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向南应该是懂我的,他知道此时此刻我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稳定又平静的生活。
可他却不以为然,只是在我面前低低的说着:“你刚刚说过的,你想要平静的生活,而这种生活不是什么乔辰风和向皓,甚至其他男人能给的,只有我能给你。”
他坚定的语气和眼神就像是再告诉我一个事实。
他从来都是这么高傲自负的人,我也相信他愿意倾尽所有,只要我想要的他都会尽力给我,就像我曾经要的那一半的股份。
看样子根本无法转变他的思想,毕竟他是个顽固不化的男人,认定了事情几乎也不会改变,跟我一样的轴,那就只能靠时间了。
我希望我和他都能在时间的打磨下,可以渐渐的把时向南的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磨掉。
他离开的时候脸色还是苍白的难看,来人接他的果然是好久都没见的付宸。
虽然两年时间没见,付宸的样子还是跟以前一个样,没什么变化。
要非说变化那就是看起来比以前要成熟不少。
走到我们面前时,他先是扶着时向南,然后笑着跟我说道:“太太,没想到时总终于见到您了。”
“付助理,你好像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太太,还是叫我何小姐。”我无奈的淡淡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何小姐,以后我会注意的。”付宸一副尴尬的样子看着我。
跟时向南聊了这么一大通,甚至天都快亮了,我也很疲倦得说道:“你和付助理快走吧,我真的很累,我明天还要工作,既然高副主任让你做手术清除淤血,你就回去尽快做了,小手术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我这话刚落,付宸就在那边一筹莫展的样子:“何小姐,时总根本不听,我想除非您给他做,也许他会做。”
我几乎用着冷冷的眼神盯着付宸,他大概是有些忌惮我,立刻换了个语气:“或是您劝劝他也行,他现在谁的话都不听。”
话刚落,就听到时向南有些怒意地说道:“付宸,你觉得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再多嘴,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不做吗?
都已经看起来透支严重的样子了,还如此任性,身体是自己的,他自己都不会好好的爱惜自己,我还能说些什么?
于是我依旧语气平静的对着付宸说着:“付助理,我明白你的用意,可我跟你老板没有可能再重新在一起,你也真的不用费尽心机的用这样的方式撮合了,早就破碎了的镜子没办法重圆了,明白了吗?”
“何……”
我根本没再给付宸说话的机会,便先一步进了屋子,重重的将门关了上。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已经天大亮了,而我也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平日里我外表看上去冷硬极了,可是内心却是极度的脆弱。
即使现在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即使再心疼他,可我终究是不想给自己被他伤害的机会了。
即使再爱他,我也不要旧情复燃了,从他忍心伤害我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感受,他一定没考虑。
我是个怕重蹈覆辙的人,不愿意给别人,也不愿给自己一个重蹈覆辙的机会。
此时我正好抬头望时,看到了米亚站在门口,我立刻抹了抹眼泪,站起来准备抱抱她。
“妈妈”,米亚说着稚嫩的不太清晰的话语,一把将我搂住。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因为说不出而趴在我的身上哼哼唧唧的,最终伸出小手,帮我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随后跟我亲昵的亲亲小脸。
“抱抱~”
我立刻抱起了她柔软的身体,准备带着她去上班。
从养米亚开始,她几乎每天都跟着我工作,她已经成为了援非队最小的‘小医生’了。
我给别人看病,她也在旁边静静地呆着,我给别人手术,她就在旁边跟别的非洲小朋友玩。
这里没有人会嫌弃她,也没有人会鄙视她,她总能在同龄的小朋友里得到温暖。
我带着米亚上班的路上,脑子里不断的出现着时向南和乔辰风两个人的影子,我想我已经被他们两个影响到了。
确切的说是被时向南影响到了,从他在聚会的现场出现那一刻的心就已经激荡不已。
但是此时此刻,我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让乔辰风把股份还给我,哪怕是把钱给我,我想让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毕竟我不是圣人,我没有大方到送他一笔这么大的资金,我还要为米亚的以后做准备。
但仔细想想,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跟乔辰风对抗,甚至还可能会被他逼着将股票低价卖给他了。
若要是以前的乔辰风,我有把握他做不出逼我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几乎无法想象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情。
现在的他,好像一心只为了自己利益不惜铤而走险,他有商业头脑,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从未涉商,对于和乔辰风对抗,我也毫无胜算。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该找个帮手来帮我,可我能找谁呢?
在非洲,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能够懂得这些的人。
而我能找的也无非只有两个人。
向皓吗?
可好像向氏也算是寄人篱下的公司,没有实际股权,据说两年前被人恶意转到他公司旗下的时代股份他也都还给了时代,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对向皓来说可能也是个负担。
这么想来,能找的又只有时向南了,因为只有他身边才有专业的操盘团队可以应对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