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萸峰,天青宗摇光一脉的主峰之一。峰上古木葱葱,遍布奇花异草,灵气荡漾四方,乃是修行之福地。
近日因外宗试炼魁首江渊拜入摇光一脉,入住仙萸峰,使得此峰人气聚多,众弟子都想瞧瞧江渊何许人也。
在仙萸峰山腰处,有一古朴洞府隐匿其中,此地灵气之浓郁若无阵法遮掩,怕是能直上云霄。
洞府门外石桌旁,正有两人把酒相谈。
陈云满脸通红,吞吞吐吐道:“江师弟,等你外出历练时一定要叫上师兄,师兄带你喝美酒,赏佳人。”
江渊此时心情颇好,笑着道:“陈师兄可要说话算数。”
前几日他炼化夔龙真血,便和季陵然分开,之后宗门在各峰石碑上传达外宗试炼的相关嘉奖讯息。
江渊拔得试炼头筹,不但获得诸多珍宝灵石,杂役若干,还分到一处独属于他自身的洞天福地。
他当前在宗门内一时风头无两,想要拜访他的同门多如牛毛,不过都被江渊一一回绝。
这并非因为江渊不善交际,而是那夔龙真血太过霸道,尽管那日江渊已将其悉数熔炼入体,但他想要随心动用自身气力,还需耗费多日熟练一番。
直到今日他方才出关,此刻的他一身气血之浑厚如同一尊人形凶兽,可谓是气吞山河。
两人又饮一杯酒后,江渊问道:“陈师兄,李师兄怎么还未赶到,你我二人都各喝一壶酒了。”
陈云揉揉眉心,埋怨道:“今日说好的来师弟洞府,为你庆祝一番,李师兄可别忘记此事,待我传音询问一下。”
说着,陈云取出传音玉简,可江渊看到他刚握住玉简,脸色就突然剧变。
江渊见状,急忙问道:“陈师兄,玉简之内所谓何事,莫非李师兄出事了?”
陈云把玉简递给江渊,面容阴沉似水,怒声道:“李师兄被人击成重伤,眼下正被人羁押于风云台,你我要速速赶去!”
江渊接过玉简,灵识浸入其中,识海内便有声音响起:陈师兄,我是赵岩,李长林师兄与人在风云台约战,受到重创,但与他约战之人并不放任我们离去,陈师兄,望你尽快赶来解救!
言罢,江渊心中一沉,赵岩他也认识,与李长林相交甚好,此人定不会胡言谎语。
而李长林为人沉稳,能说服他与人应战,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为何,江渊
也有所猜测,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赶往风云台一探究竟。
江渊一刻不停,打开洞府禁制,对着陈云道:“此事急迫,师兄与我需要尽快前往风云台!”
接着,两人都催动御空法器,飞掠而去。
风云台,乃是内宗诸峰独有之物,是宗门专为七脉弟子拼斗所设擂台,既能防止同门私斗,也可与人比试,切磋一番。
仙萸峰风云台处,此刻已聚集数百名七脉弟子,所有人都注视着擂台上倒下的一名黑衣青年,有人面露嘲讽,嬉笑指点,有人则怒目圆睁,气愤不平。
在风云台北面一片竹林亭台处,正有一人抚琴而奏,琴声空灵悠悠,如琉璃相击。
上官易鲲双手按在木琴上,嘴角勾起,冷笑道:“江渊啊江渊,你既然如此不知死活,我只能如你所愿了,呵呵!”
这次江渊获得试炼第一,名震宗门,更以天骄之资拜入摇光一脉,而他身为摇光一脉的领军之人,此事首当其冲的便是他。
上官易鲲内心极为清楚,不知有多少人希望他会对江渊出手,想看一番热闹。
若是江渊入的是其他六脉,上官易鲲未必会出手,但江渊明知他上官易鲲位列摇光,竟仍选择晋升此脉,再加上古陵传承之事,令他怒火中烧,此次他必然会对江渊下死手。
今日李长林落败于风云台,便是上官易鲲暗中设计,以此引出江渊。
“试炼魁首的名头也不小,倒也能给我增些风光,江渊,你对于天骄二字真是无知,这次便让你身败名裂,让你知晓触犯本座的代价!”上官易鲲怒哼。
他的家族在大虞王朝权势滔天,而他贵为族内嫡系,乃是家主之孙,自入天青宗以来,从未有人对他无礼过,可江渊却敢违逆他。
对于此次对付江渊一事,上官易鲲并未感到麻烦,一个连气海都没开辟的小子,能掀起多大风浪,他已备好手段来折辱江渊。
“哟,来了。”上官易鲲轻笑道。
以他的目力已经看到有两人正御器飞来,正是江渊与陈云。
江渊望着悬浮于空,足有方圆千丈大小的风云台。他一路上还暗自猜测此事种种原因,可当他看到竹林中的上官易鲲时,江渊心中了然,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江渊强忍着胸中怒火,与陈云一起直接落在风云台上,扶起受伤的李长林。
李长林面色惨白,早已昏迷。陈云见到李长林这副模样,双目通红,盯着站在风云台对面之人,浑身气机凝聚,就要出手。
“江师兄,陈师兄!”
台下突然传来呼声,江渊闻声看去,发现有三人被十多人围住,不得动弹,江渊认出其中一人便是赵岩。
陈云浑身颤抖,闷声道:“赵岩,李师兄究竟为何受此重伤?”
赵岩一脸怒气,愤恨道:“我们与李师兄在噬血界猎杀一辟海后期的血兽,谁知血元却被刘连烽一行人抢去。我们气不过,便和他们起了冲突,而刘连烽说若是有人能击败他,就把血元归还,李师兄便答应与他一战。”
“可他都已经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