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私宅这场发生在半夜的战斗着实影响了多方注意。
拍卖会依旧如火如荼的举行,但是各大房间中的人似乎注意都没在这上面。
其中一、四、七号房中此时已经空无一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副领,人丢了。”二号房中,精瘦男子半跪在黑袍女的身后,满脸无奈,他们是飞走的,对于实力未到庚级的他,实在是鞭长莫及。
即使是那场战斗,也不是他能轻易插手的。
“莫家的人一如既往地招人讨厌,去把他们找出来。”她话中的他们自然说的是齐张俩人。
“是!”
三号房中,络腮胡也在听刀疤男的汇报。
“丢了?”络腮胡的声音微怒,低沉的下人。
“属下办事不力,不过那个级别的战斗,我的小弟去了也是送死啊。”刀疤男不住地擦着冷汗,他的小弟都是一些鬼灵精之人,看到不对就离得远远的,哪里还敢上前继续监视。
“去找。”络腮胡和黑袍女几乎是下达了同样的指令,简短而有力。
“去、去哪儿找。”刀疤男也是实在没办法,不然也不会问出这么找死的问题了。
“那个什么,自、自什么来着不是和张三认识,让他去找。”络腮胡突然想起了自己这儿还压着的那个人,还有些利用价值。
“他?上次我们没有如约,恐怕很难再做这事儿了。”刀疤男似乎有些游移不定,要不是自摸儿的软肋在他手上,他对他的信任值几乎是零,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找他。
“主意我已经帮你出,怎么做是你的事。”说完,络腮胡不再说话,似乎又被拍卖的事物勾起了兴趣。
“是!”
五号房中的耄耋老人似乎心情不错,齐家遭难,夏家绝对能有所受益,以至于一整天都在哈哈大笑。
而六号房中则是坐着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似乎是一对夫妻。
“羽妹,怎么了,整天愁眉苦脸的。”男子将对方抱在了怀中,柔声问道。
被称为羽妹的人眼中有些犹疑不定,似乎是无法确认,稍作思考后,还是决定说,“前两天我在街上看到了一个小姑娘,长得和我妹小时候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哦?你确定?听说当年小姨不肯回家族就是因为在外面怀了野男人的孩子,失了脸面,前阵子突然回来,却是孤身一人,难道是孩子落在这儿了?”男子眼眸一转,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有可能哦,我们把那姑娘带回去吧,看我妹妹最近总是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每次和父亲谈话都是不欢而散,问她发生了什么又不肯说,说不定这孩子可以给她带来点转机。”从话中的内容来看,这个名为羽的女子,莫不是为一个好姐姐。
“好!”
随着夏河城里各方势力各有各自的打算,张三这边已经连打算的心思都没有了。
剧痛,蔓延了全身的剧痛!想要痛苦的喊出声,却发现连张嘴都很难办到。
“我这是怎么了?”张三的意识还有些模糊,那天晚上的回忆一点点的钻入了他的脑海,他还记得莫绿看着他绝望的尖叫,透过直面飞来的那根铁钳,他努力的想做出一个微笑,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难道他已经死了么?莫莫不知道怎么样了,想起晕厥前莫绿脸上的道道泪痕,张三心里一痛,觉得比自己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要痛。
体内一片狼藉,几乎所有的筋脉都有一定程度的破损,皮肤表面上布满了胀裂残留的血痕,许多骨头上也被巨力冲地密布龟裂的纹路,丹田处静静地躺着两把武器,但是原来互相蕴养的元力流竟然一滴不剩,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空空荡荡。
不行,他要去找莫绿,若是回到了莫家庄,他们逼她嫁给范陌成怎么办,不行!不知道身体里哪里爆发出的一股力量,让张三猛地张开了双眼。
“你醒了!”入目所见,是满脸惊喜的齐瑾瑶,此时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眼眶下黑色渐浓,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嘶!”张三想一鼓作气地站起来,结果还未用力,又被全身的剧痛弄得倒回了树干之上,有几根调皮的木刺,戳进了他的发中,却只能干受着。
齐瑾瑶见状,轻轻将背靠树干的他稍微移了个位置,一手扶背,一手扶肩,动作极为的小心,整个过程,齐瑾瑶都半跪在张三的身侧,眼神专注。
“你受伤了?”近距离接触,张三发现了她身上鲜红的血印,透过了淡红色的衣衫,极为扎眼,右肩处最为惨烈,衣服破了个碗口大小的大洞,内力只见一片焦黑的血肉模糊,看来是还没来得及处理自己的伤口。
“唔。”齐瑾瑶正忙着,简单的回应了一声,没有说太多。
眼珠微转,看到自己腰间被一圈圈包裹的红布,显然是用某人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布条进行了简单的包扎,鼻尖微酸。
“怎么不先给自己治疗。”张三的声音似乎是只有对莫绿是才这么温柔过,要说他心里没有一点感动是不可能的,他和她并没有如此深厚的情谊,他一届屌丝,她齐家小姐,他又是何德何能。
“会痛。“齐瑾瑶眼睫毛微颤,给出了一个有点幽默的答案。
张三从她的眼中自然读出了真实的意思,这小妮子是真的怕痛,他们两个只有一个还清醒着,她必须保持时刻处于最好的状态,而治伤的痛苦可能会让她失去应有的警惕,而让俩人都处于危险之中