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苍梧道人哆嗦着手,转身对着君倾晏:“不管怎么样,都不准斯靖再上青鸾山,她……不能再被人伤害。”
“他不会来了。”君倾晏低声道,苍梧道人松了口气,听着倒像是如释重负一般。
乔洛觉得有几分好玩:“青女是忘情绝爱了?”
“她的情骨被剔除,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斯靖了,让那小子断了这个念想,唉。”苍梧道人叹了口气,“当初追在屁股后面他不要,现在巴巴地回来做什么,一把火差点给老头胡子都烧了。”
“噗。”乔洛憋着笑。
苍梧道人走得时候还碎碎念,大多都是斯靖和君倾晏小时候做得那些事儿。
乔洛上前一步:“青女还倒追斯靖?”
“嘘。”君倾晏的视线扫到了阿桃的身上,小脑瓜子探了出来,在偷听他们之间谈话。
可听到一半,他们停了下来,乔洛笑笑,冲着阿桃招手:“阿桃,过来。”
“姐姐,我总觉得师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托着腮帮子,斯靖这法子倒是彻底断了阿桃替他找媳妇的念头,不过却也使得阿桃心底那个对斯靖和青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特别好奇。
乔洛摆摆手:“可没有的事儿,姐姐跟你说清楚,爱恨情仇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掺和,你师父都可以面对青女了,你就随他去吧。”
“可我觉得师父似乎并没有解脱。”阿桃摸摸脑袋。
“有的事情,自然心底需要个念想,不然这样茫茫岁月之中,不无聊吗?”乔洛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好了,去玩吧。”
阿桃点头,像是明白了,往门外去。
乔洛叹了口气:“情之一字,又有谁能参的透呢。”
话音才刚刚落下,男人的身子便压了过来,君倾晏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不如让为夫来替娘子参透参透这一字?”
他一把抱起还在恍惚之中的女人,朝着床榻过去,乔洛一直在挣扎,这是在青鸾山,他师父的眼皮子底下,而且这会儿白日里宣……宣淫,要是被人知道了,她还要不要脸了。
可男人压根不听,非得替她参透参透。
他瞬间褪去她身上裹着的外衣,那双带着温度的手钻了进来。
乔洛一个颤抖,双眸似水一般看向君倾晏,她也动了情。
两人拥在一块儿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阿桃哭着跑了进来:“阿砚叔叔,出事了,出大事了!”
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慌忙坐了起来,乔洛一把扯过他手里攥着的衣服,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两人穿戴完毕,乔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怎么了?”
那般狼狈的模样,简直快要笑死身侧的男人了。
“后山……后山……”阿桃结结巴巴地,“你们跟我过来!”
两人跟着阿桃出去,这一眼不要紧,这会儿天气倒不是那般冰寒,可是后山整座山,从云深不知处那儿开始,一直冰封到三师公的药田那儿,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乔洛吓了一跳,这……
“怎么回事?”她惊了一把,可转念一想大概也明白了,是青女。
执掌祭祀大事,也能操控四季的青女,传闻从九重天上下来,青女一族若是落泪,便可冰封整座城。
苍梧道人气得不行,指着君倾晏:“你个小崽子,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们去找青女!”
“事已至此。”君倾晏风轻云淡地接了一句,手心里蹿出一团火焰,朝着地上去。
乔洛一阵轻呼,火苗蹿了上来,将那些冰慢慢融化。
“这冰可化,可是青女的心结谁来解,要么你去替我将斯靖找来,我倒是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悔婚!”苍梧道人气得不行。
乔洛蓦地蹙眉:“悔婚?”
不是求而不得吗?为什么会是悔婚。
连带着君倾晏也觉得有些奇怪,当初那一把火不是要跟青女断绝联系,与过往断去联系,他们都以为是求而不得。
可是如今呢。
“斯靖那小子就是个懦夫,青女追在他屁股后面那么多年,他倒是好。”苍梧道人骂骂咧咧的,心底不痛快,“好不容易得了婚约,天帝来主婚礼,可是他呢。”
唉
苍梧道人重重地叹了口气,乔洛他们越听越不明白。
“不是说青女负了我师父吗?”阿桃歪着脑袋,越发听不明白苍梧道人在说什么。
苍梧道人搓了搓手:“胡说什么,是斯靖那小子伤了青女的心,我原以为他们情投意合,破了天上的秩序也要在一起,可谁想着天帝从九重之上来替青女主婚,这小子却逃了。”
落荒而逃,留青女一人面对那样的场面。
阿桃摇头:“不会的,师父那么爱青女,又为什么会伤害青女?”
从阿桃所说的事情看起来,斯靖每晚都会盯着那张书签,喝得烂醉,沉醉在过往之中,而不是像苍梧道人所说一样。
苍梧道人咬牙:“谁知道那小子,兴许觉得是个挑战,可那件事情差点触怒天帝,要不是青女主动请缨,剔除情骨,不然这事儿还没完。”
“不会的,师父不是那般狠心之人,怎么会负了一个姑娘的一生。”阿桃不愿意相信苍梧道人所说的。
可是如今一切都摆在面前,不容许他们不相信。
被君倾晏融化掉的冰,又一次蔓延开来,能听到咔咔咔地响声,结冰的速度和架势特别渗人。
乔洛扯了扯君倾晏的衣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