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是好的。
公主对首饰的要求很高,但凡有一点损坏都是不肯带的,所以奴婢每日都会仔细检查。
今早,公主的头面是好的,是好的。”
丫鬟言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福安。
既然早上时,国安的头面是好的,那么就说明,国安的头面是今日坏的,换言之,国安在丫鬟去了司务司的以后,她曾去过福安宫中。
“福安公主可有什么话说?
国安公主的头面是今日损坏的,这么说,国安公主今日应该去过您的宫中吧?”冰舞冷冷的看向福安,如今的证据对福安可是越來越不利了。
福安狠狠瞪了那丫鬟一眼,嗤笑的看着商冰雨,“国安姐姐今日确实去过本宫那里。
正巧那时本宫在汤泉殿沐浴。
国安姐姐以为是本宫找了假太监害了她的清白,今日是特意去质问本宫的。
本宫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了她,这件事不是本宫所为,可她情绪很激动,甚至弄伤了本宫的手,所以本宫才会推倒她,她的头面就撞到了汤池边上,宝石应该是那个时候碰掉的。
地毯上的毛,也应该是那个时候沾到她的身上的。
但是本宫沒有杀她。
她已沒有了清白,就算太妃祈求黄老板将她给文启哥哥做妾,文启哥哥也是不会要的。
一个脏了的女人怎么可能再次嫁人。
她可不是纯贵人,有惊世的美貌。
所以,本宫根本沒有理由杀她。
本宫宫中的人可以证明,国安姐姐午时过半就离开了本宫那里。”
敬太妃阴着眼看着福安,却沒有吱声。
欧阳青夜与纳兰冰在思考着什么,也沒有说话。
案子到此,陷入了僵局。
说福安是凶手,也说得通,她宫中之人就算能证实国安是活着离开的,可证供也不可信。
说冰舞是凶手,也可以,国安若活着回到了宫中,冰舞也有时间杀人。
若说不是她二人所为,还有个第三人,也可以解释得通,但以目前的证据來看,福安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公主宫中之人的证供怎么可信呢?
那都是您的亲侍,自然是向着您的。
公主若是心中无鬼,为何不一早说出,另一块地毯在您那?
您天天在汤泉殿沐浴,天天看得到它,若说忘了,应该太牵强了吧?
而且,若不是在汤泉殿发现了这颗掉落的红宝石,您还不肯道出国安公主曾经去过您的宫中,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若说公主不是凶手,臣妾还真有些不相信。”冰舞决定放手一搏,她不能轻易放过报仇的机会。
“你个贱人,你是什么身份?
皇帝哥哥让你证明自己的清白,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本宫也可以说,是国安姐姐回到太以殿后你杀了她的,若说你不是凶手,本宫也不相信。”福安猛的起身,指着商冰雨就大吼道。
突然,刚刚还有些底阴的天,渐渐放了晴,太阳哥哥休息了一个中午,又开始光力十足的工作了。
太阳一出來,国安身上有什么东西便波光粼粼的闪向冰舞的眼。
黄文启也注意到了。
东西就在国安的右手里,因为她身体已僵,她的手有紧握成拳,刚刚文启并沒有掰开她的手,查看里面是否有东西。
如今有了发现,忙掰开国安的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手中之物取出。
是一块包着赤金边的白玉玉兔。
福安看到玉兔觉得十分眼熟,她猛的想起,这玉兔好像是红扶前些日子从芙蓉殿偷出來的,应该是商冰雨的。
她让红扶偷一块商冰雨的玉佩,她好借机送给欧阳青北,作为他们有奸情的证据,沒想到红扶居然用到此处了,她得意的一笑,商冰雨,这次你还不死?
“皇上,国安公主手中紧握着这块玉佩,极有可能是凶手在对公主行凶时,公主为了指证凶手而从凶手身上偷來的。”黄文启恭敬的将玉佩交给了欧阳青夜。
欧阳青夜看到玉佩后紧皱着眉头,又将玉佩给了皇后,皇后也露出同样的表情,有些担忧的看向福安,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皇上打断。
“福安,你对文启之言,可有什么意见?”欧阳青夜仍皱着眉头,轻问道。
“我同意文启哥哥的说法,这玉佩是谁的,谁就是凶手。”福安言闭,众人都一怔。
皇后更是大惊,“福安!”
“皇上,皇后娘娘,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请皇上下令将真凶押入天牢,择日处斩吧。
杀人偿命,也是天经地义。”纳兰冰热闹还沒看过瘾,直接将事件推入了小高潮。
皇后有些担忧的看想欧阳青夜,轻轻唤着,“皇上……”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來人啊,福安公主杀了国安公主,证据确凿,将福安公主押入天牢,择日处斩。”最终欧阳青夜做出了裁决。
福安一时间傻掉,怎么是她?她怎么会是凶手?那玉佩明明是红扶从商冰雨那偷出來的。
“皇帝哥哥,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太妃紧紧盯着福安,决然冷笑,“公主忘了吗?
公主属兔,这玉佩是你十二岁本岁年的时候,你的父皇送给你的。
国安手中紧紧握着你的玉佩,公主一点都不冤枉。”
福安脑中一惊。
她想起來了,她想起这块玉佩了。
那时正巧她看上了苍北送來的一匹枣红色的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