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拉着我的手臂,不怎么放开,神色要郑重的多,就像是随时随地都要保护我似的。
我只好拍了怕她的手,告诉她不用大惊小怪,我和向皓无冤无仇,再说了这是医院,青天白日的,他也不会对我怎样。
于是顾晚晚走之前还不忘愤恨的瞪了眼向皓。
直到门被关上,向皓才慢慢的吐出他想说的话。
“你和时向南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去澳大利亚办事的时候,从那里的机场遇到了他,你们真的又分开了吗?”
澳大利亚吗?
他真的去了别的地方重新生活,不再回来了吗?
我好像也没有资格太过关心他的生活,毕竟在我心里,我只是跟他认识了这清醒的不到两个月。
我摇了摇头告诉向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吧,我不记得他,我没有跟一个陌生人继续生活的勇气,大概他也能理解我,或许他去了那里能找到更适合他的女人也说不定。”
关于时向南,我只能说这些。
向皓像是明白,也像是不明白。
但也无所谓了,如果他不来看我,本来我跟他也是不会有交集的,能说了这些话,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向皓走了之后,我脑子里却忽然变得乱乱的,不知道是不是时向南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月里已经走进了我的心,听到他为了深爱的我而离开去了澳大利亚,心就有些飘忽不定。
……
从那之后,顾晚晚每天带着米亚都来病房看我,也会每天给我讲一些以前的事和人。
米亚的话不多,我知道她的语言有障碍,但顾晚晚说,这比刚刚从非洲那会儿回来要好的多,我想应该是时向南的功劳吧。
没有了时向南的日子,米亚也变得蔫蔫的,大多数的时候她都会趴在窗户边上嘴里喃喃的念叨着“爸爸。”
她总是不小心提到他时立刻看向我,再跟我道歉,说她不会再提了。
而我也通常是一笑而过。
就算我不让她想,她就不会想了吗,小孩子的世界就会这样,和一个人相处时间久了,她就会分外的想念,我不会断了她这种念想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还有几天我就要出院,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出院该去向何方。
结果有一个律师忽然出现,拿着一份法律文件,说是时向南将半山别墅留给了我,还有一笔财产,出院之后保证我和米亚可以过的好好的。
我很想告诉时向南,不用这样对我,我不是那个曾经的何安宁,我是个全新的人,根本不用对我这么好。
可无奈,律师告知我,时向南早已经将这些作为财产赠与送给了我,我签不签字都得接受,别无他法,于是我只好收下这些对我来说极为烫手的礼物。
很难想象时向南当初做这些的时候究竟是用怎样的心情安排的,我想不出来,一直到我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也无法想的出来。
顾晚晚非要送我回半山别墅,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说实话打车回去就可以了,可是她就是不太放心我一个人带着米亚,于是让我在医院的后门口等着她,她去取车。
我和米亚在门口正望着停车场的时候,就看到有一辆车疾驰到我面前停下。
这个车里的男人我不认识,我没去理会。
可是忽然从车里下了两个人,用抹布捂住了我的嘴,只觉的一阵眩晕,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