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暗中疑惑,现在关键不是这石碑有多少,而是自己究竟在哪儿,这是背后边儿是什么?牛二柱知道光站在这儿瞎猜根本就没用,要想知道底细,还得往前走,虽然这一走说不定就会遇到龙潭虎穴,可既然已经出不去了,被困在这里也是个死,而且万一一会儿角狐获胜,回头来找自己,一定会死的更惨,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闯它一回看看!
大少打定主意,大步流星就往前走,刚走几步,眼前一黑,四周光线更加暗淡,昏昏沉沉的,啥也看不见,只听到断碑后边发出一阵嘁嘁唆唆咀嚼之声,这声音本来也不怎么难听,可是要放到这暗无天日的林子来听,那就不一样了,尤其这咀嚼声里还夹杂着咯吱咯吱的杂音,似乎那边儿吃的是脆骨一类的东西,听得牛二柱牙根儿发酸,一股股酸水儿上涌。
牛二柱压制着心头掉头就跑的想法,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眼见面前有一堆乱草,长可过膝,大少闪身蹲进草丛里,扒开浓密的杂草一看,嗓子眼儿一痒,差点儿就吐出来,离那石碑大约有三四十米的距离,蹲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头儿,一身色彩斑斓的破衣服,这在哪儿手脚并用,不知道吃着什么。
这地方黑得出奇,本来看不了那么远,可大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清老头儿吃的到底是啥东西,不过牛二柱提鼻子一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迎面扑来,不用琢磨就不是啥好玩意儿!那老头儿双眼精光四射,看起来精神的有些诡异,只不过瘦得过份,就象是从墓里爬出来的干尸一样,脸上一片惨白,半点血色儿也没有。
这老头儿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个子高,脑袋小,其实他的个子也不怎么高,充其量也就一米六几,只不过脑袋小的过分,比大人的拳头大不了几圈儿,显着有点儿不协调,到衬托的好像个子很高一样。老头儿光头不戴帽子,两个鬓角儿却似乎插着什么东西,支棱出一块来,牛二柱倒也听说这个习俗,据说有些地方夜里出门儿耳朵上插上香草,一来为了提神,二来黑灯瞎火,看不清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看他鬓角支棱出来,不知道是啥玩意儿,不敢窜出来吓人。
这老头儿穿了一双白鞋,那时候可跟现在不一样,白鞋可不是随便儿穿的,不是家里死人,就是寡妇待嫁,要么就根本不是人,这老头儿不但穿着白鞋,脚还挺小,都说是三寸金莲,可这玩意儿的脚连一寸都没有,还圆咕隆咚,整个儿就跟一个大一点儿的丸子一样。
这老头儿嘴里边咬着血淋淋的东西,正自鼓了个腮,“嘎吱嘎吱”的嚼得带劲,老头儿身边儿蹲着两只离子,正是为角狐摇旗呐喊的狗腿子,这俩东西协力邪气,此刻却十分安静,老老实实的蹲在老头旁边,而且还不怀好意的往草丛里看,看那意思,似乎已经发现了牛二柱。
老头儿在往地上一看,瞬间头皮都乍开来了,地上污血横流,不过不是人的,而是一只黄皮子的,看那体型似乎就是牛二柱的老相识、死对头,那老头儿蹲在黄皮子尸体跟前儿,嘴里一边儿大嚼特嚼,一边儿伸手从黄皮子血淋淋的尸体上掏着什么,大少看得明白,心中叫起苦来:“这尼玛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就这么一会儿,黄皮子就已经战败身亡?这倒是有可能,黄皮子那点儿本事,只怕也撑不了多久,可那角狐到哪儿去了,这老头儿又是谁,他到底在这儿干嘛?”
大少心里正在纳闷儿,那老头儿一回头,角度一变,原来的死角儿没了,牛二柱看的清清楚楚,老头儿嘴里嚼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那黄皮子肚子里的肠子!大少就感觉浑身一凉,一身鸡皮疙瘩顿时冒了出来,这玩意儿不光瘆人,而且还有点儿恶心,最关键是那诡异的感觉,叫人心里好不难受,牛二柱到了此时就开始打了退堂鼓了,但那老头儿目光炯炯,好像在看着自己,被那恶毒的目光一看,便会立时全身发麻,从内而外的开始打哆唆,半步也迈不开。??鬼不语72
牛二柱这胆子可是不小,遇见的事儿也多,可今天不知道咋了,一股子凉气从脚底板窜上来,直通头顶,心里跳成了一个儿!大少被那老头儿看得两腿一软倒在地上,全身就只剩下一对眼珠子还能动,只见老头儿嚼着黄皮子的肠子,嘴角挂着几缕血丝,歪着脑袋看了看倒在大少倒下去的方向,忽然发出一阵阴沉沉的怪笑,一步步向大少逼近过来。
大少被那老头儿看了一眼,顿觉神魂飞荡,毛发森竖,全身僵硬无比,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牛二柱心里还算明白,可手脚四肢就是不听使唤,全身这些零件儿里,也就眼睛和嗓子眼儿好使,能转动几下,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除此之外,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牛二柱这回可有点儿彻底没辙了:“完了,这回算是交代了,这老头儿古里古怪,到现在都没动手,仅仅是看我一眼都能把我弄得动弹不得,这要是真过来,还有我的好儿?这老东西举止怪异,一定不是个善类,难道是什么恶鬼妖邪,角狐手下的帮凶?”大少心里是五味杂陈,胡思乱想,可想了半天,有用的不多,没用的不少,对于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却是毫无办法。那老头儿行踪怪异,走的却不快,而且行动起来有点儿怪异,上半身挺得挺直,下半身脚步不停,姿势僵硬无比,最为怪异的是,这老头儿穿着垂到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