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巡的蓦地打了个寒颤,不觉又将兽皮拢得更紧了些,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为什么他忽然就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呢?
曲千蝶给了他一个温柔无害的笑:“我们初来乍到,走了七天多也没见一个人,也是害怕才险些伤到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谭巡心说我哪敢介意,你们怀疑我没直接把我给剁了都是我幸运。
“要不,坐下来聊?”曲千蝶指指已经空出的一小块区域,说道。
谭巡犹豫,他能说自己并不想坐在黑乎乎的草灰上吗?
曲千蝶也从他一些小细节上看出这娃是个爱干净的娃,可能还有些小洁癖,遂指指还完好的茅草,说:“坐茅草上吧,草灰太脏,弄脏了衣服也不大好洗。”
谭巡忙点头附和:“这里的水的确不好弄,我接了两天才接到两口喝的……”说完又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又一秃噜嘴给说出来了呢?
曲千蝶笑眯眯:“我男人是术士,我们不缺水。”
听到她的称呼唐清沨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旋即嘴角爬上一抹笑,轻轻捏了捏她手臂内侧。
曲千蝶不着痕迹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面上笑容弧度一点没变。
谭巡也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听到曲千蝶说不缺水后都惊呆了,惊呆后痛心疾首:“术士……好羡慕啊,为什么我当初觉醒的不是术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