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赌了一阵子,就要凌凡下楼去给他们做饭。凌凡也乐得暂时远离他们。
他来到厨房,找到米袋子,煮了一锅饭。这里没啥蔬菜,只找到一些酸菜和干萝卜,凌凡四处看了看,见厨房外面挂着几条海鱼,就挑了一条大一些的,准备和酸菜萝卜一起炖一锅鱼汤。
凌凡剖开鱼肚子,将内脏掏出来,刚想扔掉,却发现手感不对,内脏中似乎有个又圆又硬的东西。他心中有些奇怪,翻找了一下,在鱼肠里找到一颗青灰色的珠子,有拇指头那么大,质地看上去和普通的石头没啥区别,凌凡差点就随手扔掉了,好在这石珠形状非常圆润,似乎是经人为打磨的一般。凌凡觉得可以带回去给弟弟当玩具,于是就把石珠表面的黏液擦干,然后塞进衣服兜里。
等饭菜做好后,他上楼一看,那三人已经收了赌桌,围着火炉烤火聊天。于是招呼他们吃饭。吃饭的时候,卢玄一直骂,说凌凡的饭菜做得难吃。
凌凡察言观色,知道卢玄肯定是输了钱,借着酒劲,狠踩他这个新人出气。于是也不搭理他,默默地吃饭。无论如何,他得先在这里站稳脚跟再说。以后总有机会教训这样的家伙。
饭后,凌凡将碗盘带到厨房去洗,那三人则留在楼上泡茶喝。
凌凡见这三人一直没有修炼的意思。他来了也半天时间了,见他们除了赌钱,就是围着火炉闲聊。他本还打算向他们请教一下修炼上的事情,但是经过这半天的观察,他只得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感觉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他们不会对自己诚心相待。在双方都还有隔膜的时候,何必自讨没趣地去请教这些问题呢?
洗完碗,他走到外面的沙滩上,迎着海面上吹来的寒风,感到精力充沛,也不知道这里算不算灵气比较充足的地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站桩。
在小船上站桩的时候,有两次他都越过了浑身酸麻的阶段,感受到浑身轻松、如在云端的畅快。那个时候,不仅肌肉和关节的酸麻感全无,身体似乎还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随着自己的一呼一息,手心和脚心似乎也有气流在进进出出。他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灵气在体内周转。那种感觉很令人欣喜,于是他越来越喜欢上了站桩。
那三个人在楼上连续喝了几壶热茶,东拉西扯地瞎聊着,不知不觉都憋了一大泡尿。于是都站起身,准备下楼解手。来到外面,看见正在沙滩上练桩法的凌凡。
“你看那个新来的蠢东西,开始站桩了。难怪刚才怎么好久没见他上来。”卢玄对另外两个说。
孙异看着凌凡的背影,晃了晃脑袋,说:“新来的才会这样啊,我上次练桩是多久以前?我都忘了。”
“拳脚你可没少练吧?”孟彪笑着捏了捏孙异结实的胳膊。
“拳脚至少还有用啊。”孙异笑笑答道。
“有个屁用!你肉倒是长得结实,却连我都打不过。我根本没像你练得那么勤,更别说彪哥了。我们仨里面,你最没用了!”卢玄不屑地说。
孙异依然笑呵呵地,面不改色,似乎早就习惯了卢玄的斥骂,他回答说:“我本来就笨嘛,玄哥你天赋比我高多了。”
他们到屋后的树林解完手,然后回来,见凌凡还在站桩,就围了上去。
凌凡发觉有人过来,只得停下站桩,转过身,对他们笑着说:“三位哥哥,见笑了,我才刚刚开始练习桩法。”
卢玄不怀好意地看着凌凡,说:“凌凡,你练站桩别那么勤,这玩意没用,你一直练,我们看着烦!”
凌凡有些愕然,他知道自从自己不肯赌钱后,卢玄一直想找茬,说话当不得真,但要他别勤练桩法,却是过分了,简直是多管闲事。他看了看孟彪。孟彪毕竟算是这个岛上的老大,也年长许多,他希望孟彪能说句公道话。
可是孟彪也很同意卢玄的样子,他说:“这东西练一练意思一下就行了,别把自己当做天才。说实话,练的人多了去了,穆家的公子小姐下人奴才哪个不练?可练成的人万里挑一。我也练了十几年,以前也很刻苦。每天一有时间就站桩,不管是三九天还是三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可是现在还不是只能来守着这个小破岛?”
凌凡面无表情地看着孟彪,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他们忽然对自己说这些做什么?他和他们毕竟没啥交情。要说这么快孟彪就和他产生了友情,那是扯淡。那么孟彪有啥必要忽然说这么一通“掏心窝子”的话?
孟彪见凌凡仍是不太相信的样子,就转过身指着树林边一颗大腿粗细的树对凌凡说:“你看着。”然后大步走过去,到树旁边,扎好马步,深吸一口气,左手背在背后,单伸出右臂环抱住树干,左右微微一晃,然后腰背猛一用力,就将这棵树连根拔起。
卢玄和孙异立刻大声喝彩起来。凌凡仍是不动声色,孟彪特意露这一手出来,又是何意呢?他在等待孟彪解释。
“练成这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厉害?”孟彪问凌凡,不等凌凡答话,他又立即说:“但是我告诉你,没啥用。这种水平在穆家满地都是。靠这种水平,穆老爷子根本不可能把丹药分给你。没有丹药,还想开灵海?做梦吧!开不了灵海,那就屁用没有。在穆家就只能像我这样,一辈子帮穆家打打杂,做做苦力。”
听到这里,凌凡心里也微微颤了一下。他自忖要练到孟彪那种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