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安东华的表情太脆弱,商锦秀再也说不出冷漠的话来。眼看着安东华抱得越来越紧,商锦秀终于违心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不确定自己以后会不会喜欢上某个人,不过就以她如今的身份来看,就算真的喜欢上某个人,离开了安东华,他们也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凭良心说,安东华对她不薄,她也不确定,除了安东华还能不能遇到一个更好的男人。这么一想,商锦秀突然觉得一开始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
于是她犹豫了片刻后,就伸手抱住了安东华,主动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结果她突然发现,安东华的心跳快了,似乎很紧张。她忍不住抬起头朝安东华脸上看去,就看见安东华不知道何时已经涨红了俊脸。
他和商锦秀对视了片刻,突然声音低哑地说道:“秀儿,我钓鱼输了,你现在要不要拿彩头?”
商锦秀原本就挺好奇安东华所谓的‘彩头’是什么,只是后来安东华一直不提,她又挂念着木兰的事,就把这事给忘了。她此刻看着安东华脸红红星星眼的模样,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于是她一边推着安东华想要脱离他的怀抱,一边说道:“还是算了,不过就是玩玩吗,图个乐而已,要什么彩头?”
安东华握住商锦秀推拒的手不肯松开,同时一本正经地摇头说道:“那怎么行?就是玩儿才要彩头呢?输了就是输了,我都愿赌罚输了,难道你还不敢拿彩头吗?”
商锦秀要想挣开自然是轻而易举,只是安东华用了巧劲摆明了不想松手,真要玩起真格来难免会伤了安东华。她想到安东华先前脆弱的模样,心里本来就存了一份愧疚,哪里敢真的挣扎?便只能被安东华吃得死死的。
她始终觉得那所谓的‘彩头’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安东华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要是再拒绝反而不太好了,于是她只得问道:“那彩头是什么?”
安东华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喜滋滋地说道:“我让你亲一口?”
商锦秀惊讶地瞪着安东华说不出话来,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凭什么‘彩头’是这个?
眉梢一挑。商锦秀扭头哼了一声:“不行,换一个!”
安东华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失落,然后他期待着问道:“那不如……换我亲你一口?”说完他就看着商锦秀的脸,似乎在考虑亲在哪里好。
商锦秀纵然两世为人,也被他的无耻给折腾得羞红了脸,她这次再不客气,直接用内力将安东华震开,冷着脸说道:“既然你想不出来,那就我来说好了,今晚你就睡地上吧。反正你最近火气挺旺,正好败败火。”
她其实挺想说让安东华搬出去住,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便直接改了口,把‘搬出去’换成了‘打地铺’。
安东华被商锦秀震开后眉头就皱起来了。脸上写满了不满,等她说完后,他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脸上的不满变成了欲求不满。
就在这时,商锦秀听见里间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像是兰琪在要水,她便顾不得再跟安东华废话。快步就进了里间。
她一进去,就看见腊梅正扶着兰琪给她喂水。
商锦秀快步走过去,兰琪抬起头,脸色虽然还带着苍白,眼睛却已经变得清亮了。她看见商锦秀就先笑起来:“秀儿,这次是你救了为师对吧?”
商锦秀看了腊梅一眼:“腊梅。你先出去。”腊梅什么都没说,乖乖退下了。
安东华却没走,反而看着兰琪叫了一声“师叔”。兰琪以前一直对他没好脸色,这会儿却顾不得给他脸色看了,反而对商锦秀说道:“秀儿。为师这次连累你了。”
商锦秀很不满兰琪的态度,她皱眉道:“你是我师父,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倒是你,有了麻烦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反而一直瞒着?这次要不是你受了重伤,是不是都不肯来见我了?”她说着眼圈就渐渐红了,“要不是你这次运气好撑到了王府,在外头要是出了事,说不定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
兰琪握住商锦秀的手,满脸愧疚之色:“秀儿,为师是不想连累你,你……”
“不许说连累!”商锦秀厉声打断她,“现在告诉我,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你家里是不是也出事了?”
商锦秀早就猜到兰琪家里不一般,她当初离开就是回了家,若不是家里出了事,她怎么可能大老远跑来找她?
果然,她这一问兰琪就惨白了脸色,原本还有的淡淡血色直接腿的一干二净。她哑着声音说道:“司徒岚音那个贱人,她给我爹娘下了毒!”
商锦秀脸色大变,她可知道司徒岚音是景棠的妻子,司徒岚音这么做,景棠知道吗?还是说他也是凶手?商锦秀担忧地看着兰琪的脸色,犹豫之后故意略去了景棠,只问道:“那你身上的伤也是她动的手?”
兰琪点了点头:“都怪我太傻,她骗我说只要我乖乖吃下毐药,她就为我爹娘解毒,结果她骗了我!她不仅没帮我爹娘解毒,还想杀了我!我拼着重伤逃走了,本来不想连累你,可是除了你这里我根本无处可去。秀儿,我这次对不起你。”
兰琪激动起来,便忘了自称‘为师’,直接说了‘我’。她紧紧抓住商锦秀的手,眼含期盼地看着商锦秀:“秀儿,这种毒你能解对不对?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