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刚刚站稳。
便看到眼前震慑人的一幕,床榻上女子将被子裹紧,旁边躺着的就是她最亲的哥哥。
“这是怎么回事?”阿茶愣住了,那女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见阿茶进来,才稍稍收了声音,阿茶走过去,伸手一下子拉着她的哥哥,恨铁不成钢地甩了过来:“哥哥,你可别昏了头!”
“做什么?”十七蓦地皱眉,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惊见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十七抱着身子,错愕得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温师师。
昨晚出了什么事情?
“看看你做的好事,不是不娶她吗?”阿茶质问道,被温师师的哭声弄得内心极度烦躁,可这会儿是十七做了这样的事情。
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十七站了起来,懵懂地问了一句:“昨晚发生什么了,我喝多了酒,记不起来了。”
听闻这话,温师师哭得越发厉害了,她抱着被子,双眸满是热泪:“昨夜公子……闯入我的房间,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推到……”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在场的几人都能想象的出来,昨夜的事情。
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进了一个姑娘的房间,能出什么事情,可是十七这会儿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是真的记不起来。”
“师师你放心,如果我哥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白家堡肯定会负责。”阿茶叉腰,居高临下看着十七。
男人摇头:“真的没有……不信你去检查一下……”
“哥哥,我原以为你好美色,多少还是有担当的男人,可是现在看起来……”阿茶冷笑一声,“你跟那些男人也没什么区别,欺负了师师,就想提裤子走人是吧?”
“阿茶姑娘,你别这样说,是师师的错。”温师师委屈地很,一想起昨夜那个黑影,闯入那扇门,二话不说便将她推了过去。
一番激烈的挣扎,她浑身上下没有力气,便被十七推倒在床上。
她面容苍白,哭着哭着便捂着嘴巴,好像呼吸不过来似的。
“我会马上离开清风寨,烦请你们跟七王妃说一声,就说师师走了。”温师师起身,拿自己与乔洛相识的事儿旁敲侧击。
阿茶僵了一下,忙上前好言相劝:“你放心,如果哥哥真的做了qín_shòu的事儿,他不想负责,我便让母亲过来评理!”
“不,真的不用了,阿茶姑娘。”
“等等。”十七蹙着眉头,“昨夜我与姑娘有了肌肤之亲,那在下便不能做那等负心之人,不如就将昨夜的喜宴重新再办一次。”
“你要娶她吗?”阿茶蹙眉,却见自家哥哥点头,那副正紧的模样,好像对着一个深爱之人一般。
而此刻床上的女人微微一愣,她以为十七会拒绝,温师师愣住了,咬着下唇:“公子不想负责,师师不会强迫你的。”
这儿的说话声不小,乔洛早就醒来了,只是懒得朝这边过来,等他们来的时候,温师师的眼眶再度湿润,好似瞧见什么亲人一般。
乔洛蹙着眉头,听完阿茶添油加醋说得那些事儿之后,蓦地顿住。
“七哥你听我说,我是真的没有……”
被君倾晏一个眼神扫到了,十七顿住,却不敢继续往下说,嘟囔着自己会负责。
可这会儿倒是换做温师师不要他负责。
这一出,倒是让人看不明白了,原以为乔洛会说些什么,她轻笑一声:“师师姑娘不想,那便这般吧,我找你,是为了昨夜偷袭我的那个人,那人肯定走不远,没有找到吗?”
“是,找了一整个清风岭,我怀疑她还没有离开。”十七顿住,昨夜明明不该喝醉啊……
脑子生疼,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喝醉,昨儿不过是瞧着乔洛的侧颜,心底生了一丝愁怨,一个人去了冰牢里面喝酒,没曾想迷迷糊糊之间喝了那么多。
十七起身,吩咐下去,叫人来照看温师师,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能做那等负心之人。
几人从屋子里出来,阿茶留下来照顾温师师,毕竟是在清风岭出的事情。
从那屋子里出来之后,君倾晏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到底怎么回事,我从未见过你喝醉,昨夜?”男人警觉,很是警惕,看向十七。
十七那张脸,有些怪异,他在摇头嘟囔:“昨夜贪杯,喝了不少仙酿,喝醉也很正常。”
“有心事?”君倾晏接了一句,“是鬼门的事情吗?”
十七仓皇了几分,脑子里满是那张侧颜,他将内心的思绪都隐忍下来:“是,又想起那些噩梦了,七哥,这一次在清风寨,打算住多久。”
“上次问你要那具尸体,还在冰牢吗?”君倾晏沉声,媳妇儿的事情最大,乔洛想要云袖的尸体,未免夜长梦多,还是趁早去找比较好。
十七应了一句,那具尸体,就藏在冰牢里。
十七早前不知道,君倾晏想要那具尸体做什么,甚至不惜要他出面,动用整个清风岭的势力去抢劫一具尸体,还得将一些虚虚实实的消息放出去。
如今看来,不过是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是疼爱媳妇儿做的事情。
只可惜,君倾晏所做的一切,乔洛都不可能知道,君倾晏不是那般邀宠之人,而十七也不会刻意提起。
冰牢门外透着一股寒气,十七在前面带路,人都在外面,十七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透明的药**子,拿了一颗药丸递给两人。
“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