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一看又报销一个,虽说那人也是冒了一阵黑烟,只剩下衣服裤袜,可原本只有五个人,自己抓住一个,三耗子弄死一个,这边儿又挤死一个,可就剩下俩人了,而且这俩人之中必定有一个是他的真身,要是都把它抓住,这事儿也就算了结了,可这话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哪有那么简单?那俩货一人一个方向,跑的比兔子都快,这帮混混是指望不上了,卜发财刚刚弄死一个,自己离得又远,都是远水解不了解渴,就是有心追赶,又哪里来得及?
眼看着那两个人一东一西,就要跑出众人的视线,忽然从树上蹦下来一位,抬腿就追,众人看着这人有点儿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要说这人跑得可是不慢,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追到那人背后,伸手就抓,谁知那人竟是比泥鳅还滑,身子一扭,已经脱离了掌控,俩人跑了这半天,黑水河已经近在眼前,这人把身子一低,作势就要往河水里跳。
后面追赶这位虽说已经近在咫尺,可这人太过狡猾,要想再伸手去抓,可就来不及了,眼看着东西就要跳进水里,是个人都知道这要一进去,神仙二大爷也万难再把他捉住。这位也是急中生智,伸手快速往腰里一探,一扬手,几道火光脱手而出,噗噗连响,全部打到那人身上。
那人中了火光,立刻仰面栽倒,众人一喜,正要过去擒拿,却发现那人也和前几位一样,黑烟冒起,熏得人喘不过气儿来,等大伙儿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再这么一看,得,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当场只留下一堆烂衣服,余外什么都没有!
众人无比泄气,尤其是牛二柱,自己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这得多没劲哪。而且一共五个奸细,四个都是假的,剩下最后一个肯定就是真身了,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溜之大吉,谁受得了?牛二柱看着那人一脸坏笑,悠然自得的往村子里跑,眼睛里都冒出火来了,管他娘的二大爷,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大少拔腿就追,可他离那人本来就远,又白白耽误了半天的功夫,现在才追,哪里能来得及?眼睁睁那人就要跑到村子里,村民本来就迷信河伯,对这般混混不怀好意,他真要跑进去,那可就是石沉大海,再想找出来,那就跟大海涝针一样了,牛二柱心急如焚,眼睛里就要冒出火来了,就在此时,事情又有了变化。
这人走的是进村的小路,道路两旁荒草萋萋,因为没人管,大都是一人来高,这人看牛二柱离得远,村子也近在眼前,跑的就不紧不慢,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戏耍大少。他这儿倒是优哉游哉了,可没防备草丛里有人,人家可是早就埋伏到这儿了,他这么一耍活宝,人家不干了,嗷一声冲了出来,一个飞扑将这人压倒在地。
牛二柱一愣,他也没想到路边儿还有帮忙的,这也是百密一疏,大少坐了半天的准备,愣是忘了这一手儿,好在老天爷帮忙,居然有打抱不平的,不得不说大少运气还真是不错,牛二柱欢天喜地,不由得加快脚步,边跑边喊:“哪位兄弟,你可千万别松手哇,我们这二十多个人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出手相助的人一声惨叫,声音又尖又细,竟是个女人,大少心里纳闷儿之际,不由得有些骇然,更怕那人吃亏,一旦松了手,那可就前功尽弃了。牛二柱脚步加快,几步将距离拉近,借着微弱的星光一看,前边儿这人一身雪白,又高又瘦,看形体果真是个女人,她双手死死钳住一个白乎乎的东西,牛儿柱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那东西牛犊子一般大小,衣服早就脱落在一旁,竟是那该死的黄皮子!??鬼不语74
那人虽然将黄皮子牢牢抓住,但双手已经被黄皮子咬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黄皮子又不老实,奋力挣扎,简直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好几次几乎挣脱。牛二柱看的提心吊胆,现在可是除掉这畜生的最好时机,一旦叫它跑了,以后可就更麻烦了。
那人也有绝的,见这黄皮子险些挣脱,居然一转身,坐在黄皮子身上,死死将他压住,伸出两只手拼命抓住两只后腿,把黄皮子压得吱吱乱叫,更加挣扎不已,不过这女人也不是吃素的,任凭黄皮子怎么挣扎,就是不松手,眼睛一片血红,似乎对这黄鼠狼饱含恨意,她这个动作也有讲究,正是武术里擒拿手的套路,你就是大罗金仙,被人这么压着也跑不了,何况一个小黄皮子?
牛儿住大喜过望,跑到跟前儿一看,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一愣,那女人似乎也是一愣神儿,就这个当口,异变突起,那黄皮子本来被这女人压得死死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俩人这么一打愣怔,它的机会就来了。
黄皮子把屁股一撅,噗的一声,一道黄烟从gāng_mén里喷了出来,这股子烟儿经久不散,专往人的鼻子眼耳里走,牛二柱立刻闻到一股奇臭,脑瓜子迷糊外带手脚发麻,就知道不好,赶紧憋着一口气往后猛退,退了足有几十步,被冷风一吹,这才感觉稍好一点儿。
牛二柱连吸了几口气,这才把那股子臭味儿摆脱干净,抬头再一看,立刻就裂了嘴,那女人可没他这么幸运,因为离得近,又把黄皮子的后腿抓住,那畜生的后门正好就在鼻子底下,这股子黄烟儿一点儿没遭禁,全叫她吸进去了,饶是这女人狠辣无比,跟这黄皮子不共戴天,此时也禁受不住,立刻白眼儿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