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帝千殇淡淡的应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洗完了,洗完才来的。”
“……”月歌面瘫,这是重点吗?那就是个前戳,重点是回去睡觉好吗大哥?
“你不是困了?来,这张床还算大,快,躺好。”帝千殇见月歌瞪着他不说话,朝身边拍了拍,又一脸高兴的把枕头给她让了些出来。
“……”月歌的脸色越来越神奇,神奇的像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霜雪,酝酿着能不能把他一脚踹出去?
“你那是什么眼神?”帝千殇佯装不懂的模样,恍然大悟道:“莫非你不相信我洗过澡了?要不你自己闻闻?”
“……!!”闻你大爷闻你妹!月歌一脚踹在他腿上,冷冷的道:“跟我这耍赖呢是吗?”
“耍赖是什么?”帝千殇无辜的眨了眨眼:“本尊为你奔波数日,拼死拼活才从龙尾巴上抢来这么点龙之血。这来回万里长袭,好不容易才躺下歇会儿,难道很过分吗?”
“……”月歌就那么看着他,她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奔波数日她姑且相信,万里长袭是不是夸张了些?还有那什么拼死拼活,他不是开口闭口天老大他老二,那么厉害,会随随便便就“拼死拼活”都用上吗?
看着月歌明显不相信的表情,帝千殇一副忧伤的垂了垂眸,嘟嘟囔囔的说了句:“你不用内疚,本尊为自己媳妇儿辛苦,本尊乐意。哎,好困,本尊睡了,晚安。”
“……”于是,彻底弄不走了呗?月歌竟是气乐了,索性也不搭理他了,爱睡就睡好了。
靠在床头,一看就是大半宿,帝千殇却似乎睡到了姥姥家,安静的不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歌靠在那里沉沉的闭上了眼。
这时,一直紧闭的眼眸,倏地睁开,眼底,风华潋滟,光华万千,他淡淡的睨着月歌的俏脸,唇边是温柔邪肆的笑。
他就知道,这女人对他是嘴狠心不狠,可话说,他还真是万里长袭,一连数日没有休息,现在已是疲惫不堪。
只不过,他是不会让这女人知道,他其实也累的!
女人嘛,就是用来疼的,宠的,惯着的,其它的,就与她无关了。
当月歌醒来时,已是天色大亮,身边,哪还有那男人的影子?倒是枕头边上放了好几顶好的金疮药。
拿在手里看了看,月歌直接收进了储物空间,麻利的翻身而起,洗漱完毕,吃饱喝足,立刻就去了后山训练。
时间,飞速的流逝……
经过十几日的反复练习,月歌此刻已经能稳稳的走过十三根树桩,但距离三十根,似乎还是一个遥远的梦。
庆幸的是,前两天她已经再次突破到了灵气六段,可现在,只剩下十天就是成年礼了,月歌感到了一种,这十天,她会比之前过的更苦逼的悲剧。
于是,她打算犒劳自己一下……
换上那身白色的裙子,扎起了马尾,戴好了面具,顶着漫天的星光琉璃,月歌溜出了月家大宅。
漆黑的夜空上,淡淡的月光从天际缓缓洒下,将整个皇城都笼罩了在朦胧神秘的轻纱之中。
大街上灯火通明,车水马龙,街边热闹的地摊买客不断,也不乏拿着酒壶走过路过的佣兵,或者游玩的孩童。
入夜后的皇城,鱼龙混杂,简直比白日里的喧嚣还要狂烈。
却不知几时,闷热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道极为养眼的风景线,惹得人们纷纷侧目。
只望着那是一名白衣翩翩的少女,半边脸上带着一面银色面具,面具隐约如狐首,冰冷,隐带着几分嗜血的美。
她迈着轻缓的脚步,净月之面浮着一丝妖娆浅笑,不染脂粉却是美艳不可方物,在大热的天里,好似迎面吹来了一阵凉风,让人浑身都舒服极了,引得不少人驻足痴望。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呢!这莫非是天意?!”不远的一处酒楼阁楼上,一名紫衣少年摇着折扇,自窗口探出头去,凝望那少女忽然说了一句。
“什么天意?”一旁的男子不知所云的看了对方眼,小酌一口酒水,悠悠然的道:“这世上女子千千万,美貌更是不乏,可你不觉得,再美的女子,都不如那夜魔兽森林,无名姑娘的风姿么?”
“啪。”独孤绝忽然一拍大腿,噌的站起了身,对着白风华大赞了声:“说的简直太对了,本小爷这就去表白真心,说不准无名姑娘早已对我一见倾心,今日再见,就以身相许!”
“……无名姑娘?”白风华愣了一下,立刻诧然出声。
“你那么激动做甚?”瞥了眼白风华,独孤绝这就探出了大半个身子,朝着越走越近的少女,乐滋滋的喊了一声:“无名姑娘。”
月歌正往坊市的方向走,打算再去购买些魔核与药材,毕竟去魔兽森林采药太耽搁时间,现在她最缺的就是时间。
忽然听到有人招呼,她脚步一顿,抬头望了过去,见是独孤绝,月歌淡淡的问了声:“有事?”
话说,她要赶时间,坊市就快关门了,话说,她还打算办完正事去吃个大餐,怎么会半路遇熟人?
不对,他们熟吗?
那么一想,月歌就打算走人,却见一阵香风扑过,那抹紫色潋滟的身影,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她的身前。
手指向上一指,独孤绝笑眯眯的望着月歌邀请:“真是太有缘分了,无名姑娘要不要上去一起喝一杯?”
月歌顺着他的手指又看了过去,这次,白风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