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笑着看他，满脸得意。
“去你大爷的季羡华！”陆子钦砰地一拳朝他脸招呼上去，季琛完全没反应过来，伴随着周围的尖叫声，俩人摔倒在地，滚起来互相撕打。
“我去，打起来了――”周围乱糟糟一片，有的往外走，有的往里挤凑热闹，都一边嚷着一边看热闹。
“你们干嘛？”韩臻依扑上前要拉开两个人，被陆子钦抡开，无法上前。
“你们能不能不打了――”韩臻依在一边大吼。
他们被几个哥们拉开，韩臻依沉着脸站在一旁。
“跟我走。”陆子钦拉住她。
韩臻依迟迟没动，季琛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校服，“我们走吧，面试快迟到了。”
她抬眸看了看他，转过身。
陆子钦和校服，“韩臻依，你要是特么敢跟他走，你就再也别来找我――”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面试真的对我很重要。”
无数次抉择，无数次盼着她转身，但是，都没有。
陆子钦知道，今天也不会了。
雪很大，路面滑，车子急速行驶，深夜里的胡同安静极了，老叔干枯的枝丫和房檐的倒影，雪光照亮了周边的一切。
陆子钦摔门下车。
梁闰琳这几天住在老年活动中心，大门锁着，陆子钦推开大门，进了院子。
在门口扫掉鞋上的雪，进屋换了拖鞋，把衣服挂在衣架上，打开手机，全是拨打出去的电话。
陆子钦看了看腕表，天都快亮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陆子钦坐沙发上抽了一支烟，屋子里十分冷清，烟雾缭绕。
长大后的陆子钦，时常告诉自己，小孩子才任性冲动，大人要懂得权衡利弊。
现在的陆子钦，的确不会因为一句话而动怒，不会因为一次吵架就崩溃，甚至在今天之前，他还可以稳如泰山，他以为她会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把她们之间的这些事一点点处理好，他以为他们今后有很多时间，很多事情都可以慢慢来，但是显然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这一刻的陆子钦，突然很反感自己现在的这种自以为成熟的姿态。
懂得权衡利弊的人，追根究底是不怕失去，可是他，根本没办法再承受一次失去。
他听到别的男人对她表白，他的嫉妒油然而生，他根本不如他表现的那样从容冷静，他其实心胸狭窄，患得患失。
“你不希望他帮我，那你帮我啊？”
“怎么帮你？”
“女一号，换掉金雨，我上。”
“这不可能。”
他甚至开始思考，韩臻依如果再问他一次，他会怎样做？答应她换掉金雨？
答应她吧，答应她——
就爱这么一个女人，还有什么请求是不能答应的？
他突然，发了疯似的想要拥有她，一刻都不能耽误。
陆子钦对待工作向来不儿戏的，他三令五申不许公司里的任何人带着私人情绪去考虑工作上的事情，可是陆子钦现在坐在这里，居然不顾一切地说服自己——他要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她想演女主角，好，没问题。
去他妈的一切。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他有她就够了。
只要她肯站在面前再问他一次，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他起身，到酒柜里翻出一**酒，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酒精作用，男人荷尔蒙旺盛，下身的紧！绷和肿！胀感尤为强烈。
烟抽完，摘掉腕表，解开衬衫，走进浴室。
打开花洒，冷水将身上的躁！动浇灭。
大概十分钟，陆子钦下身卷上浴巾往外走，边走边擦头发，刚一出门，就愣住了。
韩臻依站在门后，笑盈盈望着他。
陆子钦上下一扫，韩臻依穿一件黑色包臀散边的裙子，上面一件宽松大亮片毛衫，过于宽松了些，肩膀都露在外边，女人完美的骄傲，锁骨，脖颈，嘴唇。
一双雪白的脚光着，脚趾上涂着红色指甲油。
陆子钦刚熄灭的火，又腾地蹿起，浴巾下面那东西不自觉高傲地昂起头。
韩臻依脸上透漏着疲倦，她微微扯开唇角解释说，“你没关门。”
陆子钦一把拽过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心跳声盖过她的声音，他埋头到她的颈窝，牙齿咬住她的耳根。
她浑身过电似的战，栗，她强行掰过他的脸，捂住他的嘴，“你想干什么？”
她上下打量他，“你不会是为了见我还特意洗了个澡吧？”
她皱起眉头，拢紧衣襟，“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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