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额头满是冷汗。
被逼迫出来的感觉。
她必须做起来像是那副模样,手腕那儿又留了一道疤,亏得早前君倾晏疼媳妇,给留了一**冰肌玉骨膏。
太后进来的时候,满脸焦灼,朝着里面去,眼底依旧沾染着泪痕。
是哭过之后流下来的,皇后就这么没了,换做是谁心底都不痛快。
“皇上应该没事了。”乔洛低声道。
太后微微一愣,她盯着乔洛看了许久,那面容很是诡异。
“音儿为什么会喝哀家给的汤?”太后忽而抓住了重点,她眼底阴森可怕,那般探寻地看向乔洛。
瞿未音跟乔洛不对盘,怎么可能喝下她殿内的汤。
更何况,那汤还是送给乔洛喝得。
早便知道,会在这儿等着她,乔洛勾唇浅笑,她缓步朝前面走去:“皇后娘娘一时馋嘴,臣妾怎么说得准。”
“乔洛!”太后阴沉着一张脸,“音儿如今贵为皇后,她就算任性妄为,也不过是个孩子。”
“太后娘娘以为是我杀了皇后?”乔洛转而盯着太后,皇上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她就这般虎视眈眈地看着乔洛。
那心底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了。
乔洛勾唇,轻笑出声。
“顾西辰的人,遍布宫中的角落,他们是来找瞿未音的。”乔洛低声道,“瞿家与顾家的关系,怎么样,不需要我来提醒太后了吧?”
太后的神色变了,眼底意味不明,她压低嗓音:“你想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问,太后想做什么,瞿未音死了,顾家的人便会收手,你难道还不懂,为什么孟之晗进了宫,瞿未音便焦躁不安吗?”
乔洛步步紧逼,那般嗓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一般。
太后面色煞白。
其实她早该猜到了,瞿未音与顾西辰之间,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只是一切都瞒着瞿家。
“瞿未音死,可以保全整个大局,若是她不死,顾家便会对你动手,到时候乱的是大夏帝宫!”乔洛讥笑出声。
眼前的女人,最擅于看清楚局势,乔洛的话已经很清楚了,太后不得不选择,其实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决定好了。
瞿未音的死,大抵都会落在孟之晗的身上。
乔洛从殿内退了出去,这儿倒是不适合居住了,太后盯着那抹身影慢慢消失,心底咯噔一下。
……
而一直跟在身侧的侍卫君倾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娘子这招借刀杀人,当真是杀人于无形啊。”男人眼底满是赞许,看向她的神色,都是宠溺。
似是温煦一般,暖暖地照在人的身上。
乔洛挑眉,得瑟地笑了一声:“小侍卫还敢这般跟本妃说话,也不怕隔墙有耳。”
哟,他的王妃当真牙尖嘴利。
入了殿内,门被关上的时候,男人忽而拦着她的腰肢,一把将她带了过去。
“小侍卫?”男人挑眉,满是危险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
“不然呢。”她嗤嗤地笑,伸手将拦在腰际的那只手拍掉,“我告诉你,我可不怕,就算夫君不在,我一个人足以应付!”
这小女人起了玩心,也罢,她若想玩,他便陪着她去玩。
毕竟放心不下她的人,是他。
君倾晏一把将她压在身上,两人贴得很近,男人身上尚未敛去的冰寒,还有风尘仆仆的气息。
“洛儿,洛儿……”他埋在脖颈之间,低低呼唤了两句,湿热喷洒在她的耳边,“我想你了……”
不算突兀的一句,撩拨的女人心底暖暖的,她的眼眸亮的很,澄澈透明,嘴角笑笑:“我也想你。”
她搂的很紧很紧。
平日里两人也腻得慌,可是这一次,不过分开几天,心底便已经是这般。
“很想很想你。”
女人怀抱着他,说出这一句之后,殿内的气息完全变了。
就在男人情动的时候,女人咯咯咯地笑了,一把将其推开:“我脚还没洗呢,君倾晏,你不能留在这儿,你是小侍卫!”
这该死的小女人,非得强调这一句。
君倾晏阴沉着一张脸,却也是乖乖地褪了出去,他是侍卫,是要保护她的。
……
乔洛盯着那抹落寞的身影,心底起了一阵暖意。
今日有些累了,她靠在那儿,脑子里各种各样的记忆在翻飞,从穿越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她的心底很是满足。
满足遇见他,满足他对她的爱。
迷迷糊糊地,瞧见烛火里晕染过一道人影,她想起了前世的那些记忆,痛苦的,不堪的记忆,眼眶那儿有些湿润。
她蓦地惊了一把,有人摸着她的脚踝上来。
乔洛一个来劲,醒了醒神,那脚便已经踢了出去,稳稳地落在君倾晏的脸上。
男人蹲在那儿,替她除去鞋袜,倒是温柔地将脚放入水里。
他在替她洗脚!
这个男人!
真的让她意想不到,心底一股暖意席卷而过,乔洛傻傻地看着他:“对不起,下意识地反应,嘶……”
他的力道很足,不过捏在脚上,倒是舒服得很,堂堂七王爷,做起这事儿倒是轻车熟路。
“啊啊”乔洛低低的呼喊,满是暧昧的情愫,“轻点儿。”
“洛儿捏个脚,用得着这般看着我?”君倾晏嗤嗤地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很好看的笑容,晃了人的神。
乔洛好生无奈,她是真的冤枉,这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