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就在西安吃罢午饭同李惜儿作别,奈何李惜儿的美貌,早已惹来了许多人。李惜儿还在吃着,门口进来一伙人。他们一来,旁人都噤声,散在四周。
为首的那个坐下道:“听说来了个美人,也让我段恩瞧一瞧,是个何样的美人。”
任谦见大事不妙带着林忆要躲避,又示意李惜儿小心。
李惜儿不看段恩,又吃了一杯酒,举止妖娆,看得旁人都呆了,段恩满意的大笑道:“长得是不错,入得了我的眼。”
李惜儿仍旧不答话,只浅浅的笑,摇晃着酒杯。
段恩愈发有兴趣起来,“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如此气定神闲,深得我心。”
李惜儿仍不言语,林书在外头赶进来,李惜儿方回头。
林书见这架势就知发生了何事,要带李惜儿走。
段恩的手下拦住了他:“干什么的?没看到段爷在这里么?”
“看到了,在这里便在这里,只是我们还要赶路,恕不奉陪。”说罢示意李惜儿快走,段恩的手下早已团团围住。段恩摇着把折扇,对林书道:“年纪轻轻,也想学英雄救美,听说书故事听多了吧?”
“天子脚下,难不成你们还想强抢民女么?我们走我们的路,又不曾犯法,岂有不能走之理。”林书同他争辩起来,段恩命人动手,李惜儿却站出来,坐在段恩腿上,接过他的折扇,对手下人道:“急什么?”
又在段恩耳边耳语几句,段恩如获至宝一般命众人停手,放林书等人离去。
林书见李惜儿这般竟有些生气,道:“我好意来带你走,你竟傍上了这个主,亏我特地赶来,生怕你受了轻薄。既是如此,那你便在此逍遥快活,我还要赶路呢!”
说罢转身就要出门,李惜儿由着他,林书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见李惜儿还在段恩怀里,气道:“你,你,”
李惜儿愈发紧贴着段恩,双眼似小猫一般望着林书道:“公子还要对奴家说什么?”
段恩道:“她自个愿意留下,你还杵在这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没看够?”
段恩此言引得旁人都笑起来。
林书见状,觉得自己再待着就是在自取其辱,拂袖而去。
任谦林忆在车上,车一路颠簸,林书一言不发。
任谦道:“李,李姑娘,会,会不会有,有危险?”
林书驾了一声,马儿跑得更快了,林忆险些坐不住。林书道:“她能有什么危险,她好得很!”
林忆嫌马车太快,颠得疼,道:“林书你慢些,我快被车颠死了。”
林书被林忆聒噪得心烦意乱,一下没注意,马车竟翻了。好在三人无事,任谦护住了林忆。
他们这才停下来。任谦很少见林书如此激动,知道是因众人嘲笑心里憋着火,只能好言宽慰,任他发泄一番。
天色已晚,林书便在林子里过夜。马车上还有一些肉,任谦把肉烤了吃,缺油少盐,食之无味。林书则修马车,也没个工具,车好在还能用。
三个人吃着,却听见林中有响动。
声音越来越大,林书只见落叶纷飞,火苗也在晃动。
“难不成又有人要追杀我们?”林书道。
林忆只顾吃肉,道:“怕什么,反正我们死不了。又不是头一回。”
正说着,简素心从树上下来,站在林书面前。
林书头也不抬道:“我还没有找你,你就来找我。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简素心冷哼一声,开门见山问道:“你知道怎么打开宝藏。说吧,不为难你。”
林书的确不知该怎么开宝藏,要他说他也说不出来,却听见任谦和林忆的呼救声。
他们二人早已落在久冬弟子的手上,久冬弟子功力已被简素心恢复。两人都在呼救,简素心道:“我猜这样你能老实一点。”
“你想干什么!放了他们,我真的不知。”林书知道简素心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奈何自己不会武功,只能干着急。
简素心命人抓住任谦的手,任谦有些胖,简素心道:“先割下一只手来。”
任谦连忙挣扎,林书只能拖延时间,喊道:“慢着,我知道怎么开。”
简素心命人收了手,“早些这么听话,省了多少事。”
林书哪里知道怎么打开宝藏,叔父只有一块帕子,只说了在何处,如今帕子也烧了。只能自己瞎编,拖延时间。
简素心见他久不言语,不耐烦了,又叫人抓住任谦的手。
“要用锁。”林书急道。
“我难道不知道要用锁么?”简素心命人动手。
“这不是一般的锁。”林书又道,简素心这才来了兴趣。
林书编道:“这锁非常奇特,我身上没有,叔父说……”
“说什么?”
林书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起那些说书的武侠故事里头,世间宝贝一般都在高山险峻之地。因此便道:“在天山之上,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宝藏,但天山险峻严寒,常人不能至也。”
林书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简素心信以为真,但又恐林书耍诈。命人绑了林忆和任谦。对林书道:“你若是敢使诈,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他不曾料到简素心竟精明起来,一时情急,简素心已走,空中只留下任谦林忆的呼喊声。林书哪里追得上,着急得打转。
只能卸了车,独自上马,快马赶到西安城内,却撞见了孤身一人的李惜儿。险些要撞上了,连忙勒住马。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