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池另一边传来周通关切的询问声:“尧哥,小妹的伤不会有变化吧?”我想也没想就回:“没,没变化。\|\|j|d|x|s||”隔了数秒,周通又问:“那小妹你叫什么?总不会是被尧哥强了吧。”语声带着嘻闹的调侃,我却一下就红了脸。
总算盛世尧出声:“少废话,在那边守着,别让人过来。”周通诶了一声,没再说话了。这才了悟,原来盛世尧让周通在石池那边守住,怕为我疗伤时有人冒失地走过来。
可我还是觉得尴尬啊,压低了声向他建议:“要不让简宁一过来替我包扎吧。”他却是拿起原本搁在地上的手电筒,啪的一下,将开关给关了,顿时陷入昏暗,无法视物。黑暗中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问:“这样可以了吗?”我理解他意思,把灯灭了看不到了,也就免去了那忸怩的尴尬,可是......事情好像并不如此逻辑简单吧。
但不容我辩驳,黑影起身走到了我身后,外套被他拉下后气氛变得凝窒,我在心中懊恼自己为嘛穿的是t恤。可当大手扶上我肩膀处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肩上一空,t恤领口直接被他扯落在肩下,肩膀袒露于空气中。咦?原来只要这样,并不用全脱掉啊,那我刚才忸怩不安是为哪遭啊,顿觉自己果真是想多了。
肩伤是被鸟怪的利爪给刺穿了的,具体连我自己都没看过,到底伤成什么样。没了灯光,盛世尧只能靠手指去触摸伤口来判断伤势,微凉的指尖在那处一点点划过,没来由的我就觉羞涩了。尤其是无法控制地自动脑补曾经的画面,我与他是有过肌肤之亲的,还不止一次,第一次神智不太清楚,只觉得痛,第二次可是感觉清晰之极,黑暗中、肌肤相触、身与身之间没有缝隙......心跳顿然加速,砰砰响到怀疑身后的他都能听见。
“别扰乱我。”盛世尧轻声开口,我默了默回他:“我没有动啊。”顿了两秒,他说:“你脑中的画面会使我分神。”“......”我无力再回话。
两边肩膀伤都处理好后,他把衣领替我拉上,才摁亮了手电筒。暧昧的气氛还在沉浮,却见走回到我正面的盛世尧,一脸肃色,眸中隐现怒意,我喏喏地示弱:“别生我气了,以后绝不敢再瞒你。”他将我拉进怀中,低叹在头顶,“没生你气,是懊恼让你受了这么多伤。”
将自己从上到下看了看,好像这次是我有史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但其实都还好,只是皮肉伤而已。倒是他,我低头去扒看他的手,咦?居然奇怪的黑气消失了,已经恢复成正常的肤色,不由问:“你什么时候把毒气给逼出来了啊?”
“那不是毒气,是尸气,它对我没用,会自动被我的血滤化散掉。”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把黑气吸进掌中后不管不顾。蓦然想之前我的血能驱赶细虫,会不会其实也是因为他的原因,染了他的气息,或者曾经血液交融过,那些虫子闻到了他的味道而避走。但到底我不是他,只能让虫子惧怕而已,没他那么大的杀伤力。
等盛世尧再度抱我绕过石池出去时,周通把我们看了又看,欲言又止。盛世尧目不斜视而走,当要越过他身旁时,他往前跨了一步似犯愁地说:“尧哥,有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盛世尧眼风扫过,淡漠地回:“那就不要说了。”周通表情瞬间凝结,呆呆地看着我们从他身旁越过,然后,“哎,尧哥,你也听我把话说完啊。”他快跑两步赶上来,往外围环扫了下后压低声音说:“我觉得咱们得改变策略啊,你看才一会功夫,咱们几人就都成伤兵了,后头路还长,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我敢打包票,原本周通要说的绝对不是这事,因为他那看到我们从石池后面出来的眼神,明显带着暧昧,离得这么近,他或多或少都能听到点后面的动静,所以原本他定是想调侃两句,还假装欲说不说的。被盛世尧看穿,直接给堵了话,回头也就不敢闹了,才说起正事。
老实说,周通的顾虑是对的,若到这里,我们只是进十万大山的九牛一毛之地,就已经四死多伤,后路实在是堪忧。这些问题,想必盛世尧早在思虑,在把我送到安全地带后,就起身走向庄聿,两人走进阴暗僻角处,应是去商讨后事了。
我转目看向石池那边,已经有人在挖凿石块,一盏工地射灯放在墙角,使得石池周围的空间都敞亮。原来这些装备也都齐备的,只是之前没拿出来,或许是考虑到后路还长,要节省电源。工铲是有看到有队员拿了几把,但铲泥可能容易,现在铲凿石头并没想象中的容易。乒乒乓乓敲了好一会,也只敲掉一小部分。
周通坐在我身旁看得连连摇头,又长吁短叹的,本靠在墙角闭眼假寐的六子忍不住埋怨:“我说老周,你要是闲呢就去那边凑热闹去,别在这唉声叹气了。”周通闻言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我是恨铁不成钢,这帮人有着捷径不用,在那花死力气。”
我心中微动,出声询问:“有什么捷径能凿开那坚硬的石块?”周通本笑着要来拍我肩膀,但伸出手意识到我肩处有伤,又缩了回去,往我身旁靠了靠后说:“小妹还记得在滇岛时,老哥我是怎么来英雄救美的吗?”脑中顺势回想,立即就记起了他那野蛮方法,不由吃惊地问:“你意思是......用炸的?”
“当然,”周通理所当然地说,“开山都是用炸药炸的,要不然用铲子敲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