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持台下来后,向思娜左手提着碎花长裙,右手不断地将挡在自己前面的人群拨开:“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韦世豪正唱得起劲,没有注意到向思娜正朝他们挤来。
“达豪哥,赶紧的,别唱了。”向思娜冲了过去。
韦世豪刚唱完一首山歌,便看到向思娜来阻止,他一脸的惊讶。
他跟她又没任何瓜葛,凭什么不让唱?难道是吃醋了?!
“呃……正唱得起劲呢!”韦世豪不高兴地道。
“思娜……”其他人看到她后,也都非常惊讶。
“快……快走吧!陆大海要来抓你,他们等歌圩散了,就动手。”向思娜道。
“他们发现我了?”韦世豪问道。
“本来他们是没发现的,但是我表哥邓迁徒和陆蛮刚刚回来,他们说唱歌的就是你。”向思娜道。
“那怕什么?离歌圩结束的时间还早着呢,还可以唱一会。”韦世豪不慌不忙地道。
他说着,清清嗓子又要唱起来。
莫清莲眉头一皱,立刻挤了他的衣角,道:“唱唱唱,你的魂是不是被莫师傅给勾走了?这么唱下去,不要命了?”
韦二妹更是着急,道:“哥快走吧!明年三月三还可以唱,要是落入陆大海的手里,你这一辈子就再也不能唱了。”
其他们人也都觉得这话说得对,连拉带扯地将他架走。
主持台上的陆大海听着听着,顿时觉得这山歌不对味,好像已很久没听到韦世豪的声音了,便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不好,韦世豪那小子可能跑了,赶紧给我追!”陆大海道。
“是……”邓迁徒和陆蛮齐声道。
邓迁徒咬牙,一脸轻蔑的表情,道:“想跑?那还得问一问我答不答应?”
两人带着五十多名士立刻在人群中查找。
手拿长兵器的士冲入人群后,对歌被暂时冲断。
“别找了,人早走了,别妨碍我们对山歌。”邓迁徒带着人赶到那卧寨的阵营时,有村民汇报道。
“奶奶的,你知道情况为何不早一点汇报?来人啊……”邓迁徒恼羞成怒,大手一挥欲将气撒在对方身上。
“哎,这可不对啊!我又不知道你要抓他,也不知道他犯了哪一条法律,怎么向你汇报?”对方不慌不忙地道。
邓迁徒脸一红,觉得此话有理,又挥手让正想抓人的士兵退去,然后朝丘摩大街奔去。
只见韦世豪的那辆大马车飞驰在官道上,扬起滚滚浓烟,正向殴洞圩场方向逃跑。
“追……”邓迁徒大声喊道。
此刻,骑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的陆蛮也已经赶上来,身后还跟着二十多名骑兵。
陆蛮早已得到情报,因此先于邓迁徒领着手下,追了上去。
还好,邓迁徒的五十名骑兵也及时赶,而且邓狗子还顺手牵来邓迁徒的坐骑。
“干得不错……追……”邓
迁徒夸了狗子一句后,翻身上马,也追了上去。
韦世豪的大马车奔跑起来不是一般的快,一溜烟便跑到六七里外的坡南亭附近。
此地有一处岔路口,左道通向殴洞圩场,右道通向冲额寨和冷水寨,这两个村寨都受殴洞圩场管辖。
坡南亭为一处小徒坡。
陆蛮和邓迁徒从坡瞭卡哨赶回路过时,觉得此处具有一定的军事地理优势,于是留了一个心眼,当即就安排了十个士兵在这里设卡。
韦世豪的马车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向右拐,朝冷水寨方向冲去。
把守的士兵看到马车快速右拐后,都皱着眉头,这马车是赶去投胎吗?连拐弯都不减速。
当陆蛮和邓迁徒带着数十个骑士赶到时,把守在坡南亭的士兵这才后悔不已。那辆马车一定有问题,如果早知道,把它拦下了,那就立大功一件。
“看到有辆马往哪里去了?”邓迁徒勒住缰绳问道。
“往冷水寨方向走了。”有士兵指着冷水寨方向,回应道。
“驾……”
陆蛮一马当先,便追了上去,其人紧随其后。
陆蛮和邓迁徒的嘴角都微微上翘。
往冲额寨的路,到了村口后,路变小,马车根本通不过;而冷水寨有他们的部队驻扎,韦世豪的马车到了那里,就一定被拦停。
另外,这条路非官道,马跑不起速度,很容易追上。
也就是说,韦世豪走这条路就等于选择了一条死路。
在坡南亭坡顶上设卡的士兵,看到陆蛮和邓迁徒带人追赶着那辆马车,就知道那马车上必定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了。
领头的一名大兵狠拍了一下大腿,满脸遗憾地道:“他奶奶的,早知道那辆马车那么重要,老子就上去把它拦下来了……白花的赏银,就这样在老子的眼皮底溜走了。”
其他士兵也都觉得可惜了。
当时,那辆马车跑非常快,稍稍往深里想,就值得怀疑,可是他们都没有这个警惕性,怨得谁呢?
他们还在讨论着错失发机良机的事宜,前又来了一辆大马车,车身为黑色,帘子为蓝色,赶车的是一位头缠黑色头巾的年轻男子。
“头,有生意来了。”有一位士兵看到来马车后,便提醒大兵道。
“呃……还真有马车?来得还真是时候,都打起精神来,给我好好‘盘查’!”大兵道。
三匹马拉着的马车,可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能拥有的,一定得好好查一查了。
大兵错过一次捞金的机会,这一次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