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坐在太子身上,一直在撒娇:“殿下”
“乖。”太子轻轻哄了一句。
“花娘到底是楼里出身,不适合待在东宫,母后还好,若是父皇知晓,与殿下您的未来到底不好。”乔薇旁敲侧击在跟太子说话。
可如今男人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任由乔薇这般说话。
太子心里不是滋味,自己拉下脸来,可不是听乔薇劝说的。
“薇薇,本宫心里清楚,花娘的事情,不会传到父皇耳里的。”太子轻轻道。
乔薇不依不挠,暗自生气,一把从太子的身上下来。
这一闹,倒是不好了,太子气得一脚揣在床栏杆上,讥笑着道:“乔薇,本宫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殿下!”
乔薇想去追太子殿下,可是刚迈开一个腿就摔倒在地上。
那个薄情的男人压根没有管过她,往门外去。
还以为太子心中到底还有她,可谁曾想不过是要他将花娘赶走,太子便生了那么大的气。
乔薇又一次哭了起来。
……
魏清府苑门前,红羌慢慢的在挪动。
她浑身是血,所过之处全被染红了。
家丁起初见到的时候,都吓坏了,有人甚至拿着木棍出来,可听到红羌说话的声音,侍卫们都没敢怠慢。
魏清出来的时候,眼泪流满一脸,他一把抱起红羌:“羌儿,你怎么这是……”
“义父,子语巷那人……是乔洛……”红羌虚弱地睁着眼眸,躺在魏清的怀里,在用力支撑着自己的神智。
她害怕一闭上眼睛,她就会死。、
红羌要将乔洛的阴谋全部都告诉给魏清。
“你先别说话,义父替你疗伤。”魏清轻声道,可话语一落,红羌便一口血喷了出来。
魏清心头一颤,他的眼眸中之中不知闪过什么情愫。
红羌伸手,握住魏清的手,用力支撑着自己:“北寒之战,是皇上的陷阱,与……当年……顾将军……一样……皇上……要对你动手。”
红羌就算是死,也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魏清,她衷心为义父,不管当年杀害她一族之人到底是谁。
这些年来魏清待她如何,其实她能看得出来。
如果他真的是灭族的仇人,红羌怕是也再恨不起来。
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羌儿……不能……继续……陪伴在义父左右,替义父分忧。”
“羌儿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魏清急了,接二连三,被斩断羽翼,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变成这副模样。
更何况是魏清呐。
红羌摇头:“我羌氏一族,体内的蛊,体内的虫甚多,从小便养起来,乔洛夺走我的蛊王,就是……置我于死地。”
蛊王被夺走了!
魏清忽而一僵,红羌能明显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反应。
她用力的喘息一声,那种快要死掉的感觉,身体里无数虫子在乱窜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脸上的皮肉一点点被撑开。
红羌一声厉吼,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的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义父,羌儿有一件事情想问你。”红羌满脸泪水,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她只是想听听魏延,说出当年羌氏一族被灭门的真相。
“当年义父入雪山的时候,是不是为了灭羌氏?”红羌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她看向魏清。
男人木讷地低头,他早就满脸泪水。
这会儿院子里蹿出一道人影,秋问水看到浑身是血的红羌,整个人都懵了,他怒吼一声:“羌儿?羌儿,你怎么了?”
红羌挣扎着露出一个笑容,秋问水待她最好,从小到大就是这样。
那抹笑容慢慢凝聚在红羌的脸上,她的视线始终在魏清的身上,可是那个男人,在她死了的时候,也没有说出来,当年的真相。
其实她早不在意了,人生不过生死,她不会报仇的。
秋问水整个人都崩溃了,他一把跪在地上,死死搂着红羌的脑袋。
“为什么会这样,是谁,是谁杀了羌儿,我要他偿命!”秋问水冷声道。
魏清却在此刻变得越来越冷静,他低声道:“是乔洛,报仇之事,暂且搁浅,羌儿不能白死,我也不会让你去白白送死的。”
“可是义父,此仇不报,我往后面对他们。”秋问水浑身战栗,那是气愤到了极点。
乔洛到底是什么魔头,这般凶狠,他秋问水还就不信了。
“仇要报,但是不急于这一刻,延儿死了,我的两个义子也死了,哈哈哈哈,乔洛,你我到底何愁何怨?”魏清朗声大笑,一副被逼迫至死的模样。
如果此刻乔洛在这儿,怕是会淡淡回一句,无冤无仇。
只可惜魏清的仇怨已经结下。
“问水,义父的良苦用心,希望你能明白。”魏清转身离去。
留下那个男人肚子跪在红羌的身前,秋问水慢慢捏紧拳头,不管魏清计划做什么,他都会听命于他。
“羌儿我会亲手杀死乔洛,来祭奠你在天之灵!”秋问水暗自发誓。
此刻相府别苑,刚换了衣服的乔洛,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低声喃喃:“该不会受了风寒吧。”
她摇摇头,整个人状态都不错,也没有四肢疲软的感觉。
乔洛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本想着去挑那柄剑,可是相府墙院之上,忽而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
他愣住了,一个老头,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故作fēng_liú地依靠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