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的味道。”
从地上爬起来的上官阮钰,低声道。
“是很臭,跟尸体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乔洛接了一句,这下子越发好奇了。
也不知道三师叔中的是什么毒。
“洛儿,这是死人的味道,难不成那个死老头已经死了?”上官阮钰沉声,手指放在额间,一道蓝色的光闪过,她压低嗓音,“没有死,还活得好好地。”
青鸾山山门之内,三师叔好酒,沉迷喝酒,往往能醉在酒肆之间醉上三五天。
上官阮钰还瞧见未来这个死老头在酒肆里头喝酒,不会死了。
可这股味道。
“想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乔洛挑眉,与上官阮钰对视一眼。
两人都清楚地知道,偷偷地潜到后面去,才有机会看到殿内发生了什么,两人缓步朝着后山去。
而此时,殿内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师弟,当初若非师兄心善将你我扣留,如今怕是在地狱之中炼火了,我早就劝过你,少喝一些酒,那些过往的事情也不会被人知晓。”
他说话之间,慢慢将灵气调动。
三师叔的周遭,一身灵气在变化,与二师叔的灵气在交融。
“你我都是已死之人,还会害怕什么?”他伸手,套着指环的手在三师叔的心口,扎开一道口子,“也不知道你心底为何生了惧意,这毒也只有在你害怕的时候才会发作。”
不多时,那身体上开着的白色小花慢慢变了颜色。
白花变成了红色,乔洛看得一愣一愣的。
却瞧见那个男人立马收了灵气,喂给三师叔一粒药丸:“下次若还要这般,休怪我不客气了。”
“咳咳咳。”棺材里面的人,一阵剧烈的咳嗽,三师叔懵懂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身上那些花儿也不见了,瞧见那个黑衣男人,连语调都变了,“姜鹤白,你怎么会在这儿?”
“呵,你还好意思说,若是本座不来,你早死了。”姜鹤白冷声道,眼底满是不屑。
“我死了?”三师叔懵在原地,蹙着眉头,“是……是毒复发了?”
“是又怎么样。”姜鹤白沉声,“让你少喝酒,你倒是一点不自知。”
“不喝酒我能做什么,跟你一样,修炼那些有的没的,对于你我又有什么用。”三师叔冷声道,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
姜鹤白撩起不经意落下的几根白发,他轻笑一声,缓步逼迫过去:“本座不管,若是你敢泄露半句,本座不介意亲手处决你。”
“你?”三师叔嗤笑一声,“凭什么,你真把自己当成姜鹤白了?”
紧接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在殿内发出。
三师叔冷笑着看向姜鹤白,整个人的神色都有些扭曲,他咬牙:“我若是出事,你也别想苟活,趁着没人发现当年的事情,你且当好你的姜鹤白!”
“本座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提醒。”姜鹤白站起身来,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
而此时躲在暗中的乔洛与上官阮钰对视一眼。
果然山门之中,事情颇多。
这几个人身上藏着的,怕是惊天秘密。
两人刚要离开,却不想被殿内的谈话声再度吸引了。
“君倾晏回来了。”姜鹤白把玩着殿内那个青花瓷,低声道。
“他回来又能怎么样,你不去招惹他,他也不会来招惹你。”三师叔低声道。
“不是因为他,那么你怕什么,怕地连毒都藏不住。”姜鹤白一阵鄙夷。
三师叔浑身一颤,却没有多说什么。
这几日害怕,大抵是因为乔洛的事儿,他的神色变得很是诡异。
姜鹤白放下手里的青花瓷,正色道:“他既然回来了,有些事情,倒不如先算算清楚。”
“你想做什么?”三师叔压低嗓音,“可别胡来,他可是一招杀了帝尊的人!”
三师叔是真的怕了,他的修为不如君倾晏,这几年也是得了苍梧道人的恩惠,才能继续留在山门之中。
他的修为,年年都在倒退,只因为这位沉迷酒色,慢慢忘记了自己是谁。
姜鹤白修长的手指,落在那个瓶子上,指尖多了一朵梅花,将它慢慢放在水里,任由水波飘荡。
“本座要做的事儿,没有人能阻拦,他怎么可能是一招,帝尊那样的人,早就该死了。”姜鹤白轻笑一声,“没什么本事,占着帝尊的名头,连君倾晏什么来头都不知道。”
“他是什么人?”三师叔一脸懵,看着姜鹤白。
这两人身上藏着的秘密,才是这青鸾山上最大的秘密。
乔洛耐着性子,屏息听他们说下去。
姜鹤白嗤笑一声:“不可说。”
“嘿,你倒是能耐了,我告诉你,没什么事情别去招惹他,咱们的事情要是……”
“闭嘴。”姜鹤白起身,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从殿门之外走去。
那身影,倒是一片肃杀,蛊惑了不少人。
……
乔洛自从偷听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宁。
她知道君倾晏的身份远远超出她所想像,可是那个姜鹤白,单单从眼神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那般沉迷修炼之人,修为也是深不可测,而且乔洛心底最不安的,就是姜鹤白兴许知道君倾晏是什么来头。
“洛儿,你先别乱了神。”上官阮钰低声道,在安慰乔洛。
“不是乱神,他是真的有毒。”乔洛接了一句,“你知道姜鹤白什么来头吗?”
上官阮钰托着下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