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少和王亚樵对话的这个当口,那东西复又扑来,看意思要和牛二柱等人玩儿命,牛二柱心中一动,他觉得这东西似乎不大对劲儿,脑中刚刚闪出一个念头,就听长刀出鞘之声在耳边响起,原来王亚樵杀得兴起,见这玩意儿纠缠不清,知道不能和他缠斗,居然破天荒抽出自己的兵器来!
王亚樵除了拳脚和枪法之外,对刀法也是十分精通,手中那把刀更是讲究,不是普通打铁铺里锻造出来的,而是前清康熙曾经用过的一口宝刀,这倒寒气森森,通体发蓝,不敢说吹毛利刃,也是削铁如泥,更加上年深日久,不知多少人死在这口刀下,更是杀气冲天!王亚樵闷不吭声地抽出刀来,大喝一声,对着那东西心窝便刺。
冷气森森的一抹寒光如同九天惊雷,唬的那东西愣怔怔竟然不知道躲避,王亚樵手中长刀猛递向前,这一刀简直是快如闪电一般,擦着那东西的***了后面的洞壁,刀锋一拖,那东西的肩膀肉全被划破了,扑簌簌一道黑气猛窜出来,那东西也不知道是怎的,忽然全身冒火,呼啦啦烧了一阵,不一时竟然化作一片纸灰,飘荡荡撒落在地。
牛二柱看得有点儿傻眼,这是咋回事儿,难道王亚樵这把刀就这么厉害?大少把刀拿在手里一看,的确不是凡品,这东西拿到市场上绝对是价值连城,不过要说这刀能喷火,还能降妖除魔,这就有点儿扯了,不过不管咋说,总算是躲过了一劫,牛二柱大模大样的走到老狐狸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咋样,老伙计,我又救了你一次,你咋报答我吧,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再有闺女,我可不要哇……”
话音未落,半仙忽然一声大喝:“二柱,不得无礼,那东西已经进来了!”这话刚说完,就听见噗地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吹了一口凉气,把半仙手里的长明灯给吹灭了!
洞里顿时一片漆黑,大少心里不说如同死灰一般,可也差不了多少,一片黑暗中就听见卜发财气得破口大骂:“谁他妈活腻了往老子这吹凉气?”马凤仪到底心细,几次划亮火柴,想把长明灯重新点亮,可火光一起,立刻就会窜出来一股阴风,把火光吹灭,因为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牛二柱觉得心中忐忑,想去摸腰里的手枪,可摸了一空,大少心里一凉,糟了,难道被人缴械了?
就在这时,牛二柱眼前忽然亮起一对绿幽幽的眼睛,好似两盏鬼火,被那双眼睛一看,大少全身立刻打了个寒颤,坐在地上急忙以手撑地倒退了几步,把后背帖在了洞壁上,这双鬼火般的眼睛如影随行地紧跟着飘了过来,碧绿的目光里充满了邪恶,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诡异力量,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牛二柱好像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遇到过,可又有点儿想不起来,只是觉得和这玩意儿对峙不是一回两回了。
不过牛二柱毕竟心思机敏,望着鬼火般碧绿的妖异目光,心中忽然一动,想***儿什么来,凡是猫鼬黄狼等等兽类,在夜晚之时目力极佳,眼中精光四射,如同鬼火一般,而成了精的老黄皮子恰好是光线愈暗,目中精光愈盛,这些牛老夫人可都是曾经给大少讲过的,如今眼前这东西如此邪性,莫不是黄皮子的眼睛?
大少刚想到这儿,黑暗的山洞中,竟然又出现了一对鬼火般的目光,两双眼睛忽闪了几下,就听对面发出一阵古怪的尖笑。笑声难听刺耳,充满了奸邪之意,听得人身上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着,牛二柱心里一惊,这又是咋回事儿,咱么有凭空多了一双眼睛?缠着这帮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鬼不语42
牛二柱心里纳闷儿,不由得往深里想了一层,谁知道这一深思,居然心神恍惚起来,对于妖魔鬼怪那种看得见摸得着的威胁,尚能奋起剩勇一拼,可对于这装神弄鬼玩意儿,一之间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那四盏鬼火在身边飘动,心中乱成一团,想要何师父等人会和,可又不敢乱动,喊人更不可能,黑灯瞎火的,洞又这么大,谁知道答应你的是不是人?
就在大少一筹莫展之际,山洞里忽然两期已到位若的光芒,这光芒居然还来自牛二柱的胸口,这光芒虽然微弱,但穿透力强,一旦亮起,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立刻变得略微能见到朦胧的轮廓了。洞中稍稍可以视物,那四盏鬼火和奸邪地狞笑立刻同时消失,牛二柱急忙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自己胸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符号,这符号有点儿像是佛祖胸口的万字,不过似乎要繁琐点儿,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虽然奇怪,但却有一种祥和的感觉。
大少咦了一声,刚想细看,忽然就听见马风衣一声惊呼:“不好,大……大姐昏倒了!”牛二柱一惊,抬头细看,但见老太太倒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上,她似乎被摔到了头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生死如何,马凤仪和三耗子站在自己旁边儿,不过这俩人似乎没事儿。
就在老太太的身上,站着两只长相奇特的黄鼠狼,贼头贼脑的看着牛二柱等人,一脸古怪的表情,这两只黄皮子全身竟没一根黄毛,遍体雪白好似银狐,不过黄皮子的脸可没狐狸那么好看,既丑且邪,视之令人生厌,而且黄鼬体形特征明显,再怎么变换毛色,也是黄皮子。
据说老黄皮子每生三旬,后背就会添一缕白毛,这对全身银毛的黄皮子,不知是活得年头太多成精了?还是属于黄皮子中的一个特殊种类,生来即是毛白胜雪?想那鬼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