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听完这话,也是吓了一跳,这贺礼丢失可不是件小事儿,到时候可是没法儿交待,虽说只有一千多块,可这帮人出来总共带了几千块的路费,一路吃喝拉撒啥不用钱?谁能补得上这个窟窿?再说了,就算你补得上,谁能担保以后不丢?紧补赶不上慢偷,这一路朝夕相处,到了太原还能剩几个子儿?
大少一琢磨,这事儿可不能等闲视之,如果丁春德说的是真的,这王琨可就是不是想争功的问题了,这事儿前后一联系,这小子似乎早有预谋,这一路上上指不定还得出什么事儿。不过现在这话还不能说,没评没据的,说了也是白说。大少略一沉吟,叫来卜发财等人,哥儿四个会同丁春德,直接奔了存放贺礼的仓库。
到了仓库一盘查,丁春德说得一点儿不错,这贺礼果然少了,不过只少了六百多快,没有他说的那么多。丁春德脸色通红,赌咒发誓,说自己当初请点的时候明明少了一千二百多快,和自己一块儿来的人都看见过,绝对错不了,实在不行,把那些人叫过来当面对质。
牛二柱一摆手,根本没这个必要,既然丁春德敢把这事儿说出来,这里头就不会有错儿,至于数目上不对,那可能有别的原因,或者是王琨见自己回来了,知道事儿闹大了,偷偷把剩下的钱还了回来,或者是丁春德有意报复,故意把数目夸大,要么就是丁春德也监守自盗,故意把账都算到王琨头上,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可能性不大。
这里头卜发财是小偷儿的祖宗,要是真有啥事儿,他一定能看得出来,不过三耗子四处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啥不对的,这也不怪他,监守自盗和偷东西本来就是两码事儿,人家拿着钥匙,能明目张胆的进来拿,跟你提心掉胆的偷能一样么?
卜发财是个火爆脾气,当时就提议把王琨抓起来,别的先别说,上来先胖揍一顿,打个半死,问他是怎么回事儿,他要不说,干脆一顿棍子打死拉倒!牛二柱却死活不同意,这事儿你一点凭证没有,人家要是咬紧牙关不承认,你干脆就是啥脾气没有!当然打死他倒是小事儿,可牛二柱也看出来了,这小子在混混之中也不是没有根基的,从刚才他和丁春德动手的情况看,还真就有不少人唯他马首是瞻,这要随便儿打死了,万一这帮人心里不服,那完了,自己这边儿人心不齐,这一路绝对好不了!
可就这么拉倒也不行,这小子要没个约束,以后说不定还还会办出啥缺德事儿来,必须得给他一个教训,还得不显山不漏水,让这小子有苦说不出,打掉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牛二柱本来就是个折腾人的主儿,现在让他想办法算计人,那还真是对了路了。大少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先从自己身上匀出几百块钱来,把差额补上,马四爷临行的时候给了几千块大洋作为路费,这一路倒是满够了,也不差这一点儿,好歹把数儿对齐了再说。大少自掏腰包,虽说不那么肉疼,可毕竟也有点儿不舒服,现在你就是让他放过王琨,他自己都不干。这牛二柱也有绝的,和在场的四个人一商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可就想开整人的招儿了!--by:87942204368064376|3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