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井辰虽然年少,但在云族内,却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拥有不少尽心拥戴他,忠于他的属下,且名望极高,以至于,他一怒,在场众多高手莫不是不敢吭声。
“大长老,你来向本尊解释解释这一切,如何?”云井辰深邃如海的黑眸转向一旁的大长老,低声说道,妖娆的面容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好似向长辈虚心请教的孩子,只可惜,那笑不达眼底。
大长老虽说年过半百,却中气十足,他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下首,闻言,嘴唇微微抿紧。
“怎么,大长老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吗?”云井辰笑得愈发动人,但整个大殿,却莫名地被一股寒流所占据,不少人纷纷垂下头去,不敢直视他那张太过妖孽的脸庞。
少主这是要拿长老开刀了。
这个认知,浮现在众人的头顶上,让他们一个个绷紧了神经,唯恐被战火殃及。
谁不知道,以大长老为首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们,暗地里支持二少爷云井寒夺权,妄想将少主拉下马,取其而代之,如今少主回来,恐怕这云族,要乱了。
“少主,此事不是追究过错的时候,当务之急应当是寻回灵药,若是落入外人之手,云族白宁的清静,必将受损,世人多年来一直在打听着云族的所在,若是当真被人得知,云族避世的承诺,必将毁于一旦,请少主以大事为重。”大长老沉声说道,避重就轻,妄想就云井辰的质问糊弄过去,泛着精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恶毒,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竟敢公然挑衅他,这云井辰,莫不是当少主当傻了?即便是他父亲,也不敢对他如此说话,更何况是他?
“哦?若是本尊没有记错,族里的守卫,常年来,是由大长老一手掌管的,这出了问题,却要本尊来为你解决,世上有这种说法吗?”云井辰脸上的笑容顿时被冰冷取代,锐利的眼眸,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刺向大长老,想要糊弄他?真以为他是软柿子吗?
眼见二人之间的硝烟越来越浓郁,二长老这个老好人急忙出声,缓和气氛:“少主和大哥说得各有道理,不过,在老夫看来,目前最要紧的,是查出灵药的下落,等到灵药找回,再追究过错,也不迟,族长想来也是这个意思。”
“不错,二长老所言甚是。”有人出头,自然有人附议,大长老的势力在云族遍布甚广,不少弟子,是他的拥护者,如今自然要替他说话。
云井辰危险地眯起眼,看着下方为大长老求情的众人,挨个记下他们的身份,在场二十多人里,足足有半数,是大长老的人,呵,他竟不知,他这个少主,竟还比不上一个年事已高的长老了。
简直是笑话!
宽广衣袖下的双手黯然握紧,但他脸上却一丝不露,反而是一副笑靥如花的模样,浑身带着一股邪气。
“既然如此,那便由大长老处理此事,将功补过,如何?”既然他们要求情,他便顺水推舟,把这件事交给大长老去处理,若是处理不好……细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大长老顿时愣了,“这!”
“怎么,大长老有异议?”云井辰眼波一转,定眼看着他。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若是再不答应,恐怕还不知道这小子要捣鼓出什么事情来,大长老一咬牙,只能先行应承下来,“是,老夫义不容辞,必将找到灵药的下落。”
“恩,本尊相信以大长老的能力,区区小事,绝对是手到擒来,您说是吧?”他挑起眉梢,邪笑道。
大长老在下首赔着笑,只是那笑,怎么看似乎都参杂着几分扭曲与狰狞。
事情暂时解决,云井辰挥手勒令众人散去,看着被属下簇拥的几位长老离去的身影,他眼底泛起无数暗潮。
“少主,就这么与大长老撕破脸,会不会太冲动了?”云玲自暗处现身,忧心忡忡地问道,毕竟,这么多年,大长老的势力不容小觑,即使是族长也要避其锋芒。
云井辰眼眸一沉,转瞬又笑开了:“怕什么?他再厉害,如今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真正该担心的,可不是他啊。”
“您是指二少爷?”云玲皱眉问道。
“呵,本尊的弟弟怎么可能是庸才?能够让几位长老以他马首是瞻,这份能耐,倒是让本尊不得不刮目相看。”云井辰颇有闲情逸致地夸奖了一句,丝毫没有养虎为患的愤怒与担忧。
猫始终是猫,即使有了利爪,也永远成不了猛虎。
这些年,他既能力压云井寒,稳坐少主宝座,如今自然也不会惧怕他。
云玲的嘴唇轻轻蠕动几下,本想提醒他莫要轻敌,但转念一想,少主既然能这么说,必定是有克敌的法子。
“今日云旭的消息可传回来了?”云井辰缓慢地从椅子上直起身体,火红的衣衫随意地垂落下来,绣着金丝边角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妖娆的风情展露得淋漓尽致,三千墨发用银冠随意固着,整个人透着一股放荡不羁的气息。
云玲看得脸红心跳,整颗心扑通扑通彻底乱了节奏,她忍不住抬起手压了压胸口,努力想要平静下来,但脸上灼热的温度,却丝毫没有减弱。
不论是任何一个女子,似乎在他的面前,都难做到心如止水。
“恩?”迟迟没有等到回话,云井辰略感不悦,深沉的眸子转向一旁的云玲,飞快隐过一丝恼怒。
“请少主恕罪。”云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