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云生和梦晨坐在后排。云生故意装醉,依偎在梦晨的肩头,起初,梦晨还为白天的事情耿耿于怀,推开云生。哪曾想,云生故伎重演,又倒了过来。没办法,梦晨只好屈服,并小声说道:“脸皮真厚。”
“三刀砍不透。”云生接道。
梦晨莞尔一笑,但是不敢笑出声,故作生气地说:“不要脸。”
“我喜欢。”云生继续接着。
梦晨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说:“真拿你没办法。”俩人算是重归于好。
坐在前面的快手和辛兰却默不作声,一言不发。
不多久,就到了l大。
云生、梦晨下车,打过招呼便向梦晨宿舍走去。
梦晨和云生并行走着,云生故意碰了碰梦晨的手,梦晨紧张得缩了回来,但是很快又垂下来,云生的手却并没有收回来,两手再次相碰,本是手背碰在一起,云生抓住时机,十指相扣,梦晨感觉到,并无厌烦,而是等到双手牵牢之后,才故作生气地:“你喝醉了吧?”
“恩,我爱你。”云生说。
梦晨羞涩,“果然醉了,胡言乱语。”
“酒后吐真言,发自肺腑。”
“那你还在意我拿代言费吗?”
“是我误会了。”
“我不求大富大贵,不奢望飞黄腾达,我只希望咱俩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幸福的好日子。我妈是个很保守的人,要求比较世俗,我就想着你能学点技术,将来养家糊口、发家致富。”梦晨说。
云生本是意气风发,想在l城闯出一番事业,但是如今两手空空,对梦晨除了承诺更一无所有,现下,只能先积蓄能量。“我一定好好学习,谋一份更好的职业,努力发展,为咱俩的未来拼尽全力。”
梦晨笑而不语。俩人手牵得更紧了。
浮海昨天醉酒之后,睡到近乎中午方醒。对于昨天的事几乎全都记不起来,唯独朦胧记得云生、梦晨尽然如此相好,心中难免悲伤。所以,吃过午饭便来找梦晨,却寻她不到,电话不接,问熙若,也不得而知。
浮海料想,“定是又与云生一起,不知去哪里约会去了。”想着,心如刀绞。
傍晚,浮海问起杨迪,梦晨仍然未归,心中大愕,失魂落魄间竟然走到了梦晨宿舍楼下。
浮海坐在梦成宿舍楼前花园的石阶之上。
秋风渐起,凉意袭来,皓月当空,更显冷清。浮海抬头仰望,遥想嫦娥也是一人,但还有玉兔相陪,奈何我在这秋风乍起的深夜,在这百花枯萎的花园,在这黄叶飘零的宿舍楼前,等她——
“原来我只是为了稍微好受一些,即使见不到她,仍然心存希翼,若我不在此,见她便彻底无望。在此,心之所向。”
快手送辛兰回家,路上俩人一言不发,空气仿佛凝固一般。
“你是小偷,我是歌女。一个是老鼠,一个是鸡;一个喜欢夜里活动,一个清晨打鸣,注定没有好结果。”辛兰说道。
“我不是小偷,我宁愿你说我是江洋大盗;你更不是歌女,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是我心中的白莲花。退一万步讲,即使咱俩都是鸡鸣狗盗之徒,也是天生一对,即便蝇营狗苟地活一生,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哪怕受尽世人的白眼。”快手说道。
“可是你这么孝顺,可以为了自己卖给豹哥三年,我不想你为了我和伯母闹僵。”辛兰忧心地说。
“是,她可能会对你产生一定的误解,但是,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又问心无愧,我想她终究会明白的。”快手说道。
俩人深沉地凝望着对方,相互汲取着力量。
却说云生、梦晨越走越慢,只愿迟迟走不到宿舍才好。道路两侧路灯对面呼应,心照不宣,路灯顶上,高枝密集,竟遮住了皎洁的月光,偶尔几枚秋叶飘落,仿佛天仙洒落的金黄,铺满宁静的道路。
“若是宿舍楼关门了咋办?”云生狡黠地问。
“还早呢,现下考研大军正在备考,为了不影响学子们复习,宿舍楼关门时间推迟到晚上12点了。”梦晨说。
“哦。”
眼看就要到梦晨宿舍楼下了,经过花园旁边的羊肠小道。云生拉了拉梦晨的手,轻声细语地说:“我想吻你。”
梦晨惊奇转为羞涩,低头不语,驻足不前。云生见状,竟左右为难。
云生慢慢靠近,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梦晨更是忐忑不安,十分局促,两手抖动,心中悸动,闭目塞听,仿佛没了周围的一切。
云生看着梦晨娇羞的面庞,竟不敢吻下去。毕竟第一次接吻,没啥经验。就像第一次吃灌汤包一样,不能一口咬下去,如此一来,热汤喷涌四溅而出,必是十分难堪。应是小口轻轻咬出一个小口,开启味美的笼包体验。
云生将梦晨揽入怀中,顺势坐在路边的石凳上,两眼微微眯起,靠近靠近再靠近,已然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仿佛两颗心即将碰在一起,在嘴唇触碰的一刹那,交融在一起,崩发出金色的光芒。
梦晨紧闭双眼,任凭云生吻了下来。不远处图书楼上的古钟恰巧敲响九点的铃声,厚重远播,仿佛为云生、梦晨的初吻发来喝彩。
平日此时,公园鲜有人经过,可是,云生、梦晨像是做亏心事一样,越是不想让人看到,越是有人经过。云生、梦晨仿佛喝醉一样,沉醉其中,竟全然不顾别人目光。小路上,年轻人经过大都是艳羡的目光,竟放缓了脚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