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冷家……就是仅存的轩辕一脉,对吧?”
“对,冷氏一直都是轩辕一脉的旁氏,冷伯当年冒死把我们嫡系三兄弟带出来,为了隐藏身份,我们就化名为冷姓,在外行走,然后,我们渐渐把东三省纳入羽翼,并且创立了遮天,这几年,皇朝为了打开封印,越发不择手段,连华夏高层都被惊动了,他们一直都默认秘境的存在,但前提是,秘境不能干涉世俗诸事,而泰山道台触犯了底线,所以,他们跟冷家谋求合作,一起剿灭皇朝。”
冷天桀的俯瞰着白茫茫的山河日月,霸道凌天,“现在,我倒是希望阴氏一脉能有那个本事,快些破开封印,这大地沉寂的太久了,是时候狼烟四起了!”
尽管某帝王将十六年前的政变,这些年的事情一带而过,但是,林绮梦知道,那一定是一段惨烈到让人不想回首的记忆,全族俱灭,大地染血,三个少年和一个残疾的忠仆历尽千辛走到现在这一步,举手撑天,覆手撼地,个中崎岖,恐怕言语难描。
踏着一路鲜血走上王座,这样的男子需要的永远不是同情和安慰。
林绮梦的眼底纯净的近乎妖异,用软绵绵的小手跟冷天桀十指相扣,并肩站在冰乐崖上,甜软的笑容带着一丝不可一世,小模样相当的霸气侧漏。
“桀,以后我帮你一起对付皇朝,只要是你的敌人,宝宝统统帮你打跑!以后宝宝保护你!”
“呵呵呵……”
这话让冷天桀周身浓重的血色骤然消散,宛如云破天光,平日里的冷气竟好似全都转化成了仙气,这还是他第一次笑出声来,销魂的声音低哑愉悦,起起伏伏,像是化成了缱倦缠绵的丝线,让这冰乐崖的银河和天上的光芒都笼罩在了他的周身,当真是:一笑天下醉,展颜世无双。
就在这样浓烈的笑意中,他将林绮梦揽入怀中,眼底弥漫着一种血色的温柔,“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要你看着我,把皇朝连根拔除,血洗泰山。”
“桀的样子,真像是一个暴君呢!”某萝莉咯咯笑道。
“十六年前那一次就够了,轩辕一脉不需要仁慈,只需要杀戮,皇权是用鲜血灌溉出来的,而且……只有暴君才能不计后果的给心爱之人宠爱,宝宝以为呢?”
“咯咯……所以,宝宝最喜欢暴君呢!”林绮梦笑的甜如蜜糖,一双眸子纯净到近乎妖冶,闪烁着兴奋的暗黑色。
“桀,你能告诉我我这一切,宝宝真的好高兴呢!”
她突然挣脱了冷天桀的怀抱,跳上了那块林间石台,“桀,我为你跳一支舞吧,这支舞,我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言罢,林绮梦已然是飞身而起,与刚刚祭祀之舞的圣洁悠远不同,这舞步飘如云起风声,艳如桃李芳菲,一身雪白的纱衣,在一片银河之中,竟是炫如金玉燃焰,瞬间打翻了漫天星斗,明明没有琴瑟附和,却仿佛声乐连鸣,九天同歌,平日里雨雪面团儿般甜软的娇人,这一刻,竟是魅色横生,入骨十分,清澈妩媚的眼波情思遥泻,举手投足,都像是动魄挠心一般,让人随着她的舞步起起伏伏,跌跌荡荡,像是陷入了一场缠绵悱恻的迷情幻梦。
这是狐族的求偶舞。
在世人眼中,狐族性媚贪淫,却不知她们的求偶舞,一生只会跳一次。
林绮梦自己也不知道她对某帝王的感情到底算什么,她只知道,在此时此刻,她想把这只舞,跳给他看,仅此而已。
冷天桀已然是魂醉神迷。
正所谓:帝王多疑。
林绮梦自从来到冷家之后的种种表现,冷天桀不是不怀疑的,可是一路探究,却让他无法自拔,直到刚刚某萝莉跳祭祀舞的那刻,他突然滋生出一种恐惧,生怕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女会离开他!
见识过阳光的温暖,再回到冰冷的暗夜,让人如何生存?!
但现在,同样是一支舞,却让某帝王迷惘尽除。
不管她是谁,什么身份,来自何处,他都不会放手,哪怕上天下海,碧落黄泉,他都会把她禁锢在身边,生生世世!
这是冷天桀唯一的一次逃避,却甘之如饴。
就如同之前一样,随着最后的一个舞步落下,她仿佛踏着轮回的时间,落到他的臂弯。
冷天桀紧紧的收拢手臂,托着她弹性惊人的小屁股,将头埋在两只绵软的大白兔中央,汲取着让人沉醉的馨香。
不得不说,此刻太过美好温情,导致某帝王的警觉性直线下降,几乎跌到负数,直到某萝莉绵软道,“桀,有人来了呢。”
“谁!”
冷天桀陡然杀气四溢!
是谁?这么不开眼,居然敢前来打扰,某帝王森森的不爽了。
就在冷天桀强大的暗黑色气压之下,隗氏大长老顶着一张菊花老脸,颤巍巍的从冰凌树林中走了出来,竟是高举双手,“那个……龙帝,是老朽,别……别动怒!”
“是你?”
某帝王心气儿不爽,没有起伏的冷声道,“何事?”
隗氏大长老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像是架了一万柄钢刀,当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恭敬道,“龙帝,有……有贵客来访。”
“谁?”冷天桀话音刚落,冷寂的眸子陡然一沉,当下就将某萝莉拉倒了自己身后。
下一秒,就听一个清润出尘的声音传了过来。
“龙帝,久仰大名了。”
只见在一片冰凌组成的银河中,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雅然而至,宛如兰芝月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