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阵就有人说风凉话,那小伙子皿行听不下去了,嚷道:“三爷爷,您怎么说话呢?您怎么就知道玄临哥哥不能出来呢?他的本事,天下人都晓得,怎么可能出不来?我看,您是因为您的孙子皿冠没有机会夺这家主之位才说这风凉话的吧?”
“小子!你胡吣什么呢?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你爹娘是怎么教的你?”老头怒了。
人群里,拨马走出来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身材十分魁伟,神色间一股桀骜不驯,那人走到皿行面前,一把把他从马上拎了下来,“小崽子,以后对长辈说话客气点!”
“皿冠,你就会仗着你个子大欺负人!”皿行委屈巴巴地,跑到皿鹿面前,“家主伯伯,您管管他!”
皿晔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把皿行拎到一边,“小子,一边儿站着去,别捣乱。”他脸上带着点笑意,像是一家之长对调皮的孩子训诫,皿行便乖乖站一旁去了。
皿晔走到那老者的面前,抱拳一礼,道:“按照辈分,我也该称您一声三爷爷。您老是不是对我进阵有什么意见?”
“意见不敢有,你是家主的儿子,身份在那摆着呢,谁敢说什么?”
言外之意,你们权势压人,谁还能奈何?
皿晔微微一笑,道:“三爷爷放心,我一定会出来的。”
老头儿冷笑:“你可别那么自信,多少自以为是的皿家先辈,都折在这阵里了。有的,甚至尸骨无存。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愣头小子,可别那么自负。”
皿晔笑道:“是不是自负,您老很快就会知道的。”
那大个子皿冠走到皿鹿面前,作揖行礼,道:“家主,皿冠有一请求,还请您允许。”
“你说。”皿鹿坐在马背上,没有下来。
皿冠道:“自来皿氏族规里有明文规定,家主须有才德者居之,断定才德是否够资格,便是要闯这断魂刀阵。并没有哪一条规定说,家主只有嫡亲一脉能继承。皿冠自觉才德并没有输人之处,所以,请家主允许皿冠,争夺这次继任家主的资格。”
皿冠生得相貌堂堂,话也说得漂亮,一时间赢得一阵拥护之声。
皿鹿严肃地道:“你要闯阵,我没意见。但你也该知道,这阵极其凶险,一个不慎,便连命都没有了。”
“皿冠知道。皿冠自己替自己负责。”
皿鹿看向那老者,道:“三叔,您的孙子要闯阵,您没有意见吧?倘或他不能出阵,您老愿意负这个责吗?”
老头儿道:“只要你家主没有意见,我自然是支持的。”
“好,那就请三叔和皿冠签一纸生死文书,在阵里出现任何意外,概是自己负责。当然,如果能够拔得图腾,闯出阵来,这继任家主之位,就是他的。”
“好!”
皿鹿既同意了皿冠闯阵,宗族里一些优秀的青年也都跃跃欲试,其中自然有皿行提起的皿忠,皿鹿也晓得,不让他们入阵是不可能,只得允许他们也签了文书,一同进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