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他们永远保持现在这样,不,是刚开国那会儿。虽然她对自己横眉冷对,可是好歹天天能看见她,母亲也喜欢她,不像现在这样……
许清菡不知道岑伯懿的这些心思,闻言忍不住笑:“我刚搬进来那会子,心情糟得很,便指了这么刁钻古怪的名字。”
子松咀嚼着“寒露”这个名字,倒觉得不错,和那些花花草草比,不至于流于艳俗。
岑伯懿低低地笑,语气宠溺:“你随手一指,倒是别出心裁。”
两人一路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
芸柔朝着二人行了个礼,温声道:“请公子移步稍坐。”
曾玉兰和曾如兰堆雪人玩累了,此时站在一旁看小丫鬟打雪仗,咯咯的笑声传出很远。
岑伯懿就望了过去。
曾如兰察觉到目光,看了过来,不禁呆了一呆。
她在潮州见过仅有的几位公子,还未曾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个,儒雅倜傥,偏又贵气逼人。
这是什么人?她想着,脸就一红。
幸好许清菡和岑伯懿站得远,没有看出来。
岑伯懿见这两人的衣着打扮,猜到是别家的小姐,就冲着她们遥遥点了点头。
两姐妹忙远远地屈膝福了福。
两人就迈了进了屋。
曾如兰看着也想跟进去。
曾玉兰看得真切,忙拉了曾如兰叮嘱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莫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曾如兰羞红了脸,嗔道:“大姐,你在说什么?”
曾玉兰板着脸:“你记得就好。”
曾如兰吐吐舌头,撒开步子往里屋跑。
曾玉兰只得叹气,忙跟了上去。
暖阁里,刘嬷嬷亲亲热热拉许清菡炕上坐了,又冷淡地指了指东边一溜搭了银红撒花椅搭的四张椅子,请岑伯懿坐。
刘嬷嬷怎么说也照顾了许清菡这么久,算是半个长辈。岑伯懿不忍心驳了她的意思,挑了第一张椅子坐下,一双眼睛委委屈屈往许清菡那里瞅。
岑家和许家算是经年的世交,按理是可以上炕的。
许清菡装作没看见,对刘嬷嬷笑道:“堂兄来得正好,我缝制了几件冬衣,正好可以请他托人带去。”
刘嬷嬷对许清菡的反应很满意,笑着点点头:“我也为他们纳了几双棉靴,还请公子一并带了。”说着转向岑伯懿。
女生外向,她就怕许清菡和岑伯懿有了肌肤之亲,对他生出什么想法了。
换作是以前她没有置喙的余地,但现在,他俩不合适搭伙过日子。
岑伯懿没想到,刘嬷嬷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安家立业,竟然还亲自为许沉和林绫纳了鞋子。
许清菡的冬衣多半是丫鬟们帮着缝制的,但刘嬷嬷这么说了,就说明这棉靴真是她纳的,也有向许清菡表忠心的意思。
岑伯懿的回话就带上了几分尊敬:“侄孙定然不负所托。”
刘嬷嬷点点头,问起许清菡:“你堂哥给你带了什么及笄礼?”她才不信岑伯懿会空着手来,肯定想着用什么礼物笼络许清菡的芳心。
他糊涂,许清菡可千万不能糊涂啊。
许清菡如实以告:“一副珰珥。”那一沓澄心纸上的诗画算是蒋怡真的贺礼。
许清菡正想着跟刘嬷嬷解释一番什么是珰珥,不料刘嬷嬷了然地道:“本是前朝末代的玩意儿,如今又有了么?”
两人不知还有这么一番故事,忙说了三公主制珰珥的事,问刘嬷嬷前朝的事情。
刘嬷嬷开口欲言,曾玉兰和曾如兰就走了进来。两人行过礼,曾如兰忍不住把眼睛往岑伯懿那里睃。
离得近了,他看着更英俊fēng_li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