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一打听,这才知道这群人一个月前已经得到了消息,这消息来的也诡异,都是半夜睡觉,第二天早上枕头边儿上就多了一封报丧信,饶是这帮人都是高手,也不知道这信是啥时候送过来的,半仙师徒心急火燎,立即启程奔天津,等到了徐州正好儿遇到杜家母女,一打听,居然情况都差不多,而且接到信的时候还是同一天。
这就奇怪了,看来有人想要把这些人聚到一块儿,可为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牛二柱就感觉这里头必有大事儿,当下不敢隐瞒,把自己遇到的情况一说,这下大伙儿更傻眼了,别说是杜家母女,就是半仙也是丈二和尚,完全摸不到头脑,几个人低头沉思,半天说不一句话来。
牛二柱一看大伙儿都不说话,赶紧出来打圆场:“我说师父、师叔,各位弟兄,咱可不能泄气,是这事儿是挺郁闷,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这也不要紧,这本来不是傻啥大事儿,只要咱不瞎想,就不用这么费心,况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啥好琢磨的?咱明天就去不就行了吗,我就不信那帮兔崽子还能把咱们怎么着?”
牛二柱这一说话,你还别说,大伙儿都是精神一振,这帮人风尘仆仆,一路上顾不上吃顾不上喝,这时候精神一松懈,立刻就感觉又饿又累,睡觉是不可能了,明天就要上路,今儿晚上得准备准备,不过民以食为天,啥事儿不干也得吃饭,这时候天色已晚,饭馆都已经关了门儿,大伙儿一商量,叫大少敲开杂货铺的门,买了点儿猪头肉,鸡蛋、挂面一应熟食,由杜家母女下厨,好歹弄出一顿饭来。
今天马凤仪有点儿反常,刚才还不吱声儿,现在一听杜家母女下厨,忽然就来了劲儿了,非要下去一块跟着干不可,大少可领教过五姑娘的厨艺,苦着脸死挡烂拦,谁知道马凤仪挂了倒劲,冲着牛二柱一瞪眼,伸手就掐,大少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啥也不说了,不过他已经开始担忧自己的胃了。
事实证明,牛二柱的担忧是正确的,等饭菜一端上来,大伙儿都没了胃口,饭菜黑乎乎的,一看就是过了火候儿,牛二柱在威逼利诱之下吃了几口,当时就不行了,虽然嘴里夸着好吃,可脸上却是一副恶心欲吐的表情,他这么一弄,别人就更不敢吃了。
这饭就根本吃不下去了,糟蹋了东西不说,还得重做。好在挂面鸡蛋还有不少,凑活凑活还能混上一饱,杜家母女到底是心灵手巧,不一时就煮了一锅鸡蛋挂面汤,大伙儿饿了多半宿,一看饭菜端上来,也顾不得说话了,狼吞虎咽一通猛吃,你还别说,挺普通的东西,吃着味道却着实不错,仍腾腾的面汤上漂着,一些绿油油的东西,像是韭菜,又像是香椿芽,不过吃到嘴里却有着浓郁的肉味儿,牛二柱饿得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碗来就干进去不少!
大少还想再来两碗,回头一看马凤仪那摸样儿,就知道五姑娘又开始吃干醋,只得把碗放在一边儿,看着别人狼吞虎咽流口水,半仙修行之人,吃的并不多,不过几口下肚之后,脸色忽然一变,挑起碗里那绿色的东西,放在鼻子底下一闻,皱了皱眉头,忽然问道:“师妹,你这面里放了什么?”
杜菁菁一愣:“没什么呀,就是一锅清汤,放了点儿鸡蛋,出锅的时候放了点儿香油……”半仙摇了摇头,把那写东西从碗里捞出来:“不对,这碗里还有别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还不对劲儿,我看咱们还是别吃了!”话刚说完,杜菁菁一阵苦笑:“师哥,您了恐怕说晚了!”??鬼不语30
原来众人一通猛吃,锅里没挂面了,剩下半锅清汤,杜小仙又盛了三碗汤,王亚樵和大少喝得稀里呼噜,王亚樵平时倒也矜持,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差点连碗底都给舔干净了,吃完后还意犹未尽,望着空碗发呆,半仙看在眼里,忽然心中一动,一拍桌子:“亚樵,你今天这是怎么会回事儿?”
这一声不亚于晴空霹雳,王亚樵心中一凛,当时就清醒了不少,不过少唯一清醒,立刻就觉得肚子里一阵绞痛,就如同针扎的一般,更奇怪的事肚子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一跳一跳的,让人难受的不行,当时忍耐不住,阿的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他这一闹腾,牛二柱和杜小仙也人都觉得口干舌燥,肚子里翻腾不已。
牛二柱立刻觉出不对来了,正要跟众人说话,可话到嘴边,突然感到腹中又是一阵巨痛,刀绞般疼,再也顾不上说什么了,顺手抄起桌上一张废纸,心急火燎的奔向茅厕,不仅是大少这样,王亚樵、杜小仙等其余几人,也先后感到腹疼难忍,纷纷跑去厕所放茅。
众人之中,也就马凤仪赌气,没吃多少,半仙最先察觉出不对,也不怎么严重,剩下的人都是疼的稀里哗啦,饶是如此,五姑娘也感觉肚子里一阵阵发疼,勉强忍住问半仙:“师父,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半仙沉吟不语,脸色也有些难看,半天才吐出一句:“只怕是有人在饭里做了手脚!”
话刚说完,就听见门外一声惊呼,紧接着脚步纷乱,乱成了一团,半仙和马凤仪心中一惊,刚要出去,门外牛二柱就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双手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说:“不好了,师父,您了赶紧出去看看吧,外边儿出事儿了!”半仙一惊,赶紧出去一看,院子里黑乎乎的,门口儿躺着一个人,急匆匆过去一看,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