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梳和卫晓天,都是初次进电视台的大楼,一路抑制不住的好奇心,让两个人很难再顾忌自己的形象,均像是进了游乐场的小孩,边走边四下东张西望个不停。
有工作人员将二人引导至约见的会议室,一走进去,就有个身穿细纹淡蓝色衬衫,胸口挂工作牌,下着黑色笔挺西裤,身材高挑的男人朝他们迎了过来,“嗨,二位好,你们是诺异绘界的设计师吧,我叫程清银,是你们即将接手的这档栏目的主要负责人,幸会!”
林梳这时才仔细打量面前的男人,不到三十的样子,一头微卷的黑发,带出了男人的几分恣意潇洒,同时那张五官搭配格外清俊温文的脸则是神采飞扬,尤其一双睫毛特别长的双眸,光亮深邃,好像里面蕴藏着无穷宝藏,而那种特别的说不出的神采也让他整个人犹如自带了聚光灯,让人一见之下,就不由得盯着他的脸,他的双眸,眼神再也不能移动。
“你好,我是诺异绘界的卫晓天,这位是我们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在林梳呆愣的片刻,身后的卫晓天已经替她答了话。
不过卫晓天还没说完,就见程清银微笑着低下头,看着比他矮了半截的林梳,并伸出了手道:“林梳,对吧?你们公司发函过来,我看过你的资料,很高兴能与你们合作!”
林梳有些尴尬,自己刚才怎么就有点失神了呢,这时赶紧也同程清银握了握,“不好意思,我们也很开心能有这次合作,同时期待彼此的合作能顺利展开!”
指尖的些许触碰,很快便各自松开,但这短暂的瞬间,林梳分明能感到对方那只手的有力与温柔,十分自洽地集于一体,且不会让人感到任何不适,就好像熟稔已久的老友,彼此盈盈一握。
“肯定可以。”程清银笑道:“我看到二位就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来,这边请!”
程清银把两人让到会议桌旁,这时有助理带着其他工作人员陆续入场,程清银待众人坐定后,一一做了相互介绍,然后在对林梳他们的到来表示感谢的同时,特别强调这次很难得请到了诺异绘界的设计师来帮着栏目组完成技术处理部分,他让众人要有信心一定可以打造出一档精品的,让人耳目一新的节目。
林梳听程清银这么说,少不得也要和众人寒暄几句,就在说话间,助理已将林梳他们需要了解的各种详细资料发放到了林梳和卫晓天面前。
接着,程清银又讲了两句,便宣布会议进入正式议题,程清银一宣布,会议室内的画风便陡然转变,刚刚还和煦如春风的热闹寒暄,瞬间就像进入了急冻状态,各工作人员纷纷低头,取出各自准备的以及解说等资料。
林梳反而是暗自松了口气,她不太擅长和别人打交道,尤其是和不熟悉的人,但只要谈到工作方面,她就会变得踏实许多。
nbsp;这一天的会议从早开到晚,林梳脑子里几乎都被塞得满满的,丝毫容不得她喘息,一边要听对方的想法跟意见,一边还要做自己的分析和理解,昏头涨脑自不必说,精神也是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而此,林梳怀疑是不是就是程清银他们的常态。
不过会议期间一直特别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程清银,下会后倒是立刻恢复了他潇洒恣意还很风趣幽默的自然状态。
午饭时间,程清银特意邀请林梳他们品尝了一下电视台的工作餐,并亲自领着林梳他们去用餐,各人落座后,程清银便讲起了电视台工作餐的各种趣事,顺带提醒林梳他们,什么菜比较合口美味,什么菜品的味道则比较奇怪,建议林梳他们不要轻易尝试,避免踩雷,当然如果有冒险精神的话,也不妨勇于尝试一下,程清银说得概括精炼形象生动,往往妙语连珠,逗得林梳他们整个用餐期间,都在笑个不停。
下午散会后林梳和卫晓天搭乘地铁返回他们的酒店,回酒店之前,则顺便在附近的街上找了一家小馆,解决他们的晚餐。
卫晓天说起一天的感受,对林梳道:“我觉得这个程清银不错,比咱们公司的几个老总都好相处,人家也是负责人,可人家不端着,也不来那套虚的东西,该咋样是咋样,私下里又跟朋友哥们似的,不像于总,差不多大部分时间都绷着个脸,一副严肃到底的样子,更不像段令衡,一天到晚都好像公事公办的样子,其实也没干出啥正经事儿。”
林梳反问,“你真的以为段令衡好相处?”
“怎么?”卫晓天不明白,想了想又道:“是,这个人在工作方面肯定特别严谨,就他们提出的那些细节问题,简直了,我看比于总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是很严谨,而且有一点点强迫症,不允许工作中有一丝疏忽,可那些都不是最麻烦的。”林梳道:“你没发现他对咱们这一行也做了大量的研究跟参考吗?以后我们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完成工作,以程清银的性格,恐怕稍微马虎一点都是过不了关的。”
“是啊,他说要精益求精嘛,没准他想法变了,或者觉得不理想,推到重来是极有可能的,那咱俩在这边磨工夫的时间恐怕就长了。”卫晓天感慨道。
“慢工出细活也不是不行。”林梳道:“我觉得他更关心品质,对时限的要求倒在其次了,而且,你发觉没有?”
“什么?”
“他这个人提出了很多想法和意见,但是未必要你全盘遵从,他更希望你能提出你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