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对阵古小虎,第三轮对阵最后一场。也将是最精彩的一场。
看台上,浦头端坐在正中,蒙面女子和步度根分别坐在他两边,再往两边坐着胡和鲁和剑舞公主。
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依偎在浦头怀里,伸着头一个劲的缠着他姑姑说话。浦头疼爱的摩挲着他的脑袋,看起来很是喜欢这个宝贝儿子。
那小男孩望着场内雪衣白马、英气勃勃的刘协道:“阿姑,那个拿戟的家伙就是你心中的情郎吗?看起来挺俊的,怪不得阿姑会那么喜欢。”
浦头和步度根哈哈笑了起来。
海日图雅嗔怒道:“小孩子知道什么俊不俊的,好好观看这两位阿叔的武艺,长大后要比他们才厉害就是。”
那小男孩歪着头望着刘协说道:“我也挺喜欢这位姑父的,以后要他教我武艺。”
海日图雅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除了那蒙面女子以外,谁也没注意到边上胡和鲁眼中的杀气。
徐盛一身青衫,横枪立马,双眼紧紧的盯着刘协,眼中杀气闪现。
刘协静静的坐在马上,脸沉如水。
终于,徐盛叹了口气道:“遇到你的确不是件幸运的事。”
刘协淡淡的笑道:“谁遇到我都不是件很幸运的事。”
徐盛不再说话,长枪如练,闪电般刺出。
作为一个武力值86的武将,枪法的确非同一般,可惜他遇到的是刘协。
枪来戟往,斗战正酣,十招过后,徐盛便只有招架之功了。
长戟抖动,漫天戟影,突然戟影全部消失,刘协收戟而立。
徐盛呆呆的端坐在马上,头上的头盔已被一戟削飞。露出略微凌乱的头发。
良久,徐盛伸出长枪挑起地上的头盔,端端正正的戴上,拱手道:“古公子的武艺当世难找几个敌手。徐某输了。只是希望古公子莫要忘记自己是个汉人才是。”
说完拍马离去。
刘协一脸的苦笑,心底暗暗自语:为什么老有人提醒他这个大汉天子不要忘记自己是个汉人呢。
四面想起一阵爆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台上的小正太突然从他阿爸怀里蹦出,欢呼雀跃起来:“噢!姑父赢了,姑父好厉害!”
海日图雅脸色大变,急忙一把将要蹦到前台的小男孩拎小鸡一般拎了回来。扔回他父亲的怀里,低声怒斥:“阿古木郎,你瞎嚷什么!”
赛场边,一个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怔怔的望着场内的刘协,眼中闪着激动的泪光,喃喃的说道:“是他,是他,果然是他……”
身边的侍女嘟着嘴道:“堂堂的……居然来参加鲜卑异族的公主比武招亲。”
红衣女子目不转睛的望着场内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年。三年多的日思夜想,千里的苦苦寻觅,此刻一朝得见。却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
许久,她才收回目光道:“他既然来此,一定另有他事,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招亲而来。我们回雒阳吧。”
侍女小翠惊疑的望着她道:“小姐你三年来千辛万苦的寻找他,难道不去和他见上一面吗?”
貂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相见争如不见,他有要事在身,我不能打扰他。再说……再说……”
她心头一阵颤栗,说了两个“再说”却说不下去了。
小翠惊问道:“什么?”
貂蝉无力的说道:“再说,五年前他在朝堂上说的话,过了这么久。未必还记得……”
小翠双眼瞪圆了,正要说什么,被她摆手制止了,说道:“他迟早是要回雒阳的。我们回雒阳去等他吧。”
两个窈窕的身影,离开了人群。
**************************************************************************
“无田莆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无田莆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
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贲兮。”
一顶宽敞的大帐中。徐庶昂然高冠,手舞长剑,白衣飘飘,满脸的醉态,高声吟唱着,宛如醉仙。
四周的鲜卑人一边饮着酒,一边高声叫好。
一个鲜卑武士捧着一碗酒走过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徐大哥,这碗酒我先敬你了,我的祖先是秦地的,你给我唱一曲秦风吧。”
徐庶也不推辞,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将酒碗还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高声吟唱起来。
“兼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兼霞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兼霞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矣。溯回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歌声悠扬而婉转,透出毡帐,向四野飘去。
那群鲜卑士兵听得痴了,也跟着吟唱起来。
“兼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歌声整齐而神情,很多人唱着唱着眼中不觉流出了眼泪。
二更时分,徐庶终于从毡帐中晃了出来,身子一摇一晃的。
后面几个鲜卑士兵跟在后面喊道:“徐哥,您小心点啊,要不我送您回去?”
徐庶醉醺醺的说道:“不用了,别说这段路,就算纵马回荆州都没问题。”
随着后面的笑声,徐庶一边摇晃着身子前行,一边继续唱着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