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估计这次它该是死得彻底了,不由得心头一松,‘腿’一软,跌坐在地,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可没等大少歇够,那边儿卜发财就像是被人踩了脖子一样,扯着嗓子大喊:“二柱子你快来,快点啊,咱们这一会可是发达了,咱以后不但吃香的喝辣的,我看和张大帅商量商量,把东三省买下来都成!”
牛二柱一愣,这三耗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这是发现啥了这事,值得如此大呼小叫?牛二柱站起来,走过去一看,也是欣喜若狂,三耗子不知道击中了血‘棒’槌哪个部位,那红孩子昏‘迷’不醒,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死也好,活也罢,反正是走不了了,正好儿牛二柱和卜发财捡现成的!
三耗子乐的几乎合不拢嘴,伸手就去抓,牛二柱一看,赶紧把卜发财的手扒拉到一边儿:“你这是干啥?你当这是白薯?一抓一大把?这******是‘棒’槌,是宝贝,你拿手一碰,指不定就出啥事儿,二大爷跟咱们说的你都忘了?这东西‘精’贵得很,别到了最后再让他跑了,咱得按规矩来!”
三耗子嘟囔了一句,也就不说话了,牛二柱白了他一眼,伸手从兜子里掏出一段红头绳,绑在那孩子的头发上,也不敢用手碰,直接就拽着绳子往上拔,连拔几次,那孩子却是纹丝不动,牛二柱心里一惊,低头再看,原来那孩子两条‘腿’已经陷进了泥土之中,不但十分坚固,而且越来越深,轻易也拔不出来。-..-
这可就麻烦了,这说明这血人参并没有昏厥,而是故意装死,想要找机会逃脱,这时候你用力拔可不行,他往下走。你往上拽,俩下里一使劲儿,东西也就坏了,你就是拔出来,也是个废品,一般挖参人应付这种情况,都是把手一松。你爱往哪儿跑往哪儿跑,人参带着红头绳。他也跑不远,你只要在附近找到这个红绳子,用木刀往下一挖,那绝对错不了。
可牛二柱等不了,现如今这隧道里地形这么复杂,又没有照明,他就是走不远,你知道往哪儿找去?再说了,那老狐狸虽然是走了。可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回来,万一让他捷足先登,囫囵个儿给吃了,他自己受得了受不了搁一边儿,岂不是暴殄天物?牛二柱一咬牙,今儿个也就是今儿个了,我就是废了你也不能让你跑了。大不了和二大爷逃离东北,这不光是宝贝不宝贝的问题,‘弄’死他,最起码还能为本地除害!
牛二柱想到这儿,也就豁出去了,手上没有木刀。就直接捡了一根树棍,用刀削的又扁又平,一点点儿的往下挖,那孩子渐渐恢复了人参的形态,大概也知道妞儿住的意思,根须一个劲儿的往下扎,无奈这俩人太损。牛二柱在上边儿挖,卜发财就在一边儿挖,直接用铁锹把血‘棒’槌身子底下的土层挖空,三耗子到了人参正下方,伸出两只手,流着口水接着,那意思很明显,你就往下钻吧,钻来钻去,正好落在我手里!
血‘棒’槌落到这俩人手里,也算四倒了八辈子血霉,在两个无耻之徒的围攻下,血‘棒’槌终于难逃敌手,被牛二柱一把拽了出来,这血‘棒’槌一出了土层,立刻恢复人形,伸手蹬‘腿’,哇哇大哭,就像被人欺负了的孩子一样,牛二柱被哭得心烦,拎起来一看,这红孩子除了身上有点儿血,全身啥伤痕也没有,知道他这是装蒜,当下里脱下外套,把这血‘棒’槌牢牢包裹住,领着卜发财,大摇大摆的就往回走。
这血‘棒’槌不愧是天材地宝,不管是挖掘还是运送,都很有讲究,挖掘自然不用说了,这运送就大费周章,死了的话,就要用玄‘阴’尸作为包裹,在几天之内运到地方,如果还活着,就要用人造之物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否则一旦见风,那就会全身发黑,不能用了,牛二肿⊙‘棒’槌,一路小心翼翼,生怕老狐狸,或者‘洞’‘穴’里得畜生捣‘乱’,谁想一路竟然平安无事,平平安安就回到了地面。
现在正是白天,外边儿阳光普照,映在雪地上,刺的人双眼都睁不开,牛二柱和卜发财闭了一会儿眼睛,好容易习惯了如此强烈的光线,睁眼一看,一片金瓯,与地下世界截然不同,不由得心里都安稳了不少,俩人按照原路返回了坟地,细细一算,已经是第三天了,只要熬过这一晚,把血‘棒’槌装进尸体肚子里去,这事儿就齐活了。
俩人席地而坐,彼此见到对方狼狈的样子,又都觉得好笑。昨天晚上群虫群兽一阵折腾,把坟地里‘弄’的‘乱’七八糟,好在那坟头儿还算是平整,看来这尸体‘阴’气太重,一般的东西不敢招惹。俩人闹了一晚上,又累又饿,原被那些烤‘肉’是吃不成了,不过干粮都是随身携带,还可以充饥,俩人胡‘乱’吃了些饼子窝头,实在太累,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了起来。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俩人不约而同被冻醒了,牛二柱先把手里的外套‘摸’了‘摸’,里面沉甸甸的,顿时放了心,三耗子找了些木柴,生了一堆火,一边多利哆嗦的烤火,一边问:“二柱子,那血‘棒’槌还在不?要说咱俩可都有点儿大意,抱着这么个活宝贝,睡得可有点儿沉,我可怕这东西跑了,要不咱们解开看看?”牛二柱晃了晃手里的衣服,赶紧摇头:“这可不成,我睡觉的时候都睁着一只眼睛,应该没事儿,咱要疑神疑鬼,把衣服一解开,那东西要是趁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