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的时候,他完全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所以输了,他也没什么特别感觉,现在就算回去下棋应该还是没什么心情,而现在看安如陌又是真的很无聊的模样,就把她带回去和云棋和秦萧下棋吧,省的那两只赢了他一场就开始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
见两个人并肩走远,叶夕言才泪光盈盈的从拐角处走出来,双手紧握着手提包的带子,只剩下满心的纠结与伤痛……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想,这世间应该没有几人活的有她这么失败,一生执着,一生糊涂……
良久,收拾好心情,叶夕言脸色不佳的再次迈进奶茶店。
“倾莞,快坐。”司言城还以为她已经回去了,正想再跟她约个时间地点的,没想到她竟折回来了,不禁有几分欣喜。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毕竟我们都已经离婚那么多年了。”叶夕言在他对面站着不动,蹙着眉,一边冷声道。
“……”司言城沉默了一会,依旧好脾气的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坐下来吧,我们谈谈。”
僵持了一会,叶夕言只好面无表情的坐下。
替她叫了杯饮品,司言城神态自然的把证明材料推到叶夕言面前,一边淡语:“另外,忘了告诉你一个事,我们可还是合法夫妻,当年的离婚协议我可从来就没有签过。”
“!”叶夕言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慌忙的拿起材料看着,半晌,有些无力的放下,唇边溢出一丝苦笑:“……何必呢?快二十年了,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吗?况且,就算你不想找,你就不怕我在这二十年里再婚吗?”
“大概是内心坚信吧,坚信你的心里只装的下我一个人。”低沉的声音里有些许喑哑。
“呵呵……”叶夕言暗讽一声,不禁有几分恼怒:“司言城,你凭什么认为我的心只装的下你一个人?不要在那里自说自话了,既然当时婚没有离成,那就明天再去一次民政局吧。请你听好,我叶倾莞,并不是非你司言城不可的。”
“凭什么?大概是凭你叶倾莞改名却改成了叶夕言,凭你独自一人百般艰辛,养大我们的女儿倾画,我能想象你这么多年活的有多苦,所以,你心中有怨,我能理解,可是即使你再辛苦,这二十年里你也根本就没有想过再找别人,不是吗?”司言城冷静的陈述。
一番话,叶夕言顿时心头一颤,不由垂眸。还记得搬到齐新颜家附近时,齐新颜很照顾她,她那一段时间一直精神恍惚,沉默寡言,郁郁寡欢,在新颜问她名字时,她只喃喃的吐出两个字:“惜言。”
惜别,言诚。
不成想,新颜自顾自的以为她说的“惜”是夕阳的夕,她也没纠正,改名就用了这个夕,可是,当司言城调查了一下,一看到这名字,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你理解……你真的能理解吗?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却跑来口口声声跟我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司言城,不要再纠缠了,这么多年了,我们的感情回不去了,两个孩子也都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不要扰乱他们现在的平静,平平淡淡点,不是也挺好的吗?”叶夕言有些筋疲力竭的说。
“不可以。你说你不是非我不可,但怎么办?我却是非你不可的。请你也允许我自私一点,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如果你执意要与我离婚,那好,我会争夺倾画的抚养权。你自己权衡,以你现在的经济状况,再加上倾画现在不乐观的情况,你觉得法院会把倾画判给谁?”儒雅的男人这一刻却显得有些冷清果决。
“司言城!”叶夕言怎么也想不到他竟打着这个主意,不由得眼眶红透的冷冷的盯着他,犀利的说:“我警告你,不要把主意打到小入身上,她是我的女儿,仅是我的,她不是你的。停止调查我,也不要调查小入。否则,我会恨你,恨你到底。”说完,叶夕言站起身,决绝转身。看上去冷静锐利,可细看的话,有一瞬她浑身忍不住颤抖,凉意直达心底。
司言城有些怔愣。他绝对是第一次见叶倾莞如此尖锐的模样,为什么?为什么一提到倾画,倾莞就如此激动?仅是因为她的腿疾吗?
有着古典韵味的中药堂,仿佛空气中都流淌着草药香。后面院里有着翠绿的芭蕉叶,还有着一颗占据中庭的桂花树,四四方方,圈出一片天空。庭檐上,挂着一串风铃,风一吹,清脆响亮,和着几声鸟鸣,更觉得煞是好听。
叶入知被带进房间内针灸,沈梓安和一起跟过来的陆倾钰在大堂里守着药铺子。
林老安排了任务,让他们一个人把晒好的中药放进相应的抽屉里,一个按照药方把药抓好。
因为陆倾钰没有什么中药基础,所以沈梓安就让他把草药放进相应的抽屉,自己则是抓药,因为有了经验,他也知道怎么看药方,怎么打包。
沈梓安做的认真,陆倾钰却感觉有些无聊,也许是因为工作简单,他打了几个哈欠,一边心心念念的看着房间那扇紧闭的门,不由嘟囔:“我明明是过来看小叶子的……”
听到他的嘟囔,沈梓安神色淡淡:“我可提醒过你,是你非要跟着来的。”
“那是在能看见小叶子的基础上啊,结果只看见一堆草药。”陆倾钰有些无奈,神情有些恹然。
“不是说要上刀山下油锅吗?这就不耐烦了。”继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