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如此,乌金是高级炼器材料,有乌金钢之称,其坚硬程度可想而知。杨文浩见识过我影月的威力,所以投鼠忌器,一早就对我做下了防备。我恨怒不已,又无可奈何,现在要如何是好?影月不是削不断乌金,只是需要费时间,而我偏偏缺的就是时间。
我纵观整个铁笼,高约两米,宽两米,即使我费九牛二虎之力能推动,也无法把它连同盛世尧悄无声息搬到底下的汽艇上。要怎么办?
脑中翻飞着各种办法,没有一种能成行,就在我要咬牙不顾一切用力削铁栏时,盛世尧轻吐两字:“接口。”我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他意思,对啊,这么大的铁笼子,不可能一根乌金铁条圈成,竖杆与横杆之间的接口必定是焊接的。那焊接金属就不可能有乌金那么坚硬!
一试之后,轻而易举就把底框上的接口处给断开了,我心中大喜,如法炮制将每根铁栏的接口都削断,然后把铁笼往上一抬,与底部就脱离开来了。盛世尧乘势钻出,我小心放下铁笼后,上前扶住他胳膊,察觉到他身子微微一僵,也顾不上多想,拉着他往船舱中部走。
一切都很顺利,避过船舱口,翻过栏杆下到汽艇上。我去整弄发动机,但试了好几下都没发得起来,不由急的满头大汗。
“让我来。”耳旁传来低语。
咦?他会开?连忙让开身,他有模有样地坐上位置后,一声轰响,发动机启动起来,但伴随而来的是轮船上传来动静,我眼明手快割断绑缚的缰绳。汽艇一下飞窜了出去,回头间看到有人冲出船舱,看清是我们逃走后,立即大喊着,有人跳下轮船旁停的其它几辆汽艇,但不见启动,我抿唇而笑,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汽艇一下开出去老远,把轮船抛在了身后,可我脸上的笑没保持几秒就消失了,因为从左后方与右后方一下飞驰出好几辆汽艇,方向正是朝我们驶来,眯眸间,似看到其中一辆上杨文浩坐在船头。原来还是我自作聪明了,轮船旁边的汽艇损毁了,不代表整个码头的汽艇都损毁,而杨文浩之所以不在轮船上,是藏在暗处守候呢。
如此一来,我们根本找不到机会靠岸了,只能往深处行驶。幸亏盛世尧会开,要不然就真成了瓮中捉鳖。既然逃出来了,就没打算再被抓回去,对方一共有五辆汽艇,呈包抄之势向我们的船围拢而来。我能做的就是及时向盛世尧报告各个方位船只的间距,但见他面色越来越严峻,视线微转间看到油表上的指针,立即白了脸色,油快见底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汩汩的海风垂在脸上生疼,盛世尧已把船开得快到不能再快了。我凑到他耳边喊:“必须想办法回程,否则油尽了没法回去。”就是现在这点油我都怕回不了岸。他转眸看了眼我,轻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莫名划过异样,快得抓不住。而下一秒,我就转移了注意惊呼出声,因为盛世尧竟然一个急转,漂亮的一个甩尾,船头与船尾调了方向。他这飚船技术,可真是不比飚车逊色,迎面就朝正前方开过来的一辆汽艇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