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厨房里站满了人,迪格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他的呼吸变得非常急促,声音高亢发出了怒气,“我这里很小,谢谢你们救了我,都走吧,都走吧,各回各家找妈妈去吧,妈妈的怀抱更温暖不是吗!”
突然之间,金迦刹感到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他严肃地说:“不好,我的式神消失了。”
武德和武林帮着吉诺把所有已做好的食物摆放在桌子上,迪格听不懂金迦刹在说什么,瞅了一眼那些食物,生气地说:“我居然要养这么多人,都是大饭量的。”他随手端起一盘,用手抓起食物就不停地塞进嘴里边吃边走出了门。
唯箫跟在迪格的后面不停地向他解释述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根本没有人在意迪格的话,房子里所有的人都看着金迦刹,先是对他的到访产生莫名的奇怪,其次对他说的“式神”感到诧异不解,但大体上还能明白,显然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式神,是什么?你的那个士兵?”
“是的,那是我用符咒召唤驱使的灵体。它在很隐蔽的地方,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在王宫里游荡……”
空气中弥漫着吉诺与武家兄弟都不曾闻过的谜一般的味道,究竟黄天与唯箫出去发生了什么,他们三人无从得知,只是继续听着黄天与金迦刹不断交谈的内容。很快,黄天开始向他们诉说他今天发生的事情,然而对整个事情的经过,黄天没有向他们提到白衣老人,心中却得出了结论——这里很危险。片刻之后,盘子里的食物所剩无几,黄天端起眼前的杯子一饮而尽,并没有在意金迦刹走出时的方向。
狭小的空间里已鸦雀无声,当黄天走回自己的屋子时,十分暗淡的光线从最里面的屋子里投射出来,他轻轻地走了过去,屋子里很安静,没有声音传出。他从门缝中看到迪格的半个身子,显然他躺在最左边的躺椅上已入睡,唯箫坐在地上,双臂趴在迪格的双腿上也已睡着了。
这种温馨的画面,再次让黄天产生出那种不一样的熟悉感。自从他开始有记忆,就没有了母亲,也从未曾父亲说起过关于他母亲的一切,由于想念,他在睡梦中呼唤起他的父亲,梦见他四岁时曾发生的事。
房屋里非常黑暗,他坐在地上,在他的正前方有一个很大的白色透明的容器。从他的正前方进来一个人,手里拿着火把,径直地向他走过来,随手把他抱起。这就是黄天记忆深处中父亲第一次抱他的情景。
“爹……”他仍然呼唤着。在他的父亲抱着他离开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木制的长方形容器,然而隐隐约约的模糊景象,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认清了那个东西。他辗转反侧感到很不舒服,在恐慌中惊醒。
他被唤起的记忆而做的梦深受冲击,对儿时记忆的场面错愕不解,他走出了房门。发现前方的那扇门有未燃熄的油灯在移动,同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向他走来。
“喂,白发少年,大事不妙,我们被发现了。”
短暂的沉默后,黄天将之前闯入的陌生士兵与昨天的事拼凑在一起,这时他完全明白了为什么迪格会被抓走,真实的原因极有可能是这个巨大的地底建筑。
接下来,黄天双眼盯着金迦刹,比起其他而言,他对这个道僧感到困惑不解。
“和尚,我不是什么白发少年,我叫龙……”他停顿了一下,“我叫黄天,你如何确定我们被发现了?”
金迦刹严肃地说:“我也不叫和尚,金迦刹是我的名字。这里的确很隐秘,但密切注意敌人的动向也没有什么不妥。”他看到黄天还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继续说道,“在我们刚吃完饭后,我去了我们进来的那个入口,把我的两只乌鸦式神放了出去,监视外面的动静。”
此刻,有人开口了。
“你说我们被发现,我完全相信。他既然出现,逢凶不一定化吉。”
迪格缓慢地向他们走来,接着说:“只要是价值连城的宝,邪恶的人都会用计骗取、拼命抢夺、不惜牺牲。战场已摆好,我已是仇人,流血厮杀必不可少,都去逃难吧,都去逃难吧。”
金迦刹对迪格说话的方式感到奇怪,像似在诵诗一般。而黄天用同样的方式对答说:“邪恶纷争并非参与,不只为吃饱生存。”他觉得迪格话里有隐含,此时他并没有多问,让金迦刹把所有人都叫醒,黄天转身面对迪格,严肃而认真地说:“像迷宫一般的第四通道,那石墙门的答案是什么?那是我们唯一逃生的出路,外面不会再是一个士兵,而是一个军队。”这时所有人都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
“不会又有士兵闯入?”
迪格突然想起了那个红色眼睛的士兵,恐惧油然而生。
“答案到底是什么?”黄天用力握着迪格的双肩,再次重复强调了一遍危险的事实。
“第一个通道是出口。”迪格立刻回答。
“这里会被军队包围,难道你还认为那里安全吗!”
黄天的句句逼问,迪格被吓得战战兢兢,他并没有回答黄天。相反他跑回书房,急忙地寻找出一个小本子,还拿了一本页数颇多很厚的书,上面写着《意拉古野外探索记录》。
此时,黄天没有再继续询问迪格,他们齐心合力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