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么?”林知予算是看破了,单刀直入!
“我想要你啊!”穆点儿又快又狠,一旁的破云直接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十万分惊恐的看着这位姑奶奶口出狂言,脸皮厚到不知廉耻的地步,端着这句话,绝对不是风尘女子啊,风尘女子都说不出这样彪悍的话来。
林知予不急不缓的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头上冷汗都要下来了!
破云本就是个糙汉子,完全没有留意到穆点儿徒步十几里‘干干净净’这样的细节,所以自然也不会联想到穆点儿是妖,毫无顾忌的吼道:“姑娘!!!我们是东厂的人!!东厂!!东厂知道吗?”
林知予听到破云的吼声差点就崩了,破云这是一句话就把自己想要隐瞒身份,瞒天过海,金蝉脱壳的所有计划打得稀碎啊。
“知道啊!东厂督主林知予吧!没错吧!”穆点儿再次确认,恩,没认错人,绝对不会错的,这风采,这忧郁的小眼神,简直萌翻了。
一旁那店小二本来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美丽的女子,谁知道吃了个闭门羹,在加上在一旁听到他们的谈话,差不多猜到了一些什么,百姓对于东厂可谓是恨之入骨。东厂的威名可谓是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百姓称东厂为阎罗殿,而这东厂的督主自然就是索命的阎王了,抄家灭门,血流成河,东厂所过之处无一不是血雨腥风。
所以店小二一听见破云说道他们是东厂的人,心中难免就有了一些厌恶,东厂之人必然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再加上穆点儿穿的实在是暴露,不由得有些可怜起这个美丽的女子来,这样暴露的打扮,想必是个可怜的□□吧,店小二见穆点儿半点也不知晓东厂的险恶可怕之处,于是凑上前去对穆点儿说着。
“姑娘,我劝你还是快走吧,这东厂的人啊,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不知道啊,在宫中执持下等差役的太监,则常常到宫外招妓□□。京师的青楼教坊中有个叫“西院”的地方,专门接待宫中地位较低的太监或在宫中执持下等差役的一般太监。在“西院”的□□,那是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死了一批又一批,都是些可怜的官妓。”
店小二这言下之意,能配上太监的就只有□□了,就是最最低贱的官妓也是对太监恨之入骨的,你想想连官妓都不愿意去伺候的阉人,你居然倒贴,何止是不知羞耻,简直连官妓都不如,还不赶紧离东厂的人远一点,你招惹不起的。
这话林知予是听明白了,虽然是羞辱与他,但是十几年来,他每天多多少少都会听这些侮辱他的荤话的,他从来都忍得住,若是忍不住,他今日也做不到这个位置了。可是破云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叫到:“放肆!”
“破云!”林知予拦住了破云,眼中却是一片杀意。
“你你你,你们想怎么样?”店小二虽然想打抱不平,英雄救美,但是也不想白白丢了性命,破云的气势吓得店小二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林知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穆点儿在清楚不过了,史上闻名已久的宦官酷吏,这店小二显然是将林知予惹恼了,这件事情起因是因为自己,若是因为自己将这店小二害死了,穆点儿可良心难安。所以穆点儿轻轻的一捋秀发,对着店小二道:“你谁啊?你哪儿冒出来的?”
“这个······客官,我······”
穆点儿冷笑一声:“我什么我?你是哪根葱哪根蒜?打酱油的就安心的打你的酱油,跑到我耳边叨逼叨,议论别人是非很有趣吗?你怎么不去妇女八卦协会啊?你是被太监玩过还是去过西苑?知道得这么清楚?”
穆点儿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跟连珠炮弹一样,堵得店小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觉得我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啊?我不会自己看吗?我不会自己分析吗?要你帮我出谋划策?”
“不······不是,姑娘,我的意思是······”店小二开始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这是什么回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竟然有人会给东厂的人说话?
“你什么?你什么意思我还听不出来吗?怎么了?你们客栈是饭不好吃?还是钱不好赚呐?八卦宣传地是吧?赶紧走,麻溜的走,有多远走多远,我不想在看见你。”对咯,赶紧跑吧,不然你小命不保。
店小二一副撞了鬼的表情点头哈腰的连连退了下去。
穆点儿的反应大大出乎了林知予的预料,林知予默默的喝了口茶,把想要说的话都堵回去了。
穆点儿开心的给林知予倒茶,十分狗腿的笑了笑!你看看,我帮出头了呢!
林知予看着手里的茶,有点犹豫,要不要喝?
妖精倒的茶?还是鬼倒的茶?能喝吗?o(╥﹏╥)o在线等,急!
话说他今天晚上已经喝了很多茶了。
破云也咽了咽口水,嚣张!太嚣张了!看来这个女子虽然来历不明,但是肯定来历不凡吧!
“你叫什么名字?”林知予最终还是挣扎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敢喝她倒的茶,开始转移话题。
“穆点儿。”穆点儿温柔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端起了茶杯递给了林知予,林知予尴尬的拿起了茶杯,好像偷偷不吃青菜的孩子被家长发现了一样。
林知予小小的喝了一口茶水,但是没有吞咽下去,他仔细想了想,以前似乎并没有判过一个叫穆点儿罪吧,看来,她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