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覃震山和三爷都连着枷锁抱拳,向韦世豪行礼。
韦世豪笑盈盈地,还没来得及回答,跪在地上的五位随从便突然反应了过来,爬起身,立刻作鸟兽散地正向四周逃窜。
“嗖、嗖”韦世豪扫了一眼,右手后一扬,五枚如拇指大小的石子飞出,分别击中五人的大腿。
这可是韦世豪绝活。之前,他上山采药时,经常给用石子打野兔、山鸡等鸟兽,这大活人的还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啊!”五位随从个个握着大腿,应声倒地,痛得嚎嚎叫,谁也不敢贸然逃跑了,这要是被击中脑袋,那还了得?
“覃寨主、刘三爷,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多理!”韦世豪走过去回礼道。
李猫仔和刘重山已迅速将十二爷和另外的五人控制起,命令他们跪成一排。
“敢问英雄是?……”
覃震山和刘三爷上下打量了对方后,面面相觑,他们都不认识恩公,而恩公却认识他们。
“在下忻城敬流韦镖头之子——韦世豪,前年曾随家父押了一车盐巴到过贵寨。韦某与覃寨主还有刘三爷见一次面,如今还记忆犹新。”
“哦……令尊韦镖头和覃某可是老交情了……哈哈,天助我也!”
前年,韦世豪只有十五岁,虽然样貌和现在差不多,但是个头却高了不少,加上覃震辉和刘三爷等人当时只和韦镖头寒喧,哪顾得上旁边的小孩?
说到敬流韦镖头,覃震辉便想起了,当时押镖的几个人当中,的确有一位满脸稚嫩的少年,没想到三年不见,稚嫩的少年已变成了俊朗而满脸刚毅的青年了。
韦世豪和两人简单寒喧几句后,便用身上长剑将两人手上的枷锁劈开。
韦世豪手里的长剑锋利无比,劈开木制枷锁轻而易举。
覃震山和刘三爷仔细看了韦世豪手中的长剑后,两人被惊得目瞪口呆,又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韦世豪的宝剑是,当年父亲莫怀仁花了重金从京城购买回来的,削铁如泥,斩两个木制枷锁根本根本不在话下,就连斩断他们脚上的铁链也不成问题。
“覃寨主、刘三爷,你们脚上的脚链要斩断有些麻烦,请你们坐下,两腿分开,摆在石头上。”韦世豪一面让两位坐下后,一面弯身帮助两人将链条摆在坚硬的石头。
韦世豪弯身的时候,挂在胸口的长命锁,悬于胸前。
覃震辉看到这把长命锁,变得更加激动起来,用颤抖的手将长命锁捧到手心,仔细端详,干裂的嘴唇不停地抽动着,眼睛湿润了。
坐在一旁的刘三爷也探过头来看,两眼瞪大,没错,他们要找的就是这把长命锁,底部还明显刻有一个“莫”字。
韦世豪已察觉到两人不寻常
的举动,但是他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便假装不在意,便站起身来,道:“两位请注意了!”
手起刀落。
“铮、铮、铮、铮”四声金属被斩声响起后,两条分别锁在覃震辉和刘三爷脚上的铁链,瞬间被砍断。
两人迅速从地上弹起。
韦世豪收剑入鞘。
“韦公子,覃某有一事请教,不知道当不当说?”覃震辉道。
靠,这不是你的地盘吗?爱啥问就啥问呗,谁还管得住你?
“覃寨主,请说。”
“韦公子身上的长命锁……”覃震山欲问,你姓韦,这锁刻着“莫”字,那这把锁的真正主人到底是谁?但是,话说到一半便不好意思再往下说。
韦世豪显然猜得到,对方的想法,而且覃震山为州官老爷扶持的民间势力的头领,估计没有恶意,便道:“这锁是我家父相传的,我本来姓莫!”
其实,这一路行军,莫青莲曾告诉韦世豪,覃震山等人原是他父亲的部下。十六年前,恩胜攻破忻城土司衙门后,他们侥幸逃脱,并在水龙寨隐居。
后来,恩胜虽然查到他们的下落,但是石别是庆远府的直接管辖地,没有州官老爷发话,谁都不可以动他们。
再说,水龙寨的背景传到恩胜耳里后,覃震辉等人的实力已壮大,想要清剿也并非易事,因此水龙寨便平稳发展至今。
“哦?那韦镖头……”刘三爷性子急,差一点就问,韦镖头就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就吞了回去,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我现在的阿爸只是我的养父!”
这一次接到清剿水龙寨的任务非常危险,弄不好将会血流成河,中了小人奸计,因此韦世豪得知对方的背景后,也有意透露生父的信息,以免兵戎相见。
覃震辉和刘三爷对望了一下,两人激动得立刻老泪纵横,基本可以断定韦世豪就是莫宗诏,但是在非常时期,因此两人心领神会地没有再问。
“韦公子请接受老夫一拜!”
两人同时抱拳,半跪于地。
韦镖头不是韦世豪的亲生父亲?李猫仔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韦世豪说的,这令他大吃一惊,但是眼下他也不好多问。
韦世豪试探的虚实已有了结果,立刻上前将他们扶了起来,道:“两位忠臣,请快快请起!”
他的话也表达了,已和两人相认,只是时下还不宜宣张。
“韦公子,如今水龙寨出了乱子了,请公子速速离开。”覃震辉并不知道韦世豪为出现水龙寨,护主心切的他立刻劝对方离开。
“是啊!韦公子,你也看到了,此地非常危险,请你速速离开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