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月歌心情还算不错,闲庭信步的往水云阁走着,路经两旁的弟子们,在看到她后竟都是退避三舍的惊惧模样。
这就是现实。
你萎靡孱弱时,各个仰着脚,走过路过都要踩一踩;你光芒万丈时,各个缩着爪,瞬间就成为了最低贱的杂草。
月歌并没有太多的闲心去与那些不值一提的虾米计较,径直的往回走,边走边思索着什么。
走过几道长廊,绕过几处假山,月歌才走到直通水云阁的最后一条花园小路上,一个咬牙切齿的冷怒声音,便突兀的传入她耳中。
“月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月歌闻声看去,便见一旁的红花树下,站着一位白袍翩翩,怒气冲天的英俊男子,他脸上已经没有什么傲慢可言,有的只剩下愤怒。
那种怒不可歇的样子,就像是被愚弄后的狮子,张牙舞爪的想要咬死谁一样。这不是别人,正是墨月国,最自诩清高的靖王殿下。
淡淡的睨着南宫翡,月歌不明白的问了句:“王爷,你是不是走错地方拦错人了?”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别扭,南宫翡大步上前,紧逼着月歌的双眸,咄咄逼人的质问道:“你如此这般的戏耍本王,到底是何居心?难道,本王的王妃之位,你还觉得,配不上你么?”
次奥,这什么情况?
月歌迷蒙的眨了眨眼,口气漠然的说道:“话说,上门送礼求退婚的,是靖王你吧?我不过是成人之美,主动去皇上那里解除了婚约,怎么听王爷这会儿的话,我有点糊涂了?”
“月歌,不要再狡辩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在本王没有与你解除婚约之前,你整日里浓妆艳抹的纠缠本王,装得一副废弱的模样,故意要本王厌恶你,可婚约一解除,你便恢复真身,你到底是何用意?今日,你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
南宫翡咄咄逼人,一副被人强睡了还被抛弃的矫情大小姐的架子,直叫月歌目瞪口呆,这尼玛的,居然跟她要交代?
她浓妆艳抹,他就能瞎的看不出原来的脸?
她一副废弱,作为准未婚夫,难道不应该是主动保护?
此时此刻,他居然还理直气壮,受害者的姿态,跟她逼问着要交代?!
什么是贱人无敌?月歌恍然觉悟,这就是最好的诠释,从前那些什么的,根本就是浮云!
“你怎么不说话?被本王说中了吗?”南宫翡眸色阴暗,暴风雨狂涌旋转,竟是一把抓起了月歌的手腕来,更加逼人的凝视着她道:“告诉本王,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从他出世的那天起,他就是墨月国最尊贵的皇子,即便太子夭折数年,皇上一直没有立储,那位置也是昭然若揭,非他莫属。
可这个女人,凭什么这样耍尽心机的想要毁他的婚?凭什么把他的王妃之位如此贬低看轻?
“南宫翡。”这次,月歌直接冷冷的唤了他的名字,目光凉薄的凝望着他,逐字清晰的道:“因为,是你咎由自取!”
当年的月歌,把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未来都寄托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他就是她的世界,她的梦。
然而,这个男人的无情,将她一次一次打入地狱,让她在无尽的悲哀中,离开了这个世界,最后,根本就没有一个人为她感到伤心,为她怜悯。
那样善良纯真的少女,他南宫翡千般嫌弃万般厌恶,现在,究竟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她废话跟她质问?
就在南宫翡等待的那棵红花树上,帝千殇习惯性的把玩着手指上的尾戒,深黑的眼眸中,幽暗不明,唇边勾起的一抹弧度,情绪莫测。
好一个咎由自取。
小女人,惹上本尊,也是你的咎由自取,可惜……
帝千殇淡淡的挑了挑眉,为那场根本就没有完全的天赋测试而惋惜,若她爆发出所有的天赋力,这墨月国皇城,她一定待不下去,是不是就可以早点跟自己回家生孩子了?
想到这里,帝千殇不悦的沉了沉眸,但却不明白,她怎么做到的,半路掐断了?
到底在她身上,有什么是自己没有看透的秘密?!
“月歌,你别以为,本王会随了你的心意!”就在这时,南宫翡咬牙切齿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帝千殇的思绪。
“随你。”懒得跟这种人浪费口舌,月歌转身就要走,才走开没有两步,就听到身后又喊了一声。
“你给本王等着,你,一定会是本王的靖王妃。”向来心高气傲的南宫翡,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更不可能接受月歌阴谋算计着不想嫁给他的问题!
“南宫翡,你是不是有病?”这次,月歌急了,猛地回身,张口就是骂:“当初是你百般看不上我,现在想吃回头草?你以为,草儿全特么给你长的么?”
“你变了,你从头到尾的变了。”南宫翡俊逸的脸上,满满的狰狞,就是这样的月歌,就是这样的性格,她不装,他会不想娶?
天赋暂且搁在一边,她若当初能这样敢言敢语,能这样性子刚硬凌厉,又能如此气质逼人,就算是不能修灵,娶回家放在身边当个花养着,他会不愿意?
“月歌,你给本王听好了,你不嫁,本王就偏要娶,你给本王等着吧,等着上本王的花轿!”最后撂下一句,南宫翡拂袖而去。
那雷厉风行的背影,一副立马回去请旨的架势,直叫月歌看的浑身脑袋疼,这根本就不是有病,而是病入膏肓,严重的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