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山庄一战,王子尧说了什么话能逼得宋武鹏翻脸?
在场几人,恐怕只有南琴和张汐云有些印象。
“那日我专注与乔弦对峙,并未注意王子尧说了什么。”张汐云道。
南琴闭口不谈,有些话不便自她的口中说出,她也不愿说出。若是宋武鹏愿意,便也当由宋武鹏来决定如何说出那些话。
“‘杀公孙满门如杀圈中牲畜,杀独孤雁如食水中虾蟹,那时我虽年幼,却至今不忘独孤雁人肉之味。’这便是王子尧原话。”宋武鹏道。
人肉之味。
众人皆惊,宋武鹏眼中露出凶光。
不仅南琴,便是宋武鹏也是那日才知独孤雁是被王子白杀而食之。
“宋青阳是我义父,独孤雁是我生父。”宋武鹏道。
独孤雁。
在场除南琴与宋武鹏之外,无人再听说过这个名字。甚至放眼整个江湖,恐怕也再无几人知晓独孤雁是何许人物。
夕阳照云落凤巅,清风荡波游鱼浅。
且闻江湖恩怨事,不知明月何时圆。
两人讲述,一段故事。
宋武鹏努力回忆过去之事,南琴恰当有所补充。
几人听得入神,却不知天已入夜。
枝头婵娟,云如纱,青江溅水花。
天上星河,落楼台,旧事踏风来。
谁敢想江湖消失已久,仅留传说的独孤氏唯一后人此时此刻竟站在青江楼外。
谁又敢想宋武鹏竟能忍辱负重,拜师于杀父仇人学习武艺。
谁能料到宋武鹏血脉至亲,竟也因青面獠牙命丧黄泉。
独孤浪。宋武鹏。
独孤海,宋武鲲。正是宋武鹏故去的兄长。
姓氏独孤,确是孤独。
张汐云玉眸含珠。
她眼中,平日间风轻云淡之人,竟一直背负着这般过去,孤独前行。
他如浪子,却非浪子。
这些年来,他竟能这般隐忍,全然如置身事外之人,一心为楚江魄,也为江湖。
唯有他知道青龙首乔恩心中那般急切,因而即便青龙首重伤他所心爱之人,他也未去寻仇。
其中感受,经历过才会切身领会。
身为江湖断心影,残念一留若书生。
张汐云终得明白,何为断影残书宋武鹏。
“如今我伤了王子尧,王子白必会找我麻烦,好在没有暴露,我应该可以能搪塞过去。只不过这些年来我的计划都要被打乱了。”宋武鹏道。
神情中已然没有方才讲述过往时的失意,宋武鹏又如往常那般轻松正常,一心只为江湖事。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这便是宋武鹏给江湖人所留印象,而他似是打算将这印象继续保持下去,只因一时冲动而担心世事难料,不得已才透露这般天大的过去。
箫媛这才明白,上次去黄鹤山庄时为何公孙瑜亮知晓王子白手中拥有《地书·辟卦》,凭公孙瑜亮之聪明,即便宋青阳只字未提,他便也有办法查得出来。
“我曾追查恨苍暮无果,耳闻天下之巅也难得丝毫有用消息,直到那位前辈暗中提供信息,才为我理清了些头绪。”宋武鹏道。
“嗯!”
张汐云猛地点头,她知道他所提前辈正是诈败之后一直暗中调查天下之巅的花无尽。
她不愿再给宋武鹏那种若即若离之感,突然体会到他的不易,她不想如以前那般鲜有回馈给他,她想替他分担。即便二人身为二盟之主,却也可以只言片语眉目神色以示倾心。
身在江湖,又皆负重任,他怎会不懂?
“依我猜测,令我兄长与南宫千雨习得青面獠牙的人应是同一个人,且他们的目的也应该相似。”宋武鹏道。
“此话则讲?”荆宇道。
“我兄长天赋极高,曾受义父相当宠爱,年幼时便可将普通武功及内力修炼甚至改进到非常境界。可惜我兄长太过狂傲自大,以至于不屑名门正派武功,立志自创武功以开宗立派为父报仇。”宋武鹏道,“南宫千雨也资质极高,秦川天武巅叶飘零叶掌门对其期望之大不亚于荆少侠,甚至主动让她再去庭北太极门修习。二人堪称不世出的武学之才。授他们青面獠牙,学习领悟能力必远超常人。我猜那人应是想做什么试验。”
“试验?”箫媛不解。
“传言青面獠牙唯有女子才可练就,但事实证明男子也可练就青面獠牙,只是练成之后,武功并无女子练成那般强大,也因此义父常常可以将我兄长制服。”宋武鹏道,“只可惜我兄长曾趁义父不备而使其重伤,虽说受乔弦所救,但损失了不少功力,最终未能制服兄长,致二人双双死于云滇山洞之中。”
“乔弦?”荆宇箫媛二人异口同声。
在他们二人看来,乔弦可谓作恶多端,不仅害死箫媛亲生母亲,还引起江湖诸多纷乱,而就在前不久,乔弦为夺明珠泪,间接导致绝香宫血洗黄鹤山庄,也使公孙瑜亮被杀。
宋武鹏不再多言,表情变得复杂。
荆宇本还疑惑,忽地想起那日在钱塘城东桥茶馆内,宋武鹏对乔弦很是客气,于是道:“在钱塘城东桥茶馆时,宋盟主已知乔弦些许底细,却还对她很是客气,可是与这有关?”
宋武鹏笑道:“哈哈!荆少侠居然还记得!我确实因乔弦曾出手救我义父而心怀感激,不论她目的为何,事实便是她的确救过我义父。”
箫媛忙激动道:“可是她曾杀过那么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