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竹关一战,三万蜀军全军覆没,没有一人投降。而汉军也战死一万五六千人,伤七八千人,可战者不过两万七千人。
桃园三兄弟被合葬在鹿头山上,刘协率众将士祭拜之后,便挥师浩浩荡荡的朝成都城杀去。
成都城上,守军如云,五万禁军严阵以待,箭垛口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弓箭,蜀汉卫将军张任手执长枪,昂然而立。
远处,尘土漫天,旌旗如林,两万多汉军奔驰而来。
汉军奔近城下百步之外,缓缓的停了下来。几天前的惨烈厮杀,使这只百战之军显得更为凶悍和戾气冲天,如同一群随时噬人的猛兽,令城楼上的蜀汉禁军望而生畏。
一人纵骑而出,掌中龙胆亮银枪,胯下照夜玉狮子,身高九尺,如同天神一般,正是大汉镇北将军赵云。
“吾奉大汉天子陛下之诏前来取成都,尔等还不速速开门迎接大军入城!”
一声爆喝,如同晴空霹雳,震得城楼之上守军无不惊心。
城门大开,先是窜出两排披甲持枪的蜀汉禁军士兵,迅速而整齐的排列在城门两侧。
嗬嗬嗬!
两排士兵举着手中的长枪齐齐刺向空中,发出整齐而响亮的喊声,显得极其威武和雄壮。一个中年将领手执长枪,纵马而出,正是蜀汉卫将军张任。
“哈哈哈!子龙师弟。甚是威风!”张任勒马停在赵云数十步之外,指着赵云哈哈大笑。
“大师兄!”赵云急忙在马背上对着张任一揖。
张任笑道:“成都城高墙厚,不但占据守城之利。而且兵力又是你等的两倍,更何况据我所知,你等兵粮已尽绝,如何破得此城?我料你等自保都艰难,子龙师弟何来如此威风?”
赵云额头不觉微微淌汗,急忙笑道:“大师兄跟随师父多年,当知天下大义和大势。如今天下十三州只剩此城,师兄忍看汉土分裂。天下连年交战不休?”
张任淡淡一笑:“为兄自有计较,不劳师弟费心。,只是听闻在陛下之前,子龙师弟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为兄欲讨教几招,不知师弟肯否赏脸。”
赵云急忙道:“弟不敢与兄争。”
张任大怒:“你敢轻视我乎?速速拍马来战!”
说完一拍胯下良驹,舞起长枪就奔杀而来,赵云急忙挺枪相迎。
砰!
两人交马一枪,错肩而过,调转马头又要来杀。
“且慢!”
一声响亮的声音如同天际传来,两人心头一震,齐齐停住马脚。
两万多汉军如同劈波斩浪一般裂开,让出一条宽大的道来。只见雪衣白马的刘协在一干红衣飞龙卫的簇拥下,缓缓驰来。
“陛下!”赵云在马背上弯腰一拜。
刘协缓缓的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向张任:“大师兄。辛苦了!”
两万多将士一阵哗然,纷纷惊讶的望着张任。
当啷!
只见张任将手中的长枪扔落于马下,翻身下马,推金山倒玉柱,迎着刘协跪拜下去。
“罪臣张任,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年!”
变故陡生,城上城下一片如死一般的静寂。
城门口的张任亲兵率先反应过来。齐齐跟在张任身后拜倒:“拜见陛下!”
接着城楼上的守军也反应过来了。
“拜见陛下!”
上万禁军的呼喊声在成都城楼上震荡着,响彻云霄。
刘协轻轻的飘身下马,大步向前,紧紧的抓住张任的双手将他扶了起来:“攻克西蜀,一统天下,卿功不可没!”
张任颤声道:“能为陛下和汉室效力,张任虽死无憾!”
刘协轻轻的拍了拍张任的肩膀,转过头来,翻身上马,长剑直指城门:“入城!”
两万多汉军将士浩浩荡荡的进入城门,众将士簇拥着刘协直奔皇宫而去。
“陛下驾到,行人避让!”
随着飞龙卫们的高呼声,城东街道两旁的百姓急忙纷避让,虽然惊讶和慌乱,却毫无惶恐之色,只是纷纷踮着脚尖朝街道正中望去。
只见圆圆的车盖之下,一个白衣青年,面如冠玉,气宇轩昂,一身雪衣银甲,披着一袭雪白的大氅,如同玉树临风一般端坐在一匹宛若天马下凡的神驹之上,风华绝代之姿,令人心折。
正行走之间,突然前面蹄声如雷,一彪人马如风奔来,背后跟着一杆大旗,上书两行字“蜀王—刘”。
来者一行人数百骑,齐齐停在汉军百步之外,将街道堵塞得水泄不通。
人群之中一名身着王袍的年长王者纵马而出,手中鞭杆直指刘协:“伪帝,你逼兄篡位,何以面对列祖列宗,又安敢入此城!”
不等刘协答话,却见庞统自刘协背后窜出,指着刘璋,厉声喝道:“陛下扶汉室于将倾之际,横扫叛乱诸侯,不但一统天下,且又开疆拓土,乃千古一帝,心有何愧?你以下臣之身,见天子不拜不跪,阻天子之道,在天子之前大发诳语,该当何罪?”
刘璋嗤声一笑:“无名小卒,也敢在本王面前大声呼喝。来人,给孤拿下!
身后部将刘璝应声而出,提刀直奔庞统。
汉军阵中数将齐出,赵云和典韦马快,一个迎向刘璝,一个直奔刘璋。
噗!
仅仅一个照面,赵云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就已透穿刘璝的咽喉。
接着典韦连连击杀几名蜀军将士,纵马冲到刘璋面前,不等刘璋反应过来,早已将刘璋手到擒来。扔在马下。几名汉军一拥而上,将大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