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着快速的杀掉刘备,然后伪造拟证说是黄巾贼杀了刘备上报蓟城和洛阳,可是刘备此言一出,性质就完全变了。
杀掉刘备的难度不好说,但是要与整个大汉为敌的难度就完全不可能了,除非得到地方将领的特许陈情解释招安,不然就是死路一条,打败了刘备,大汉还会派兵征剿。
这群县令没有多大的野心,也没那个本事有,他们只是害怕自己被刘备所杀,可没想到如今却闹到了这步田地。
至于刘备所说,他们已经上了大汉的反贼名单,也是信口胡说而已,原本刘备就没打算让大汉出兵剿灭他们,若是想,当初刘备就可以让张飞向公孙瓒请求援兵,他留着这些县叛军到现在,就是想将这些人作为自己的练兵场,打响自己的第一仗。
“云长,提刀,斩其首恶,所有叛军都给我听好,此战只杀造反的县令,百姓一概不杀,片刻之内,仍于我刀剑相向的,尽诛之!”刘备说着便提起手中的双股剑,单枪匹马从阵中冲出,刘备率领的步兵也跟着冲了出来,前后很快脱节,只剩下刘备一人。
但即便是刘备一人,那些农民们对面的声势,一时间竟然忘了抵抗,有的人将手中的竹竿菜刀朝刘备抛了过去,却被刘备以双剑灵活的挡下。
刘备冲到叛军阵前,快速将手中的剑朝前方为首的县令划过,划完倒马便走,为首的县令只觉得颈部一凉,像是钻了风一般,他低下头,只看见脖颈处鲜血狂喷,极大的气压疯狂的吞噬着周围的风沙,尽数的灌入了他的颈部,下一刻,他便头朝前方,直直的栽了下去。
这为首的县令算是最有威望的发起人之一,他如此简单利落的被刘备斩杀,整支军队便开始出现骚动,县令们为了躲避而全部逃到阵后,催促农民们抵抗刘备,而农民们此时没有出头鸟,谁也不敢公然动手攻杀县令。
关羽等的就是县令齐聚一堂的时刻,身后,雷鸣般的马蹄声从后山上重重的响起,县叛军阵后的县令们逃到阵后是为了逃命,哪里知道关羽躲在后面,一时间只得往阵中间逃,而那些农民也不是傻子,看都看得出来刘备要的主要还是那些县令的命,他们尽可能的往旁边逃,于是阵型大乱,县令们一边杀着自己的人一边向阵中逃跑,而农民们为了给关羽让出一条路,则是不约而同的往两边逃。
县叛军中的县令无论怎么逃,身后还是没有站在那儿保护他们的农民,而农民自动散开为关羽敞开了一条路,有的县令好不容易钻入了人群中,脱掉了身上的官服想要混入百姓中投降,但紧接着便被惊恐不安的百姓直接杀死以免受到牵连,而更多的县令则是聚集在一处,待关羽的骑兵冲来,只是一个照面,关羽的冷艳锯便横扫而下,三个人头便利落的掉在了地上,剩下的县令们便被骑兵们一一斩杀。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而刘备军的步兵们则拼命收编着投降的农民,以及追杀那寥寥数名还躲在人群中试图混入的县令,那些人想要逃,可是周围的农民们即便不敢杀他们,也敢于指正,那些带头的县令们很快便被一个个揪出来,尽数杀死。
片刻功夫,偌大的战场上,除了几十具横尸以外,只剩下满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农民,以及不少腿都吓瘫躺在地上的百姓。
整场战斗,都像是一场玩笑——以少胜多战胜了五倍的敌军,可是却始终是一面倒的屠杀,耗时不过区区十几分钟。
或者说,这整场战争本身就是一个玩笑,猪一样的县令为首,一群莫名其妙被绑架过来的农民作为士兵,如果仅仅是炮灰,那也需要督战士兵,可这场战争没有督战士兵,而士兵们又要自行作战,这样仗一旦打起来,他们除了四散奔逃,又还能有什么选择。况且他们本身就不明白自己作战的意义,又能强求他们什么?
战场上,哀嚎遍野,哭声震天,刘备暗自皱着眉头,就这样的士兵,连战线都填充不了,又能打什么仗?
但是刘备很快就发现,他们的脸色几乎已经饿得发黄,手脚瘦弱不堪,但实际上他们根本大概都是年轻小伙子,正值壮年。
县令们不可能把妇孺拉上战场,能站在这里的士兵,不一定有多能打,但他们都是壮丁,整个涿郡的壮丁基本都被那群县令们征召过来对抗自己,间接上免去了招兵的麻烦,眼前的五千农民,便是自己扩军的新兵源。
“叔至。”刘备向身旁的陈到嘱咐道:“你把这些人押回涿郡,开仓放粮。”
“是。”陈到应了一声,命令道:“刘大人下令了,把这些人全部押回涿郡,开仓放粮!”
“什么,粮?”听到这话,他们顿时都像打了鸡血一般的站了起来,原先脸上的颓然之色一扫而空,反倒变得神采奕奕,一个赛一个的龙精虎猛,他们到底是年轻人,年轻人可以颓废,都是生龙活虎的人。
大军班师,向涿郡进发。
“大人,您说这些人有收拢的必要吗?”陈到骑在马上,一边走一边向刘备问道:“他们刚才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士兵该有的样子,送到战场上,又有何用?”
“叔至,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刘备笑着问道。
陈到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大人您这话,挺有道理。”
“有道理就对了。”刘备笑了笑:“这群人,他们可以颓废,无能,是因为人的性格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