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来电话的是小马,他先向欧阳正预祝新年好,然后就诉起了苦,“头,看来我和高枫是结下了不解之缘了。队长每次派任务,都让我和他在一起。”
欧阳正却说道:“小马,你要正视这个问题。首先,大家都是同一个战壕的同事,和谁在一起执行任务不都是一样?还有,你只有和不同风格的人在一起工作,才会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我说头,你每次都带着美娇娘,说起话来自然是一套一套的,”小马忍不住了,直接反驳道。
欧阳正顿时恼了,冷笑道:“我看你是几天没见到我,胆子肥起来了是吧?”
欧阳正这话说得冰冷至极,隔着手机,小马都能感觉到那一端的阴森冰冷之气,他赶紧道歉,“头,这不是因为我想你吗?我想和你在一起做事,那样的话,我心里就安定多了。”
“你还是多吃点安定吧,”欧阳正没好气地说道。
“吃安定?”小马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对呀,想安定,就吃些安定。”
欧阳正顿时无语,只能先换一个话题了,“我说,谭宛那里,你问候了吗?给她来个新年祝词什么的?”
提到谭宛,小马又来了精神,“我想过了,词儿也想好了。这不,给头你打电话,就是想看看这个词怎么样。”
说着,小马就念了出来,“谭宛,虽然短短几天没见,在我看来,已是经年;虽然我们隔的距离不远,可是在我看来,咫尺就是天涯。祝你新年好,全家人都幸福安康,马修。”
欧阳正不由得赞了一句,“厉害,这个词说得连我肉都麻了,你还怕谭宛肉不麻吗?”
“她肉麻?”小马愣了愣,跟着再次一读,这回,他终于转过弯来了,“头,我是想让你帮我,不是让你嘲笑我。你说吧,这个词怎么样?你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经天纬地的汉语言文学毕业生,又才高八斗料事如神明察秋毫堪比福尔摩斯大波洛的刑警专家欧阳正,帮帮我吧。”
欧阳正这下吃惊了,“小马,你是不是一回家,就开始背起了成语词典?”
小马也呆了,“头,你,你真是神算啊,连这个都能算出来?谭宛总觉得我没有你那么有文化。”
欧阳正用一副怒其不争的语气答道:“我说小马,女人随嘴说的话,你还能当真?她们说什么,你难道就信什么?告诉你,你就是一枚鸡蛋,她们也一样能挑出骨头来。别太靠近了,给她们一点儿距离感,保证,她就会急了,反过来找你。”
“真的?好,好,好,”小马听到这话,语气变得轻快起来,然而这个轻快只保持了一分钟,“得了,头,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就算你找到了女朋友,也不见得是恋爱专家吧。我敢保证,你这个主意是馊主意。对谭宛,我可不敢留什么距离。”
欧阳正真火了,说了句爱信不信,就挂断了电话。
小马在那一头又是傻笑又是叹气,只是,欧阳正看不到。
欧阳正刚和小马发了一通火,那边阮小玲电话进来了。
“你在忙什么呢?”阮小玲的语气轻轻的,柔柔的,她始终就是一副亲切的样子,仿佛随时都能为你掏心掏肺。
“我和我的好伙伴聊一会儿,正在告诉他怎么和女孩子相处呢,”欧阳正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阮小玲的声音之后,刚才的恼怒立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阮小玲轻笑起来,“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欧阳正本想实话实说,可话到嘴边,他忍住了。和喜欢的女孩子保持一定的距离,那样的话,她们就会迫不及待地过来找你。这话能拿来向阮小玲说吗?
“你是不是告诉他,对待喜欢的女孩子,就要胆大皮厚啊?”阮小玲继续轻声地问道,但是仔细听来,她语气里有着一种笑意在里面。
“我?”欧阳正彻底语塞。
“不过,我感觉你的胆子并不大,”阮小玲咯咯地笑了,笑声非常轻快。一阵笑声,宛如欢快的溪水,滋润着欧阳正的心田,一路奔放流淌。欧阳正感觉自己可以在这汪溪水里,忘情的高歌。
“晓玲,谢谢你。我这段时间有些郁闷,自从认识了你,我忽然觉得天色放晴了,就连冬天都没有那么冷了,”欧阳正真诚地说道。
阮小玲没有再笑下去,她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我也是。自从认识了你,我越来越有安全感,我也谢谢你。真的,有了你,我感觉生活前所未有的美好。”
俩人说着说着,忽然都沉默了。他们在静默中,有了一种新的默契,而这种默契,不再需要任何语言来阐述,仿佛只要能看到对方,听到对方的呼吸,就有了一种最最甜美的幸福感。
这种静默保持了几分钟,阮小玲恋恋不舍地说道:“我先挂了,我等着初四那天你陪我。”
“好,”欧阳正说得干净利落。
“那,我挂了哦,”阮小玲又说了一次。
“好,”欧阳正答道。
“你先挂,这样,我还能再想你一会儿,”阮小玲这句话说得痴情已极,欧阳正又一次感觉自己的心弦被她拨动了。
不管你爱上谁,总是会有一种恨不得天天守在她的身边,呵护她,为她遮蔽人生所有困苦的想法。
一旦这种想法在心里生了根,那就不管是谁,也无法将这份感情割舍了。
挂了电话,欧阳正这才将莫晓云的电话接了进来。莫晓云的电话五分钟之前,就排在待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