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住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一个头绪来,索性就放到一边儿,爱咋咋地去了,不过他瞅着那拿耗子的骨头金光闪闪,像是个稀罕物,心想这莫非是黄金做的,心中一动,伸手一摸,差点儿把隔夜饭吐出来,原来那东西之所以一动不动,还现了原形,原来也是被溅到了童子尿!
大少有心回去洗手,又有点儿啥不得,把心一横,用地上的树叶擦了擦,第二次用树枝把耗子的骨头挑了出来,这一上手,就知道了大概,这东西绝对不是金的,不然也不能这么轻,不过竟然如此贵气,必然也有它的不同之处,索性先收起来再说
大少用树叶报了骨头,又看那耗子的皮毛一片雪白,中间一条金线十分耀眼,在灯光下看来十分华贵,想必也非比寻常,索性一起顺手牵羊,打算处理完军粮城的事儿,找个懂行的人看看再说。
牛二柱可不知道,他这回是捡了宝了,这耗子虽是个仙奴,但早已被保家仙吸尽了精气,浑身上下也就剩下这把骨头和这张皮了。
因为这两样东西太过珍贵,以后还有大用,所以暂时留着,以便将来派用场,这次牛二柱和卜发财算计于老万,虽说是艰险不断,但却是两败俱伤,保家仙也没讨着便宜,几次和牛太夫人斗法,已经伤了元气,不得已把这看家宝拿了出来,谁知阴错阳差,不但被一泡尿浇了个透心儿凉,而且还被大少得了天大的便宜。
那金灿灿的骨头,就是道家所称的仙骨,不管是野仙还是正儿八经的神仙,一身精华无非就蕴藏在两个地方,一是内丹,二就是这仙骨,这耗子道行尚浅,内丹自然没有,可这仙骨却是十分正统,已经成了一定的气候,正是野仙们修炼的至宝,而那耗子皮也是有点来头,修行人称之为金缕衣,大的用处没有,却能水火不侵,防身却是极好的。
牛二柱此时那里知道这些,找到了祸害卜发财的病根儿,已经是不虚此行。那些个晕倒在院子里的房客,倒不需要牛二柱担心,那些没有昏迷的伙计纷纷走上前来,搭的搭,抬的抬,不一时便把众人安顿完毕。
牛二柱心情大好,嘴里哼着歌儿,几步走进房间一看,卜发财倒是不闹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呆滞,不过依旧神志不清,两眼紧闭,一个劲儿的只想睡觉,眼前又没个明白人,牛二柱也不知究竟怎么办才好,只好先扶他睡下,不管怎样,明天一早再说。
俩人刚躺下,外边儿就来人了,牛二柱起来来一看,原来是店里的伙计,这帮人如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客气,全是吹胡子瞪眼,吆五喝六,比王八犊子还横。大少不明所以,听他们空嚷嚷了半天,这才明白过味儿来,原来俩人在屋里闹哄了半天,不但把窗户撞坏了,还摔碎了几张破椅子,人家这是来要钱的。?? 鬼不语85
这要是平时,肯本不叫个事儿,那些破东烂西值几个钱,二十来个铜子儿也就打发了,可关键是现在没钱不是,临来的时候,马凤仪也带了几块大洋,要给俩人当路费,这要是以前,牛二柱也就要了,可现在俩人这关系,牛二柱要是再花马五的钱,可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大少也有个算计,这一回去,顶多呆三天,有三四十个铜子儿也就够了,没必要带那么多,可谁承想屋漏偏逢连夜雨,竟然遇到了这种事儿。
要说这点儿钱,牛二柱也拿得出,可这要给了他们,自己回去就没钱了,俩大活人两眼一抹黑,可不能叫尿憋死。依着大少的意思,先缓两天,等自己有了辙,绝对白不了他们,哪知道这些人死活不开面,就跟这些东西就是他们自己家的一样,力逼着牛二柱赔钱!
牛二柱也急了,你们这不是管姑子要孩子么,几个钱的事儿,至于吗?一来二去,两下越说越岔,声音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动手了。
大少心里这个急呀,他可不想和这帮人动手,倒不是怕,牛二柱就是再不济,对付几个村汉还绰绰有余,他主要是不想节外生枝,这一个个急头白脸的,回头再闹出点儿什么事儿来,自己还偷不偷钥匙了?
正在时不可解之际,那房门忽然哐当一下就被人撞开了,众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外边儿进来一个人,披头散发,满脸横肉,比活鬼都难看,这人一进门,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给大少跪下了。
牛二柱吓了一跳,心说这是哪国礼节这是,不过年不过节的,自己在这儿又没有熟人,怎么行这么大礼?别说他,就是这些伙计也疑惑不解,大伙儿定了定神,低头细看,全都咧了嘴,这跪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客栈的老板娘!
伙计们全都傻了,这婆娘什么人性他们最清楚不过,属于那种没事儿找事儿,没理也能讲三分的主儿,亲爹死了都不哭一声,她给人下跪?那得什么时候儿?
老板娘怀里抱着孩子,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一样,一头的热汗,似乎十分着急,这老娘们儿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说,可回头一看伙计们还在这儿,脸上就挂不住了,平时的狠劲儿就带出来了,大嘴一张,开口骂道:“你们还在这儿干嘛?还不回去给我挺尸去!”
这帮伙计别看跟你牛二柱挺横,对她可是半点儿不敢,连嘴都不敢还,把头一低,呼啦啦全都回了自己的屋儿。
这屋里就剩牛二柱和老板娘了,大少这心可就提到嗓子眼儿,有道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谁没事儿也不会给别人下跪,这老板娘虽说此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