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
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跋涉千里,北远庭北。
商旅为名,一路通行。
江湖dòng luàn,新任武林盟主遭人杀害,使得朝廷不安。
贺圣朝因御外敌而无暇顾及江湖中事,唯九州台倾尽一盟之力,保中原武林太平。
禁宫御林卫天涯剑欧阳歌追捕青龙首乔恩未成又遭重创,一路传言竟只字未提凤凰刺,口耳相传乃青龙首乔恩武功高强重伤了禁宫第一高手。
荆宇与箫媛不知这欧阳歌有何打算,其身为禁宫第一高手却向朝廷隐瞒凤凰刺一事,实在令人费解。
烟波江上云香殿,墨染潇湘张汐云。
即使入冬,庭北依然美如画中山水。
庭北风光,如画如裳。
烟波江上,墨染潇湘。
河谷清幽,朦胧烟雨。
阁楼于烟雨雾气之中忽隐忽现,高山流水,楼内知音,天上宫阙。
一声已动物皆静,四座无言星欲稀。
“是南琴师叔在抚琴!”箫媛道。
一声响,流水潺潺。二声响,河谷悲鸣。三声起,旧忆新仇。
一曲毕,一声奏起。
铿锵有力,颤心震魄。一节一奏一声一韵,尽是那恨与战意。
青江楼内。
慕容南茜引白蔷薇五凤安顿南宫千雨,张汐云则留荆箫与公孙凝于自己书房之中。
花香弥漫,香气沉淀,气味环境甚是熟悉亲切。
荆宇初到青江楼时也正值冬季。
张汐云端坐桌边,依旧肤白貌美,但脸色似乎白得憔悴。
“凝儿可是习得了明珠泪?”张汐云问道。
“嗯!只是心法手法都还不太熟悉,仍需多加练习!”公孙凝道。
“如此甚好!”张汐云道,“你们暂住青江楼一些时日,待师尊处理蔷薇海事务之后便会赶来救南宫千雨。”
“张盟主可否详述此事?”荆宇道。
张汐云闻言瞥了一眼公孙凝,见她眼中急切,于是为三人沏茶后,缓缓道:“公孙盟主似是早有预料,因而事发之前便派出黄鹤山庄中人传信于我和宋盟主,让我与宋盟主务必接走南琴师叔,且保护好公孙凝。”
公孙凝嘴角抽动,欲言又止,静待张汐云讲述。
“待我与宋盟主率云香殿部众到达黄鹤山庄时,那里已没有多少生气。”张汐云道,“绝香宫众人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乔弦以一人之力便将南琴师叔与公孙盟主打成重伤,但乔弦未起杀心,她是为了天下第一暗器明珠泪而来。杀了重伤的公孙盟主之人乃绝香宫真正的宫主王子尧。”
王子尧。绝香宫真正的宫主。凭燕青虹的本事也只能做傀儡而已。
“明珠泪?”箫媛不解道,“明珠泪乃天下第一暗器,江湖中人皆因明珠泪而不敢轻易招惹黄鹤山庄,乔弦如何敢?”
“既然乔弦敢来,必然已有准备。”张汐云道,“我与宋盟主去时未能拦住王子尧杀害公孙盟主。宋盟主见王子尧得手,便与之交起手来。我明知自己武功内力等皆不如乔弦,但也不得不与其对峙,然而乔弦却无意伤我。倒是宋盟主……”
“宋盟主如何?”荆宇忙问道,生怕宋武鹏有什么闪失。
“众所周知宋盟主曾游学于南海,拜师南海蛟王王子白,要说与王子尧也是师兄弟之关系,但那日宋盟主与王子尧交手时目露凶光,周身散出杀意。我认识他这些年,第一次见他出手招招奔着取人性命而去,吓人得很!若非乔弦出手带走王子尧,恐怕王子尧已死在宋盟主手下。”
“这个王子尧该死!”公孙凝恨恨道。
“的确该死!但宋盟主的表现让我奇怪得很,他一向fēng_liú儒雅,那天却变了个人似的。”张汐云道。
“莫非宋盟主与王子尧也生了什么过节?”荆宇猜测道。
荆宇依然记得西湖论剑前夜,宋武鹏还极为友善地向他人解释王子尧姓王子而不姓王。
“凭我所知,以宋盟主的性格,即便与人生了过节,也不会心狠手辣至那般境地。”箫媛道,“恐怕这其中另有原因。”
“那乔弦有何本事自信对付得了天下第一暗器明珠泪?”公孙凝问道。
“乔弦本是南潇蔷薇海红蔷薇五音之一蔷薇琴鬼,其天赋造诣之高难以想象。当年蔷薇琴魔白若虚拨弦奏曲之能力无人可及,但就是如此,她苦练之曲也不如乔弦一眼而过即兴弹出的曲子令人陶醉。”张汐云道,“凭乔弦之实力,恐怕她早已超越东箫西珏南琴北音四人,夺取明珠泪对她来说,或许不是什么难事。”
“南琴师叔久疏江湖而甚少与人相争,若非如此,或许可与乔弦一战。”箫媛叹息道。
“世上没有如若,南琴师叔也承认她非乔弦对手。我与她对峙之时,她轻易便乱了我的内息,至今我经脉内力仍不顺畅。”张汐云道。
荆宇恍然大悟,原本以为张汐云脸色苍白憔悴是因这些天过于忙碌劳累所致,却没想竟是因与乔弦对峙。
箫媛忙伸手以天星十二拂穴手为张汐云调理经脉内力,似乎张汐云内息紊乱异常,凭箫媛本事也难以有所作为。
“师妹莫要白费功夫了!”张汐云道,“乔弦以内力传音打入我体内,扰乱内息,凭你我所学恐难以解除,只得等师尊来此!”
听闻张汐云所言,荆宇抬手传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