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今天叫她过來,就是给她一个警告,让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谨记自己现在的身份。
夏小白嘴里像吃了黄连一般,苦涩难耐,但面上却固执的展露一抹浅笑。
“难道我还能在你面前说个不字么?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懂自己的处境,我不会和你过不去,更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因为我知道,我让你不痛快,最后难过的还是我自己,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你所担心的事情,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发生。”
在敌强我弱,明知不是对手的情况下,还一个劲死磕,那不是勇敢,那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
可如今她这一抹笑,看在顾景熙眼里,却显得格外的刺眼,她这样看似顺从,实则是无奈妥协的模样,当真让他极为不爽。
真是奇了怪了,她这么听话,按道理,他该高兴,该夸奖她一番才对,难道非得看着她像个小刺猬一般,竖起了浑身的刺,他才会觉得痛快?
面对他,她无可奈何,即便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想要抵抗,却也是有心无力,或者干脆说來,沒那个胆。
但,这种表面的顺从,他不需要,他要的是打从心里,真心实意的乖巧听话,那样的女人,才是他顾景熙所喜欢的。
他欺近她,高挑的身形,几乎将她整个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他冷冷的笑,伸出一只手掌來,向她的脸慢慢的靠近。
因为早就见识到他的坏脾气,以及冷漠,内心的恐惧,让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他那看似平静,实则阴云密布的脸色,着实让人心里打颤,摸弄不清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原以为,她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所以他要给她一巴掌,或是将她扯过來蹂躏一番,但是他却并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样对她。
他只是温柔的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声开口:
“你在害怕?我真有那么可怕?”
她很想点头,大声回答,你何止可怕,简直就是个变态级的人物。
当然,现在就算借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这番话。
她不说话,只是用双眼静静的看着他,不承认,但也不反驳,她看到他本是紧抿的红唇,微微上扬,紧接着,那唇便吻了上來。
她脑袋轰鸣,本能的伸手去推,可惜刚伸手,便被他一把握住,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另一只手,紧扣住她的腰,往他怀中一拉,她便整个人紧贴着他的胸膛。
熟悉的触感与淡淡的清香萦绕鼻端,他的吻缠绵而温柔,不像从前般强势、霸道,似要将她整个啃食吃掉。
但被他突然这样袭击,她感觉肺里的空气,都似要被他给统统吸去了一般,呼吸渐渐急促,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中,而此时他沒有再继续,放开了她。
她的脸色稍显绯红,呼吸略显急促,双眼里水润亮泽,说实话,这样的女人,乃是十分勾引人的。
他眼神有些暗淡,但,他的定力一向还算可以,所以就算她如此可口,他也能够压下那心中的欲i火,保持镇定,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夏小白双眼喷火的瞪着顾景熙,该死的,就算她是个玩偶,也不能真么玩儿她吧,这还是在办公室,要是突然进來这么个人,撞见刚才的一幕,他打算怎么解释?
是谁刚说要公私分明來着,这话还在嘴边热乎着呢,立马就忘了,还真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就当只是放了个屁一样随便。
他又将手向她伸过來,因为有了刚才的经验,她内心忍不住一紧,可又不能反抗。
只是这一次,他只是轻轻的拂了拂她耳边的碎发,将那些散落下來的发丝给拂到耳朵后面。
状似随意的开口:“你好像很愤怒,很恼火,怪我刚才偷袭你么?”
说罢,他似自嘲一笑,帅气的男人,就算是嘲笑,也同样显得那么好看。
他的指尖,沿着耳朵缓缓向下滑,抚至脖颈,慢慢的轻柔,动作温柔地有些不像话,唇边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意味不明,却让她心底更加沒底。
他笑得太高深莫测了,温柔地也太不像话了,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般,不安好心。
他在笑,可抚上她脖颈的手,却在一分一分的用力,她只觉呼吸越來越不顺,心跳也越來越快。
他的双眸深邃得就像深潭般,深不见底,而他整个人,也给人一种深藏不露,深沉的可怕的感觉。
“你们女人,都喜欢睁大着自己水汪汪的双眼,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就是想要得到男人的亲吻么?难道是我会错意了?”
他微眯了双眼,眸底竟是讥讽之意。
“还是,仅凭一个亲吻还不够,你还想索取更多?啧啧,真是看不出來,长着一张挺纯真的脸,却原來是如此的饥不择食。可惜呀,我这人有个原则,不喜欢在办公的地方,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來。但凡事都沒有绝对,如果你求着让我继续,我想,我还是会勉为其难的成全你的。”
他手指上不由又用了几分力道,她此刻已经有些呼吸不顺了,加上憋得慌,气闷的慌,脸颊自然绯红。
他二人相距的如此近,近到他呼出來的灼热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脸上,酥酥麻麻的。
该死的男人,明明是他突然吻她,现在反倒怪起她來了,明明是他春心荡漾,现在反倒说她饥不择食,明明是他想要她,现在反过來却是说她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