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发财见牛二柱居然不走,当时就跟丈二的金刚一样,别说头脑,连门儿都没摸不着,俯下身去道:“二哥,你这是怎么了,这不是你出的主意嘛?怎么又不走了?莫非刚才出了啥事儿?”
牛二柱点了点头,他的确觉得不太对劲儿,别的不说,就说那几缕香烟,如果这洞里有风,怎么刚开始的时候这烟是直上直下?若说这洞就是直上直下的去势,那还有情可原,怎么一会儿就变了方向?那股风是怎么来的、难道真有路神解围?那也不对呀,要是路神的话,风里怎么有一股骚臭的味道?
种种疑问盘桓在牛二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也正因为如此,大少才举棋不定,半天不肯顺着烟雾走下去,把卜发财听牛二柱说了半天,也是一愣,他在刚才磕头的时候,似乎也是闻到了一股味道,这味道似乎十分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三耗子踌躇再三,忽然一把将牛二柱拉起来,开口道:“二哥,你管这些干嘛?不是兄弟说你,你以前可不是这样,那也是说打就落的主儿,怎么也学得墨迹起来了,龙潭虎穴,咱闯一把不就是了,你老在这儿坐着瞎琢磨,就能想出办法来?”
牛二柱一听,也是这么个礼儿,这么多难关都闯过来了,还怕一条老狐狸暗中使绊子?这不是越活越回去了么?大少哪里知道自从自己修炼替身咒走火入魔,心性已经逐渐变化,再没有往日的果敢了,这都是劫运将至,即将霉运缠身所致,此时还不显什么,到了后文书暗杀段祺瑞的时候,就因为一时的犹豫,错失良机,不但把好友连累到里面,自己也在天津卫站不住脚跟,只好举家到东北避难!
闲话休提,先说眼前,牛二柱让卜发财这么一说,立刻如梦初醒,再也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和卜发财结伴顺着香烟飘走的方向走去。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爬,俩人不但要注意脚下,还要时刻提防老狐狸暗中偷袭,怕在半路上又着了人家的道儿,简直比乌龟蜗牛还慢,半个小时的功夫,尽然也没走出几步远。
卜发财急了,他自从听说自己娶了一个骷髅媳妇,早就归心似箭,您想啊,这事儿谁受得了?万一再多耽误一会儿,那位千金过来找自己咋办?那还不得把三耗子吓出点儿毛病来?可这事儿还真就是一点儿都急不得,黑灯瞎火,万一出点儿什么差儿,那可就悔之晚矣了。卜发财从来都是遇事儿往后躲,可今天却来了精神,一个劲儿的往前窜,把牛二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少怕他再出什么事儿,只好一路紧跟,生怕落在后面。牛二柱心里这个气呀,心说早干什么去了,这回知道着急了,可着急又有什么用?牛二柱边追边劝三耗子,要他注意脚下,可这小子就是不听,唧唧歪歪走了一段儿,前边儿的卜发财忽然不走了,用背影对着大少,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牛二柱心里一动,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莫非前头什么情况?或者这卜发财又中了邪了?这可不成,第一种情况倒还好说,有啥事儿哥儿俩商量着来,可要是第二种,那可就糟糕了,这洞里危机重重,自己不但要小心脚下,还要处处提防老狐狸捣乱,这时候在要出点儿内讧,那完了,直接伸着脖子让人家砍吧!??鬼不语21
牛二柱提心吊胆,暗中戒备着走过去一看,总算放了点儿心,原来前边竟然出现了岔路,一左一右,也不知道往哪儿走才好。牛二柱侧耳一听,原来卜发财嘀嘀咕咕,说的都是“完了、这咋办”之类的丧气话,也就没放在心上,三耗子的性格本就如此,他要不这么说,那才是奇了怪了。
话虽如此,可接下来究竟应该怎么走,这可是件难事儿。牛二柱一琢磨,这儿也不算太难,还想先前一样点上两根儿香试试,那边儿通风就往那边儿走,总能走得出去。卜发财没有别的主意,自然举双手赞同,哥儿俩在两个洞口各点了一根香,静静的观察香烟的走向,可过了一会儿,全都傻了眼,那两缕香烟所指示的方向过各不相同,都是一个劲儿的往各自的洞口里飘。
这下连牛二柱都犯难了,这可咋办,总不能两个洞口一块儿进吧?卜发财此事来了机灵劲儿,捅了捅牛二柱,出主意俩人各选一个洞口,看谁走得出去,那个走对了的人回来接走错了的人。牛二柱赶紧摇头,这可不成,洞里就他们俩大活人,万一走散了,那就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儿了,你敢保证前面没蛞蛔吡艘欢危前面又是两条路,或者更多,你咋办?总不能把一个人劈成两半儿吧?
卜发财又想往回走,牛二柱更是赶紧拦着,这都走了半天了,你现在回去算什么?你就能把证另一条路走得通?三耗子让牛二柱说的哑口无言,心里憋气,又不敢说别的,只好装模做样的来到洞口,伸着脖子往里看,希望能看出点儿什么来。牛二柱在旁边儿看得直发笑,心说这不是白费力气么,这黑灯瞎火的,要能让你看出一条路来,那不活见鬼了么!
牛二柱正在一边儿哭笑不得,冷不丁就听卜发财一阵欢呼,大少吓了一跳,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儿,赶紧凑过去一看,却见卜发财指着其中一条路,不住的乱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大少心里疑惑,伸着脖子往里一看,心中一喜,原先的愁苦顿时化为乌有,原来那洞口倒没什么,只是远处有一片亮光,在黑暗十分显眼。
牛二柱一阵狂喜,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