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知摇了摇头,“妈妈,艾惜她现在还在气头上,我不会去找她,但是您说的,让我放艾惜自由,对不起,我恐怕做不到,您若是想留下,您便留下,若是不愿意,我会让人送您回小渔村,请专人看护您。”
“傅锦知,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刘丽冷哼一声。
傅锦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妈妈,这不是我好不好心的事,我只是不希望,艾惜回来之后,看见自己的母亲过着这样的生活。”
“早知道这样,你当初,就应该对艾惜好一些。”刘丽的语气不禁软了下来,对于傅锦知,到底她还是有些期待的,刘丽总有种预感,艾惜和他之间,还没有彻底结束。
傅锦知没有回答刘丽,而是缓缓地走着,是啊,刘丽说的没有错,早知道艾惜会这样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当初为什么不再对她好一些。
傅锦知顿时觉得很绝望,只是一念之差,他便失去了艾惜,是他的错,伤了艾惜的心,让她不愿意再留在傅家,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可以舍下。
白琮看着靠在书房门口表情痛苦的男人,走上前,恭敬地说,“二当家,您今天若是想喝酒,属下可以为您准备。”
其实说实话,白琮比傅锦知看得更开,也比傅锦知更明白,他对艾惜的感情,绝对不是表面上的那般无所谓。
傅锦知麻木地点头,随即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白琮,艾惜她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琮安静地听着傅锦知的话,语气淡淡的,“二当家,少夫人的离开,有很大一部分,是您造成的,不是吗?如今她离开了,可您却没有半点想要寻找她的念头,属下实在是有些看不懂了。”
傅锦知痛苦地摇头,“不会的,即使找了,艾惜她也不会愿意跟我回来,与其这样,那我找她还有什么意义呢。”
白琮被他反问得哑口无言,静默了半晌才说道,“二当家,那您现在这么痛苦的样子又是为何?您是做给谁看呢?少夫人她离开了,您难道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吗?”
傅锦知有些茫然地看向白琮,“我的心……?”
白琮点头,“二当家,您明明心里是深爱着少夫人的,当初在小渔村的时候,您就应该有这样的自觉,您明明那么爱少夫人,为何还要一次又一次地放她离开?”
傅锦知却是悲凉一笑,“白琮,很多事情,如果早知道结局,那么当初就不会有那样的选择,我既然伤了艾惜,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少夫人要是能早些听到您的这句话,恐怕她也不会伤心地离开了,二当家,难道您到现在还不觉得,少夫人的离开,就是您的软弱造成的吗?”白琮也顾不得这些了,他只知道自己无法看着傅锦知这样不管不顾。
傅锦知靠着墙缓缓坐下来,“白琮,别说了,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白琮见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也不忍再说下去,有些痛苦,必须要亲身经历了才会懂得。
“二当家,属下告退了。”
白琮离开后,傅锦知终于有些支撑不住,抬起头,拼命压抑着有些泪意的眼睛,失去了艾惜,他的心就如同被人凿得千疮百孔一般,再也不能愈合。
可是这些,艾惜不会知道了,或许……艾惜她根本就不想知道,一丝绝望在傅锦知的心口蔓延,痛得他无法呼吸。
………………
三年后,a市,
“艾惜,你下班打算做什么?”同事严静滑着办公椅到艾惜的位置上,有些好奇地问她。
临近下班时间,艾惜正忙着整理报表,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她,“还能做什么,回家呗,在公司待了一整天,回家好好休养生息,明天继续努力工作啊。”
严静翻了个白眼,“艾惜,不是我说你,你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思想这么古板,我都认识你快三年了,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你不腻啊?”
艾惜匀出空隙看着她,“我这样怎么了?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
严静将她的办公椅转了个圈面对着自己,“艾惜,我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艾惜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严静,“怎么了嘛?我这样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怎么好一下班就宅在家里,我们需要生活,更需要适时地调剂身心的嘛。”严静说的苦口婆心,可艾惜压根就没听进去。
艾惜耸耸肩,不在意的说,“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我既不谈恋爱,也没有特别喜欢的娱乐项目,除了喜欢待在家里睡觉。”
严静睁着大眼,惊奇地看她,“艾惜,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怎么能有这么消极的人生心态?”
艾惜眼神一黯,连带的笑容都有些勉强,“严静,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也是……”严静自顾自地点头,“看你这样,也不像是受过什么刺激的人,不过……艾惜,今晚跟我一起出去吧,让我带你体验体验,什么才叫做当下的生活。”
“不了吧。”艾惜拒绝她,“我今天家里有点事,改天……改天我一定跟你去体验,行不行?”
“哎呀,你家有什么事?不就是怕小糖果没人去托儿所接她嘛,我搞定,你就放心好了。”严静拍着胸脯保证。
艾惜惊讶地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小糖果的?”
严静有些无语地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艾惜,我都不知道你这脑袋瓜里到底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