微一笑,不再点破。
“曹哥你只有着急的时候才叫我乳名,看来以后得多激激你才行。来,我们喝一杯。”aold引老曹坐下。
“每天被人盯着,你还有心情喝酒?”
aold与老曹酒杯轻触一下,先抿下一口:“我心情好得很,盯梢,我正求之不得,我就等着风浪乍起,大浪淘沙的那刻。”说完,杯中酒一饮而尽,胜券在握似的笑望着老曹。
第二天晚上,健身房出来,aold像往常一样送邱丽丽回家。
“赵建民上周末没回来吧?”
“嗯,风云入资后,每天加班加点地攻产品。”
“这是他说的?”
aold嘴角扯出一笑,被夜风一吹,带着丝冷冷的味道,他保持着沉默,直到临近小区,才忽然冒出一句:“lily,如果赵建民出轨,你会离婚吗?”
邱丽丽没想到aold会如此毫无征兆地发问,连心都抖了一下,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困扰已久,她一直找不到答案。
aold牵起邱丽丽的手,拉她入怀:“他在外面有个女人,而且有孕在身,他之所以没回来,是因为上周末那女人生日。lily,离婚吧,到我身边来。”
邱丽丽咬紧牙根,强忍眼中的泪,却忍不住在aold怀里瑟瑟发抖。
“放开我嫂子!”阿贵从暗中跳了出来。
aold松开邱丽丽,好让她转身看清来人,手却依旧牵着不放。
阿贵一看,废话不说,直接上拳。他先一记直拳,正中aold鼻梁,aold吃痛,终于松开邱丽丽,后退一步,邱丽丽一旁捂着脸惊叫一声,好像那拳重重落在自己脸上。
aold还未站稳,阿贵又一记勾拳,击中aold唇角,他速度极快,未等邱丽丽叫出第二声,已起脚踢向aold的命根子。
此时,aold终于进入战斗状态,他先躲开这一脚,再挡开阿贵一拳,双手一推,将之推出进攻范围之外。
邱丽丽这回如梦方醒,往aold身前一挡,双手张开,怒斥:“阿贵,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阉了他!邱丽丽,枉建民哥对你那么好,你对得起他吗?”
“他对我好?你自己去问问他,对我有多好?顺便再问问他,到底是我对不起他,还是他对不起我!”邱丽丽厉声回击,再回头牵起aold的手说,“我们走。”
阿贵似有不把这cǎi_huā大盗揍扁,誓不罢休之势,他上手抓aold衣领,aold一拂,再反手一扣,将阿贵双手死死锁在身后。
“他们夫妻间的事,由他们自己解决,需你这外人插手吗?你看到的现实或许是残酷的,但你看不到的现实,却可能更肮脏,更残酷,拿不出手,见不得人。到底谁负了谁,赵建民心里最清楚。”
aold说完,放开阿贵,退至邱丽丽身边。
“你放屁!”
阿贵咆哮一声,怒不可遏,但见邱丽丽和aold都理直气壮的模样,他心里又不禁犯疑,问题是否真出在赵建民身上?
他心里恨极了,恨多管闲事的自己,恨恬不知耻的狗男女,又恨可能污迹斑斑的赵建民,他恨得牙打颤,手发痒,但他终于忍住没再出击,而是转身狂奔远去。
待阿贵跑开,邱丽丽拉aold路灯底下亮处看伤口,包里找纸巾,半天没找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嘴角鼻孔淌血,想上手擦却又不敢乱擦地干着急。
“我没事。”aold笑笑,轻轻揩了下鼻子,“那小子下手挺重的,竟然流血了,不过,真没事,皮外伤。”
“前面有家药店,我去买点碘酒纱布,你这等我会儿。”
邱丽丽正想转身速去速回,aold一把抓住她:“一起去,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邱丽丽的心漏跳一拍,她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似温暖,似惊慌,又似十字路口的左右为难。
没待邱丽丽回答,aold已牵起她的手,慢慢走向药店,店附近,aold松开她,说:“我这里等着,否则这副大花脸与你一道进去,你该难堪了!”
邱丽丽买好出来,找个明暗相间的地方叫aold坐下,自己站着,弯腰低头,给他处理伤口,aold只是默默看着她,哼都不哼一声。
“痛吗?”
“痛!但痛并快乐着。”
邱丽丽当他强装男子汉,又说:“痛的话吱出来好了,我又不笑话你!换作我,老早喊得跟什么似的。”
aold抿嘴一笑,嘴角传来一阵疼,但他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