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一听到皇后要将她送到永巷,吓得傻了眼,永巷是处罚犯了错的宫女与宫妃的地方,重要的是,听说从來沒有人能活着踏出永巷。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这样笨手笨脚的了!”莫云一边痛哭着,一边不断的叩头。
见皇后仍是冷着脸,莫云一咬牙,抬起手便狠狠的掌着自己的嘴。
“啪!”
“奴婢该死!”
“啪!”
“奴婢该死!”
“啪!”
“奴婢该死!”
“……”
眼见莫云的嘴角已不断流血,皇后这才又道:“好,永巷可免,來人,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娘娘……”莫云绝望了,这一百大板别说她一个女子,便是堂堂七尺硬汉,也受不住啊!
眼见自己要被拖走,她猛的拉住冰舞:“小主救救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救救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冰舞实在心有不忍,又道:“皇后娘娘,眼见太后大寿在即,宫中实在不宜打杀见血,若冲撞了太后便不好了。
娘娘若嫌弃这丫头笨手笨脚的,不若赐给婢妾吧!反正婢妾身边也只有紫兰一个人,有时候倒是照应不过來!”
见冰舞这么说,皇后的脸色才有所缓和,细细一想也是,太后的六十大寿将至,确实不宜见血,才冷冷一哼:“今日若不是看在纯答应的面子上,本宫定要重重的罚你,从今以后,你要好生伺候纯答应,便再如今日般莽撞,或是照顾得不击,本宫定轻饶不了你!”
莫云一听,这才慢慢安下了心,拭了拭头上的冷汗,颤颤道:“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纯答应,奴婢从今后定会好好照顾纯答应的!”
皇后这才拉起冰舞的手,轻轻将她扶起,转头对莫谦说道:“莫谦,去将去年本宫生辰,蓝水国送來的彩玉镯子拿來!”然后看向冰舞:“倒底是本宫的宫女打碎了你的玉镯,本宫自然要送你一只。
这彩玉是蓝水国才特有的,对女子有养颜调身的功效,只是它颜色略有些艳,本宫便一直收在了盒子中。
你的皮肤白而细腻,人也长得美,这玉镯倒是极衬你的!”
冰舞本想拒绝,她以前有一枚彩玉的玉坠,所以这彩玉的贵重她是知道的,一向都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她怎么能收下皇后这么贵重的礼呢?可随后一想,倒是她傻了,这是皇后的赏赐怎么能拒绝呢?不但不能拒绝,但凡重要场合或是向皇后请安之际,还得带在腕上,以示重视。
于是,又忙跪下:“谢皇后娘娘赏赐!”
莲嫔与齐嫔看着莫谦将那彩玉镯子向冰舞展示,相视一对,眼中是满满的贪婪与忌恨。
这个商冰舞有什么好,不但皇上喜欢她,就连皇后有这么好的东西也只赏给她,这彩玉镯子整个天南恐怕也只有这一只,哪个女人不眼红,她商冰舞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带着这么贵重又漂亮的镯子,就不怕折了寿。
皇后娘娘拿过玉镯,又亲自为冰舞带上,叹了口气道:“这样精美的玉,整个后宫也只有你能衬得起!”
冰舞满心欢喜的道:“皇后娘娘谬赞了,婢妾怎么敢当,不过这玉镯当真是婢妾见过最漂亮的,谢皇后娘娘!”
皇后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冰舞又与皇后闲谈了一会儿,才带着紫兰与莫云一同离去。
却沒想到运气不好,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最令她头疼的福安公主。
冰舞侧了侧身,向福安行了常礼。
“奴婢叩见福安公主!”
冰舞不想与她有交集,行了礼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却不想被福安拦住。
“喂,本公主让你走了吗?”福安对着冰舞大喊道。
“公主有事找婢妾!”冰舞有些头疼的看着福安。
“听说前些日子,你借腹中之子骗取皇帝哥哥的同情,令她将你送到文启哥哥那里两天两夜。
说,这两天两夜你都与文启哥哥做什么了!”福安满眼怒火的看着冰舞。
这个福安公主的想象怎么那么丰富,什么叫她借腹中之了骗取同情,说得好像她故意如此,好与黄文启幽会一般。
“公主,事关婢妾名誉,请您谨言慎行!”
“名誉,你一个只会勾引男人的骚狐狸怎么知道什么叫名誉,本宫警告你,文启哥哥是我的,若你再敢勾引他,休怪本宫不客气。
一会儿你便去求皇帝哥哥,让孙太医做你的专属太医,不许文启哥哥再做你的大夫,听见了吗?”福安走向冰舞,冷冷的看着她。
冰舞暗叹口气,又是因为黄文启。
不过对于福安的谩骂,她倒是不在意的,无论是在现代,还是曾经在纳西,她一直被人骂作傻x或者傻子的,若是太过在意,她早早便被气死了,只要不涉及她的亲人,她都不大在意。
“公主是在害怕吗?”她只想尽快将福安打发走。
“怕,本公主从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哼,本公主会怕你个残败之身,你与那些玉臂千人枕的妓女相比,也只不过是少了几个男人而已!”福安的嘴倒是真的毒。
福安提起“残败”二字,倒让冰舞有些不郁,随后冷然道:“若是不怕,公主何必在此为难婢妾呢?公主那么喜欢黄大夫,就去求太后或者皇上为您赐婚好了,难道公主在此为难婢妾就能如愿嫁给黄大夫吗?”
冰舞的话直戳了福安的痛楚,黄文启若是能靠赐婚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