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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若游丝地眯了一眼沈媚儿,没有说话。
“对了,”沈媚儿阴寒地瞥了一眼手中的瓶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透过长长的睫毛,她窥到了那个瓶子,那个小小的瓶子里装着一瓶液体,液体里泡一团血肉。
“这就是你那个没成型的孩子!”沈媚儿咬牙恨道。
猛地睁开眼睛,乌黑的瞳孔瞬间放大,死死地盯着那个瓶子,“你,你要干……咳咳咳……”她剧烈地咳了起来。
“我要你的孩子即使死了也不得安宁!”沈媚儿面目狰狞地诅咒着。
“沈媚儿,你卑鄙无耻!”她嘶声力竭地吼了一句,无力地伸了伸手,想要去抢那个瓶子,可是她太虚弱了,根本没有力气起身。
“白梨落,你真的好惨哦,南宫寒不爱你,你的孩子也被南宫寒亲手杀死,真不知道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去陪你的孩子么,你不担心他一个人在地狱会孤单么?”沈媚儿幽研清清的面容下是一颗毒心。
“沈媚儿,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她拼命地伸着手,双眸泛红地盯着那个瓶子。
“给你?你要我就得给你么?我向你要南宫寒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呢!这种下贱的死胎最适合喂街上的流浪狗了!呸,看着就令人作呕!”丧心病狂的沈媚儿朝瓶子吐了口口水。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哭着哀求,泪水涟涟。
“我偏要……”
沈媚儿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寒踹门进来了,抢了沈媚儿手中的瓶子并派人将她带走。
南宫寒披着一身憔悴,下巴也冒出了清清的胡茬,暗淡如渊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白梨落,扯了扯干裂的唇,最终还是沉默地走过去,将瓶子放到了她手边。
将瓶子抓在手心,紧紧地贴在心口,泪,哗哗地往外涌。
孩子、老婆都在跟前,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密密麻麻的疼让他无法站直身子。
白梨落发白的唇微微动了动,轻飘飘地吐了几个字:“南宫寒,我们离婚吧。”
“离,离婚?”南宫寒的舌头都在打颤。
她没有说话,就只是眯了眯眼。
“梨,梨落……”结婚半年来,这是南宫寒第一次这样称呼白梨落,“对,对不起,一直以来,是我错了……”
像是听不到南宫寒的道歉一样,她继续喃喃道:“求求你了,我们离婚吧。”
以往,她最怕的就是他跟她提离婚,可现在,她求着他离婚。
南宫寒蹙着眉心,满目伤情地看了看着她,他看到了她的决绝,他有点慌了。
“你先把身子养好,离婚的事情以后再说。”他避重就轻地转移了话题,生怕白梨落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转身急急离开,逃一样的急。
一连十多天,都是几个高级护工在照顾白梨落,南宫寒每天站在病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不是不想进去,他是不敢进去,他害怕白梨落一看见他就提离婚的事情。
他不想离婚,不想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