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夜明珠的光,可以看见洞窟里林立着冰刀,那些冰刀看似是冰,却比铁铸的利刃更锋利,刀锋闪着摄人的寒光锋芒。
冰刀分成无数个平行的方阵,每个方阵宽有两丈余,方阵之间有仅容一人站立的窄道,而方阵里每支冰刀之间的距离不足以插进去一只脚,想要穿行是不可能。但若想凌波飞度到两个方阵的中间,那就想得更错了。因为上方也有冰刀垂下,与下方的冰刀犬牙交错,想要以轻功飞过去,就要被冰刀割成条缕状。
皿晔他们初进来的时候,试着用自己手中的兵器去砍断冰刀,但那些冰刀坚硬如铁,砍之纹丝不动。
皿忠看到这些处境时,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了。初时的傲气与张牙舞爪半分不剩。
皿晔看了一眼正在给皿忠包扎伤口的皿冠,道:“我不是劝放弃。一个人闯不过去的,还是趁早打消了念头吧。”
皿晔说完,径自走到冰刀阵前,望着那些冰刀,对黄芸道:“这些冰刀是自皿家先祖创立之初便矗立在此的,而且,这不是真正的寒冰,而是一种硬度极高的晶石,刀劈斧砍都无济于事。”
黄芸诧异道:“皿家的先辈们是如何过这个刀阵的呢?”
皿晔道:“每个人闯的阵都不一样。在这川西山脉中,隐藏着不知多少阵法,皿氏子孙要闯什么样的阵法,全凭机缘。但可以肯定的是,每个人遇到的阵法,都是生死阵,都不会好破的。”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武器都没有用。”黄芸望着刀阵,一筹莫展。
“的匕首给我用一下。”皿晔朝黄芸伸过手来。
黄芸从腰带内侧拔出一把四寸长的匕首,递给了皿晔。皿晔无声地看着他那条半尺宽的牛皮腰带上,整条都挂满了匕首,没有几十也有十几把了,皿晔的眼角跳了几跳。
四位护法之中,这位黄芸,除了是个智囊,他还是个奇葩。
皿晔将匕首朝着刀阵轻轻掷了过去,匕首打着转,速度很慢,力道也不大,但匕首穿过刀阵的时候,原本一动不动的刀阵忽然移动了起来,其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小小的匕首被刀阵削断成无数的碎片。碎片落地的声音如同玉碎。
这奇葩今日或能帮上大忙呢。
黄芸目瞪口呆地看着刀阵在眼前旋转。那旋转看上去根本毫无章法,无规律可循,就像是在乱转。
皿冠和皿忠更是愣住了。
“都拿过来。”皿晔冷冷命令。
“啊?什么?”
“匕首!”
黄芸赶忙解下腰带,整条腰带都递了过去,皿晔接了腰带,只在顷刻之间,便将十几把匕首都抛入了阵中!那些匕首从不同的方位入阵,几乎囊括了正面的所有位置,匕首入阵,响起了一连片的声音,刀阵转得更快更乱了,就在这时,皿晔忽然身形一拧,往刀阵里飞去。
“阁主!”黄芸大惊失色,想要拦时,却奈何皿晔的速度太快,他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有摸得着!
皿冠和皿忠也惊呆了,本来在地上躺着的皿忠,腾的就坐了起来,“他疯了吗?”
皿冠和皿忠以为会立马看见一堆饺子馅儿,但事实却没能像他俩想象的那样。确实有几滴血从阵里溅出来,但并没有饺子馅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